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32700000007

第7章

佩特罗尼乌斯说话算数。见过克律索忒弥斯后的第二天,他一直睡到了晚上,然后,日暮时分,他乘轿去了帕拉丁宫,在那里,他和尼禄进行了一场密谈。这场谈话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也就是维尼奇乌斯第一次把秘密吐露给他的第三天,一个百夫长率领一队禁卫军卫兵来到了普劳提乌斯的家。

每时每刻都充满了变数和恐惧。这样的传令通常都是死亡的前兆,在百夫长捶响大门的时候,恐惧布满了整幢府邸,中庭的守门奴传话说,前厅里全是士兵。府里的人全跑向奥路斯,相信他受到的威胁比其他人更多。彭波尼娅抱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搂住他,苍白的嘴唇不断地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吕基娅脸色煞白得如同麻布,她吻遍了他的手;小奥路斯紧紧地拽着他的托加;从楼上女人们住的房间里,从仆从住宿区里,从浴室里,以及从地下室的隔间里,奴隶们,不管是男是女,从所有的走廊里涌了出来。“哀哉,可怜的我!”这样的叫喊在宅子里此起彼伏。女人们大声哭泣。有的奴隶姑娘双手捂脸,把头遮起来,仿佛要去参加葬礼一般。

老将军保持着镇定。多年来的征战使他学会了直面死亡。皱纹满面,如鹰一般的面孔紧绷着,像一副冷硬的面具,掩藏了他所有的情绪。他快速命令大家保持肃静,让奴隶们去做各自的事情,然后,他回头对彭波尼娅说话。

“让我走吧,”他低声道,把她往旁边稍稍推了推。“如果我的死期到了,我们会有互相说再见的时间的。”

“我祈祷可以和你同生共死。”她说;“无论命运是什么。”接着,她就跪了下来,开始祈祷,人类对至亲之人的担忧程度能有多热切,她的祈祷就有多热切。此时,奥路斯穿过中庭,和百夫长来了个面对面。他立刻就认出来,这个百夫长是他在不列颠战争时的手下,名叫盖乌斯·哈斯塔。

“请将军安。”百夫长说着,把一块写在蜡板上的委任状显示给他看。我给您带来了皇帝的问候和旨意。这儿是蜡板,证明我是以他的名义来的。”

“我对皇上的问候表示感激,”奥路斯恭谨回道,“我随时听候他的差遣……欢迎来到这里,哈斯塔。好了,究竟是何事?”

“皇上听说你家里有个人质。”哈斯塔开口说。“她是吕基亚国王的女儿,神圣的克劳狄乌斯担任统治我们的恺撒之时,她的子民把她交托给了罗马,作为不冒犯我们帝国边境的保证。神圣的尼禄向将军您表示感谢,感谢您这么多年来把她放在府上的照顾。但是现在皇上想要解除你的负担,并且皇上认为,她是国家的人质,所以她应该被置于帝国的保护之下,皇上命令您将她立即转交给我。”

奥路斯是名英勇的战士,绝不会去反抗命令;作为一个男人,他也绝不会让自己说出一句难受和抱怨的话,但是因为骤然的愤怒和痛苦的抽搐,他的眼睛眯缝起来。曾几何时,看到他这样不快的神情,不列颠军团就会胆战心惊,连现在的哈斯塔脸上也极快地闪过一丝惧怕。不过,这一次,在皇命之前,奥路斯无计可施。他瞪着那副书板,瞪得时间有点长,接着,他镇静地盯着那个老百夫长。

“请稍后,哈斯塔,”他说,“人质很快就会给你送来。”

他走回到房子的另一头,在那里,在叫做花厅的客厅里,彭波尼娅,吕基娅,还有小奥路斯忐忑不安地等着他。

“没有人会死或者受到放逐。”他走进来说。“但是皇上的旨意仍旧是让人伤心的,是关于你的,吕基娅。”

“关于吕基娅?”彭波尼娅惊恐地喊道。

“是的。”老将军悲切地看向那个姑娘。“吕基娅,我们把你养在府里,就如同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即使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对你的爱也不过如此了,可是你知道,你并不是我们的女儿。你是被你的子民送给罗马的人质,照顾你是皇帝的职务。唉,现在,皇上要把你带走了。”

老将军平和镇定地说着,但是,他的声音里有一种特别的意味,一种奇怪的,威胁到生命的意味,他不能允许自己将其大声说出来。吕基娅听着,却仿佛一个字也没听懂。她的眼睛快速眨动着,充满惧怕和迷惑地注视着老将军的面孔。彭波尼娅脸色灰白得如同死人一般。在外面的走廊延伸到的各扇房门处,那些奴隶姑娘们的脸庞上再次表现出惊恐的神色。

“皇帝的意志必须贯彻执行。”奥路斯说。

“奥路斯!”彭波尼娅大叫,她用双臂搂住了那姑娘,像是要保护她。“她还不如死了的好!”

