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粗砺的麻绳哪是说咬断就能咬断的,它只能挣扎了好一会儿,又虚弱地俯身趴下去,气喘吁吁的样子。
要不是害怕它发狂会伤害人类,游琳还真是想把它松绑,放在膝盖上安抚,可是现在情况不合适。
“鹰猎?”男子再度把目光放在了那白色的身影身上,“这就是传闻中鹰猎?白色的,毛绒绒的,跟个兔子一样毫无攻击性的动物,竟然叫鹰猎?”
这还是这位旅客第一次放着人前说这么多话,众人惊讶归惊讶,也还是听出了他话里语里的讽刺,八成也是没对鹰猎价值有深刻认识和肯定的人。
“哥哥话可不能说,有句俗语,叫做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兔子看起来确实是没有攻击性,可攻击性都是隐藏属性,外表是不能决定的。”季无忧出口反驳,她可不能让人诋毁她家三叔养的鹰猎的价值,更不能有人诋毁她家三叔。
“更何况,鹰猎的价值,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我们课上就有介绍过,鹰猎是无价之宝,更是陪同着人类立下了不少功劳,不可否认。”
男人闻言那是紧紧地盯着她,刘海之下看不见瞳孔中略有其他情绪,季无忧看不出来,却也没有退缩,她就这么站在原地,倔强地不肯让出一分半点。
气氛莫名怪异,其他人也说不清楚,只是在一片的静默里沉默。
最后还是男人先开了口,嘴角还弯了一下:“小妹妹说的对,大学生果然比我们这些农民工知识渊博。”
“……”
吵这些也挺没有意义的,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很快这个话题也过去了,他们一群人坐在楼下看雨水等天明,被鹰猎一顿折腾后差不多五点,闲聊一下雨势渐渐变小,浓密的乌云也逐渐散开,飞鸟开始出来觅食,流线行的羽翼划过了天际。
林悦靠着詹家新浅眠,不小心一动就醒了过来,她揉着眼睛,让自己更为清醒:“天亮了,家新,琳琳,大家,天亮了,都赶紧起来,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他们之前还是决定要把鹰猎送去“第九”,容深行不是昏暴之人,认真解释清楚他应该是会理解的,詹家新也伸着懒腰起了来,几个人说着话,不约而同地去收拾东西,看来这“第九”是不得不去了。
季无忧也是被动静和林悦的声音弄醒的,睡眠不足的她的嗓子有点哑,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脸颊正贴着某个人的手臂,而她正靠在某个人身上。
她缓缓抬起头,睡眼惺忪之中托着疑惑的眼神看向那似乎没有再睡着的人,而他呢,藏在刘海中的目光如炬是别人看不到的,可嘴角的那一点点的笑意却一清二楚,似轻佻,似勾引。
“呃,抱歉,我……你手臂没事吧?”季无忧快速撤离了自己,抬手理了理头发,她怎么靠着别人睡着了,本来都打算不睡了,天一亮就跟着他们去“第九”,这样也省了她还要再找车的麻烦。
男人勾唇摇了摇头,活动了一下手关节,嗓音似乎比昨天清亮了许多:“走吧,收拾东西,他们都去收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