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群劲装男子,个个一副练把式模样,周身自带一股杀伐之气,仅仅这么看过去都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如果对方只是在济世堂寻求帮助倒也无大碍,若来者不善,这济世堂恐会有一场劫难。马车停稳,白天笙已经穿过人群和为首的劲装男子说着什么。
车里的余歌将帘子放下来,抬眸看向了陆祁楦,“师父,你怎么看?”
“万事皆有定数,有舍有得,福祸相依,但凭心意做事便可。”这话意思很明显,跟不跟去还看余歌自己的意思。
毕竟以后要和白家合作的人是她,此时的进退取舍势必也会影响她在白家人心里的位置。
“那我看看白天笙需不需要我吧。”怎样才是帮忙,还得看主人家的话。陆祁楦点点头,随即就要下车,“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万事不可逞强。”
不待余歌点头,陆祁楦又从怀里掏出一支小小的骨哨塞到了余歌手里,“遇到危急性命时刻,吹响它可有机会保命。”
语罢,陆祁楦便下车顺着人群消失了。
握着手心里莫名沁人肺腑的凉意,余歌眉头拧了拧,看来陆祁楦是真的就要离开了,所以这才将这让他安心的东西留给自己。
又想起之前陆祁楦曾经找她要过的退烧药,余歌心里有了主意,他的路途更加艰险,或许该给他准备一份特殊的特效药才是。
正在沉思之间,马车突然晃动几下,是白天笙冲上马车上来了,平静的脸色下面难掩焦急与为难。
“余歌,今日之事恐怕有凶险,我让管家送你回去罢,至于你到济世堂坐诊之事,恐怕……”余歌很高兴,白天笙没有直接让自己去帮忙解决问题。
这说明他把她以朋友的身份为先,其次才是合作关系。
“好歹我也是个大夫,且先进去看看吧,我又不会故意逞强,若是能让我捡个漏,就当我来坐诊的见面礼好了。”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不战而逃不是她做事的风格。
见余歌目中坚定,白天笙不再阻拦,这事儿济世堂里的好几个老大夫都不行,而这余歌向来出其不意,或许还有惊喜。
随即答应下来,二人下车,众人虽纷纷让路,但见白天笙特意请出这么一位农家小姑娘时,不禁纷纷捶手顿足,言辞不满。
“白少爷怕是疯了吧,找这么一个小姑娘来看病?这是不把自家性命当一回事儿啊。”
“就是,白家那么多德高望重的老大夫都不敢轻易下手,一个乡下来的女娃子可别被吓哭了。”
……
这流言蜚语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二人淡然自信的穿越人群走进济世堂的大堂里,里面气氛一片肃穆。
跟随白天笙的步子,略过一堆又一堆的人,血腥味儿逐渐明显,刺鼻。
若不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不可能会有这么明显的血腥味儿,想到与之匹配的受伤程度,余歌脚下的步子不禁加快了些,甚至都与白天笙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