愤怒和痛苦再次掠过老将军的面庞。“如果我在这世上孑然一身,”他忍不住说道,“我就不会把她活着交出去,可是我不能拿你和咱们的孩子来做陪葬,彭波尼娅。也许咱们的儿子能活到看见更好的时代。我今天去谒见皇帝,请求他收回他的旨意。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收回……而此时此刻,吕基娅,再见了,我想要你明白,从你第一天来到我们家起,彭波尼娅和我就没有不开心过。”

他压抑着涌起的心潮,用罗马人和战士般的毅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当他把手放到吕基娅的头上时,当吕基娅用满含着泪水的眼睛看向他时,当吕基娅握住她的手,一遍遍地亲吻那只手时,他发出如子丧女亡的父亲那般悲痛颤抖的嗓音。

“再见了,我们生命中的欢乐果。”他说道,然后,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之前,猛然转身去往中庭。

彭波尼娅把吕基娅领到她的卧室,她竭力使这个姑娘镇静下来,给她安慰,抚平她的恐惧。彭波尼娅竭力使她心怀希望,但在那个罗马家庭里,她说的话听起来怪异了些。那个罗马家庭的家宅守护神神龛就在隔壁,在隔壁右边的那间屋子里。真心遵循祖先传统的奥路斯每天都向神灵上供;而在上供用的祭炉旁边,这两个女人在异教世界里暗中遵循的新教义却隐晦不明。她对吕基娅耳语道,审判的时候来临了。皇帝的宫院是罪恶,堕落和邪祟的巢穴。曾经有过一个时代,一个现在被历史赋予尊荣的时代,在那个时代,维尔吉尼乌斯把匕首插进他女儿的胸膛,使她免遭阿庇乌斯的奸淫。多年以前,卢克莱蒂亚用自尽来洗清她所受到的耻辱。

“然而我们知道,吕基娅,你和我,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自尽。我们没有权利那么做。只有神才有那样的权利,他的教义比我们两人的生命更伟大,更神圣——也比罗马还伟大。这教义使我们抵抗邪祟和恶行,直至殉难和死亡,但又不是出自我们自己双手的殉难和死亡。”

接下去,她急切地说道,摆脱了堕落和糜烂生活的巢穴,而且未受到玷污,仍旧纯洁的人将获得最崇高的赞誉。肉欲的世界是一个恶行的巨大穴巢。万幸的是,它持续的时间不过是眨眼之间,它也不比一个眨眼更重要,在这之后,光明将重现——仁慈,而非尼禄,将统治世界,欢乐将取代悲苦,幸福将替换泪水。

接着,她开始谈到了自己。是的,她内心平静,她追随着主,但是另一种痛苦折磨着她的心灵。她的奥路斯仍旧看不到真理,看不见救赎他的光明。她也不能用真理的宗教教导自己的儿子,她不得不对他们隐瞒自己的信仰。一想到这欺骗可能贯穿她的生命,一想到她可能死在在他们转变信仰之前,一想到那样的分离比她和吕基娅现在的暂时分离还要痛苦和长久,她就受不了。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了丈夫和儿子,她在天堂如何能找到幸福?如果他们是以异教徒的身份死去,他们会被永恒的天堂拒之门外。

“我拼命祈求神大发慈悲,”她自白道,“祈求着那一刻快乐和愉快的时光。”她谈到她一夜夜的祈祷,一夜夜的流泪。“我把我的痛苦作为祭品奉献给神。”

她说,她等待着,并且继续相信,即使是现在,在她受到新的打击时,在一条粗暴的旨意将吕基娅——她丈夫称之为他们生命中的欢乐果——夺走时,她也将继续相信。

“我相信神,”她说,“而且我将一直相信,有一种力量比尼禄的更加强大,那份慈悲比他的残酷更加强大。”

她把那姑娘的小脑袋瓜紧紧按在自己的胸前,吕基娅跪下身,将自己的眼睛埋在彭波尼娅外袍的层层褶皱中,她就那样静静呆了许久。然而,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有了认命的神色。

