青春年涩时节,心里总会有那么一处隐藏墙角,独独只有他一个人的位置,后来遇见的再好,却再不见初时他面的耳尖发红,她囧慌的心动也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是那样旗帜鲜明,如天高深秋中唯一的一抹茶颜悦色,入口时涩得慌,回味时茫茫伤。
初春寒气未尽,南方热带气候已进入了一件单衣足以的程度,这里似乎只有夏天来的快,走的慢的神奇天气。
南语拉着行李箱心情沉重踏上了去往那个陌生的城市的车子,旅程就这样开始了。
望着车窗迅速倒退的风景,慢慢进入了那个别人口中羡慕的地界,由原本的高山深林化为了高楼耸立,充斥着工业化快节奏的气息,她慢慢发现自己的心轻轻的提起,有那么一丝惊慌在心间炸开,她竟生出了想后退逃离的想法,了。
一遍遍回想着关于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她的退学,写给了祝她此前一去前程似锦,只有她脑海里清楚的知道她失去了一个怎样明媚的路,转走了一条晦暗露水茫茫的地道,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前程似锦,只知道前方的路她踏的很惊慌。
想着以后就要在这里奋斗了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打工人了,她是一点都没有准备,又过了会她从昏昏欲睡的火车座位上清醒过来,她想着父亲的叮嘱,就算很困也不要再火车上谁,所以她就一直很克制自己的困意,这回子又想到了自己还没有做什么打算,觉得应该好好想想,可什么都没有凭借的南语,终是在乱慌周公的扰乱下到了下车。
此前一去无归期,望君多保重。
父亲接她到了狭小杂乱的出租房,母亲和弟弟妹妹开始了晚饭,招呼快洗手吃饭,此刻无人知道她心里的五味杂陈,一碗饭吃的全无滋味,几块瘦肉飘在破碎的豆腐汤里,一碗叶子都黄了的白菜炒辣椒,还有几点依稀可见的鸡饭蛋白,剩下的一碗素净的煎鸡蛋是弟弟的专属菜,因为他不吃辣,一点也不。
晚上躺在一个双人床却是三个人睡的狭窄位置里,南语辗转反侧,怎么样都睡不着,父母还在细细碎碎的说着悄悄话,还时不时念叨着怎么安排她的未来,心间无力的生出了一股无奈和气愤。
暗暗的咬紧口中的后槽牙,眼睛里不争气的眼泪已经变成小溪,小时候对她不管不顾就算了,可为什么长大她依旧还是无法安排自己的人生。
一周后南语开始了她服务员的一天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自己这么有爆发力,可硬硬的撑过那四个多小时的站立,腿已经隐隐的在打颤了,脊椎里骨头都在刺辣刺辣提醒她,打卡机的滴滴声的下班声拯救了她快碎裂的骨头。
一天接一天站门口发传单,迎客,不许弯着的腰就像是被人用力的掰扯着,背上的脊骨火辣辣的开始发烫,脚隔着薄薄的袜子黏在上了鞋子上,里面的温度就像是烙铁把她的脚悍在了鞋子上,钻心的疼,脑袋已经是空落落的,如果此时有人扒开她的脑袋一定可以发现,里面的脑神经已经全断成了丝毛状飘浮,起起浮浮,失去了重心。
那段时间南语感觉只要她心间的力量一断,她的身体就马上会如失去丝线的傀儡倒塌在地,失去控制的同时生命也就此消亡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凭着想掌控自己人生的不甘,南语还是硬撑过来了,此后可能有人觉得南语幸运却远不知她曾做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