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这么一出本来准备来诊所看病的人去了大半,一些已经交过钱的病人现在的脸色简直跟锅底一个颜色。
估计心里都在打鼓该不会这家是个黑店吧。想想都不自觉的捂了捂自己的钱包。
一行人走后许星亮看了看许星辰说到“这个人太影响你医院的形象了”许星亮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意思很明显。
许星辰极其的不喜欢他哥哥跟他说话的这种口吻,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利益相关,但是他又从心里又心疼着这个哥哥。
其实他们以前一家人也是欢乐祥和的父母虽然都是工薪阶层,但是也能达到小康水准。
兄弟两人相差了5岁有余,可能由于哥哥比自己大很多的缘故,什么事情哥哥都会帮他想着,以前上学都是哥哥骑着自行车先把他送到学校,临近校门的时候总会从包里掏出早点给他。
北方的冬天的天气很冷,冷风像把刀子一样刮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他就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瑟缩在哥哥的背后把手插进哥哥的衣服里。
这个动作总是会让他哥打个冷颤,他就坏笑着好暖和。天气冷早点凉的快他哥就把早点捂在胸口里到了学校还热乎着。
可是幸福生活在那一天戛然而止了。那天天阴沉的可怕滚滚的黑云笼罩过来,一辆大货车飞驰而来无情的夺走了他们父母的生命。
俩人都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要承受失去双亲的痛苦,没有亲人离世的永远也体会不到这种噬骨的寒冷。
“爸爸,妈妈,你们醒醒啊,醒醒啊。不要丢下我们。”年幼的许星辰用那哭哑的声音不断的叫着。
墓碑上冰冷的刻着亲人的名字,在这里入土为安的人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是留着活着的人独自痛苦罢了。
许星亮呜咽着所有的亲朋好友一个个对着他们道节哀,他对周边都充耳不闻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坍塌,还不成熟的心里痛苦的扭曲着。
如果说父母双亡只是考验他们的承受痛苦的能力罢了,那么接下来人性的丑陋让他看清了这个世界。
他们被自己的亲叔叔收留到了家里,一开始对他们真的关心的无微不至,让他们又感受到了人世间亲情的美好。
可是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把父母留下来的房子卖掉了说是要付他们的学费和生活费,他跟许星辰寄人篱下只能听之任之。
后来又签了一份协议任人摆布的滋味让他哥最后的自尊一点点瓦解他慢慢变得阴沉,许星辰幼小的心里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在许星辰上了高中后他哥提出让他们的叔叔婶婶把卖房子的钱交出来。
“你们这么多年在我们家里吃吃喝喝,上学又要交学费,哪还有钱。”他婶婶一脸的鄙视。
“我说大侄子啊,你们也知道我跟你婶都是工薪阶层,又要养你们俩又要养这个家,真是没剩下来钱啊。”他叔假装的叹息了下。
许星亮看着他叔手上的金表,又看看他婶婶脖子上的金项链慢慢的攥紧了拳头。
“哎,你们也真是白眼狼啊不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怎么有你们这样的孩子呢,我们管吃管住的还要受你们的气吗?”恶人先告状,他们的婶婶还假装抽泣起来。
而他们的叔叔也是个软性子怕媳妇,一直是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听其摆布。
他们谁也怪罪不了只是心里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有出息,许星亮就暗暗下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再受人欺负。
仇恨就像罂粟的种子在心里开成了邪恶的花儿。他要做控制人的那个,要做决定权在自己手里的那个人不要在任人摆布了……
马球俱乐部,这个高档的会所云集了黑白两道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里当服务员的人都需要长几个眼睛。
“你小子,知道撞的是谁嘛?”一个保镖揪着许星亮的脖领说道。
“哼,真可笑我能撞到她还不是因为你没用,要你在旁边干嘛吃的。”许星亮毫不客气一脸的不屑。
江钰看了看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高挺的鼻梁立体的五官,这么帅气的男孩身上却散发出来一种压迫人的阴郁气质。
“很好,这个年轻人还真是对我的胃口”江钰心里想着。
“小伙子脾气不小不知道敢不敢接我的名片。”江钰半笑着递过一张名片。
恒利集团董事长江钰,许星亮虽然还是个大学生但是这个集团估计不会有人不知道。
他怔怔的看着这张名片发呆一张巨大的网在向他张开。
“咱们之间就是场交易,如果你不能满足我的话那倒霉的只能是你弟弟了。”江钰的话在他耳边环绕……
“哥,你先回去吧。”许星辰看了一眼许星亮。
“走吧。”许星亮对着旁边的林一说道。
林一面无表情,这家伙这么长时间就没见他笑过,不过他都习惯了。
说起这个林一身世简直是个谜,一个雨天他倒在马路上,差点被他哥飞驰的车压过。
“哥,有个人躺在地上。不会是碰瓷的吧。”
“你见过这么明显躺在马路中间碰瓷的嘛。”许星亮白了眼星辰。
“那咱们下去看看吧。”
“你坐着我去看看。”
许星亮下了车把那个人翻了过来看清了这人的面孔,脸上鼻青脸肿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稚嫩的脸庞也就跟他弟弟差不多大,确实很白净眼睛紧紧闭着也能看出这个人的清秀。
就这样他哥把林一带回了家,这个林一什么也没有说过就这样一直跟着许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