“我为您必然在经受的痛苦而难过,母亲。”她平静地说道。“我也为父亲和小奥路斯必定在经受的痛苦而感到难过。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违抗皇帝的旨意。任何反抗都将把你们全都毁掉。我保证,在恺撒的宫里时,我会记住你对我说过的话,记住你告诉我、教导我的一切。”

两个女人又一次搂在一起,接着,她们走出花厅,在这里,吕基娅和小奥路斯,和那位教导他们希腊语的年迈教师,还有所有的奴隶们道了别。奴隶中有一个叫做乌尔苏斯的吕基亚人,他孔武有力,在克劳狄乌斯时期,他曾经和其他仆从随吕基娅及其母亲来到罗马军营,此时,他跪在她的面前,并向彭波尼娅叩首。

“夫人,请允许我,”他说,“和我的公主一起走,到恺撒的皇宫里去照顾她。”

“你不属于我们。”彭波尼娅说,“你是吕基娅的仆人。可他们会让你进宫吗?你怎么去保护她呢”

“我不知道,夫人。”这个高大的吕基亚人说道。“我只知道铁器在我的双拳下会化成碎片,这会有用处的。”

这时,奥路斯·普劳提乌斯回来了,对乌尔苏斯的话,他立刻表示赞成。再说,他们也没有权力把他扣留下来。他说:“如果我们要移交一名国家的人质,那么我们必须把她所有的随从也一起交出去。”然后,他就在她妻子的耳边急速低语道:“她需要多少奴隶,就给她多少奴隶。百夫长不能拒绝带走他们。”

这多多少少抚慰了吕基娅,而这也取悦了彭波尼娅,她可以在和她们信仰相同的奴隶中仔细挑选,可以让她身边围绕着她精选出来的仆人。除了已成为多年基督教徒的乌尔苏斯,她还选中了给她保管衣物的老女仆,两个塞浦路斯梳发人和两个日耳曼浴室女仆,她们的忠诚值得信任。她想,上天注定,新信仰的种子现在要撒到皇宫里去了。

她还写了几句话给阿克提。阿克提是尼禄的获释奴和红颜知己,曾经是他最宠爱的情妇和女奴。据说那个草菅人命的暴君爱她,如果他真能爱上什么人的话。她请阿克提给吕基娅照顾和庇护。她从来没在任何一个秘密集会上看过阿克提,在那些集会上,教徒聆听信仰的福音书,或者是聆听云游的门徒和使徒布道。不过,从他们那里,她听说到,阿克提从来不回绝他们的任何求助,而且,她还是一个塔尔苏斯的保罗的信函的忠实读者。另外,彭波尼娅也知道,那个年轻的获释女奴生活在不断的伤怀中,她和尼禄的堕落皇宫里的其他人一点也不一样,大体来说,她是皇宫里的一个好人。

哈斯塔答应将这封信私下交给阿克提。他也没有对集结在吕基娅周围的奴隶们表示什么不满,他先前以为的吕基亚国王之女的排场比这大多了,所以这几个挑出来的人根本不是什么问题。然而他确实催促了每个人都要快点,他可不想被扣上执行皇命消极怠慢的罪名。所以,分离的时刻到来了。吕基娅和彭波尼娅的眼里又涌满了泪水。奥路斯·普劳提乌斯再次将手抚上那姑娘乌黑的头发上,片刻之后,士兵们把吕基娅和他的仆人们围了起来,他们离开府里的时候,小奥路斯一路高声嘶喊,对着百夫长挥着他那小小的拳头,要保护他那被禁卫军带走的姐姐。

老将军立刻下令给自己备轿,然后,他把彭波尼娅带到花厅隔壁的画廊里。

“听着,彭波尼娅,”当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对她说,“我要去求见皇上。我不觉得这能有什么用。我也会去拜见塞涅卡,尽管现如今他的话对尼禄来说一文不值了。现在对他有影响的人是索弗尼乌斯·提盖里努斯,佩特罗尼乌斯和瓦提尼乌斯。至于皇上,我怀疑他连听都没有听过吕基亚部落,如果他突然想起了吕基娅这个人质,那一定是有人提醒他,不难猜出是谁把这个主意放进他的头脑里的。”

她猛地抬起头:“佩特罗尼乌斯?”

“还能有谁?”再一次经历过痛苦、愤怒的沉默之后,老将军发出一阵无能为力的愤恨怒吼。“这就是把一个背信弃义,没有廉耻的小人领进家之后发生的事情!我诅咒我把维尼奇乌斯带到这里的那一天!就是他把佩特罗尼乌斯这根刺插到了我们的心上。我可怜吕基娅,因为那两个人想要的就是个床伴,根本不是什么人质。”

他为养女感到狂怒、无能为力的愤恨和悲哀,他开口说话比之前更加困难。好久之后,他平息了怒气,只有那两只紧握的拳头泄露出他的内心斗争是多么激烈。

“今天之前,我还一直虔诚地信奉众神。”他终于声音嘶哑地开了口,“可是现在,我不再相信我们头顶上有任何神明,只除了一个。一个叫做尼禄的疯狂恶魔。”

“奥路斯!”彭波尼娅柔声喊道。“与神相比,尼禄只不过是一捧腐朽的尘土。”

可是这时,奥路斯正在铺满了马赛克地砖的花厅地板上来回踱步。他的人生缀满了丰功伟绩,却少有巨大的不幸,所以面对这些不幸,他迷惑了,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位上了年纪的勇士远比自己意识到的还要喜欢吕基娅,对这突如其来的损失,他实在没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而且,他被狠狠地羞辱了,他多年来一直鄙视的腐朽权力这时让他摔了一个跟头,而他却对此无能为力。

不过最后的最后,他终于勒住了妨碍理性的暴怒。“我不认为佩特罗尼乌斯把她从我们这儿劫去是献给尼禄的。”他冷冷地说:“他不会想和波佩娅作对,他要么是为了维尼奇乌斯,要么是为了他自己……晚点我就能知道了。”

很快,他的肩舆把他带向了帕拉丁宫。被孤零零地留下来的彭波尼娅去找小奥路斯,小奥路斯怒气冲冲地,为了自己的姐姐哭个不停,而且还对皇帝放着狠话。

同类推荐
  • 滴血的刺青

    滴血的刺青

    霍焱现在的目标是老疤。这些年来,他一直做着这刀头舐血的买卖。这次,买主林峰出的价码是五十万。霍焱已经踩好了点儿,他知道,老疤就藏身在公园附近的一个小别墅里。最近这几天晚上,老疤都会到这里来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富姐约会。霍焱顺着公园的拐角转了个弯。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几声女人的惨叫。霍焱知道,这种事是不能插手的。这么想着,他不由加快了脚步。这时,一个黑影从公园的铁栅栏里蹿了出来。霍焱看清楚了,正是一个女人。“救命!”
  • 尤苏的质问

    尤苏的质问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 一个人的哨卡

    一个人的哨卡

    18月31日晚上,天堂湾边防连连部通信员凌五斗终于下了决心,要对连长说,他不想当这个通信员了,他想去干点别的。小小的营区很静。军犬不时无聊地吠叫两声,声音散漫。发情的军马的嘶鸣让人心碎。军医程德全的二胡催人泪下。他小时候学过二胡演奏,开山时让人带了一把上来。他第一次拉《二泉映月》时把兵们眼睛拉潮了,指导员批评他“霏(靡)霏之音,扰乱军心”。他就只拉些革命的曲子了,全像火车吭哧吭哧勇往直前的那种。但不管什么曲子,只要用二胡拉出来,总带着哭音。如果说前一次拉的曲子像女人在呜呜咽咽伤心哭泣的话,其他的就像是一个男人在激昂地哭诉了。
  • 青萍之末

    青萍之末

    文学是感受心灵创伤最深的艺术门类,而作为人,恐怕女人最能以其细腻的艺术感受去表白心灵创伤的痛苦。然而这种表述在不同的女人那里则有着不同的价值观念与方式方法。综观这几年来的女性小说创作,尤其是长篇小说的创作,我们碰到的是这样一个无可回避的事实:一方面,许多有才华的女性作家以其独语方式彻底解构了作为主流话语的男性文化视阈,举起了鲜明的女权主义旗帜;另一方面,她们处处与这个世界构成一种敌对关系,尤其是对性别的敌视更是成为她们行文的唯一视角。再就是消解一切文本的价值意义,使小说走向极端个人化的写作道路。
  • 流泪的百合花

    流泪的百合花

    《流泪的百合花》是当代文学史上第一个小小说的系统出版工程,是广大读者特别是青少年读者认识社会人生、充实人文精神,提升文化素养,增强写作能力的最佳读本。
热门推荐
  • 大戴礼记

    大戴礼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非法夫妻

    非法夫妻

    故事伴随着人类语言出现,是最早的文学形式,也是当今一切文学之父。创作故事,我常把自己设置成为其中某个角色,体味尽各种人生角色,品尝尽各种人生况味。随故事而喜、而怒、而悲、而乐。当从故事中走出来时,忽然就会发觉,生活其实比故事还要精彩!
  • 妈咪,爹地重生了!

    妈咪,爹地重生了!

    报告总裁,你被复制了,发现一枚小包子跟你长的一模一样,而且连名字都一样。总裁大人大怒,抓回来严加审问,他有何目的。帅气的小男孩站在高大英俊的男人面前,他的气场丝毫不输总裁大人的,他仰起小脑袋。原来你就是妈咪说的那位,她做不了新娘,就做你亲娘的男人。总裁大人下令,全国通缉顾遇见。顾遇见被送到总裁大人面前,赫大总裁捏住她的下巴,恶劣一笑。“顾遇见,这么想做我妈,嗯?不过我觉得你更适合做我老婆。”
  • 吞噬星空之黑龙传说

    吞噬星空之黑龙传说

    黑龙山帝国九皇子布罗林,意外得到万界系统,从此开启征战诸天的传说历程!火影世界,他凭借恒星级战力,力压影级强者,抢夺轮回眼,成为十尾人柱力!斗气大陆,他率领大群界主,围剿远古八族,对决巅峰斗圣!遮天世界,他闯禁区,夺帝经与不死药,呼唤人族宇宙之主大战至尊,天崩地裂!长生界,他纵横万界,以永恒真神之姿力敌无上石人王!仙罡大陆,他睥睨九阳,俯视仙古,强势踏天!完美世界,他横行界海,镇压诸天,准仙帝也要退避!一念永恒世界,他登临无上浑源境界,大战第五步永恒境界白小纯!诸天万界,这是一段黑龙的史诗!
  • 二货娇妻:王爷的萌宠

    二货娇妻:王爷的萌宠

    满月之时就被六岁的太子夺走初吻的安流烟,在襁褓中被指婚给了混蛋太子。更可恨的是,多年后混蛋皇帝抄斩了她一家!珠胎暗结的她带着球跑路,专门跑到邻国去和自己娃儿的爹作对。“玄慕卿,战场无父子,你等死吧。”当年的太子,现在的皇帝陛下大怒。儿子打老子,反了天了!带着你那个缺根弦的娘亲,赶紧给朕回家!--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最轰动这长安城的,并不是那赫赫有名的战将军凯旋回朝,而是当今年迈的今上为将军指的那门婚事。这婚事,既不是什么书香门弟,也不是什么富贵小姐,不仅貌若无盐,而且还是十七岁便被休弃回了娘家的弃妇,听闻那苏弃妇还是被她爹给打得半死抬进那将军府的!将军原是要娶丞相府的那位二小姐,谁知如今这弃妇插了一脚,生生的就将人家相府二小姐与这战将军金童玉女的佳话给拆散了,真是作了好大的孽呐。--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龙汉太玄录

    龙汉太玄录

    龙汉大陆分为东海、北漠、南疆、西域、中原五洲大臻300年剑宗、道藏、沙门、归墟重入江湖天下同文馆、风雨鱼龙会、碧落黄泉宫、紫川玉蝴蝶鼎足而立更有鲁班门、大雪山、云梦泽、川蜀杨氏等势力割据一方且看山鸣谷应时,谁有翻云覆雨手;恰会斗转星移日,谁逞偷天换月功
  • 修仙在诸天神话

    修仙在诸天神话

    非诸天无限穿越流,为神话剧情融合大世界,节奏慢热,不喜勿入。 起始于八仙全传,成长在聊斋志异,逍遥于仙剑奇侠,悠闲在白蛇传奇,明悟于西游取经,大战在封神演义,终末于洪荒神话!漫步在诸天神话中,经历这么多,萧锦年发现,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其实就是。“我当初就根本不该吹响那管玉笛!!!”
  • 总经理的12大商道

    总经理的12大商道

    经营公司是一项长期的、充满挑战性的事业。作为总经理,光有高智商不行,只有在德商、情商、逆商、胆商、财商、心商、志商、灵商、健商、择商、弃商等方面都做好了,才是成功的总经理,才能带领自己的公司披荆斩棘,排除一切困难,不断前进,走向辉煌。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总经理,带领自己的公司从小到大,由弱到强,这12种品质都非常重要。在公司发展的不同历史时期,在公司不同的经营状况下,总经理的这12种品质也是决定公司成败的关键。作为总经理,缺少这12种品质中的任何一项都不可能成功。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