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阳光洒在身上,用温暖将众人有些迷离思绪拉回,灵魂和躯体匹配,驱散困意。
奥文娅打着哈欠,被卡文迪牵着,一起前往守夜人食堂用过早餐,正准备乘坐公共马车前往姆斯特维斯北区的约定地点。
卡文迪穿着深棕色马甲,带着衣服同色礼帽,一只手拿着绅士杖,另一只手被穿着素色长裙的奥文娅挽着。最近流行的新中产阶级打扮。
卡文迪坐在马车上,街巷依旧喧闹,嘈杂,充满生活气息,仿佛不会被任何事物改变,以前如此,未来依旧。
马车在路口停下,卡文迪和奥文娅走下马车,没有在站台停留,直接走向斜对面的“天堂酒吧”。
现在是白天,酒吧内显得人影稀疏,宿醉的酒鬼四散醉倒在马路上,带着女儿的卡文迪和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刚要穿过马路,“天堂酒吧”大门被人从内侧推开,一位身材魁梧,衣着制式的男子手里提着一只银灰色箱子,腰间没有任何掩饰的别着一把左轮手枪从酒吧内走出。身后跟着一位和奥文娅年纪相当,却背着一把构造复杂的粗长步枪小女孩。
“这样的组合是为了故意吸引关注吧。”卡文迪有些愕然,低下头对着奥文娅说道。
奥文娅指了指自己,然后抬头看向卡文迪的眼睛:“我们,好像也是呢。”
男子也注意到卡文迪这对明显不符合此地画风的父女,朝着卡文迪咧嘴一笑,脸上的肌肉随着笑容鼓起,比致意更像挑衅。而后男子和背着步枪的小女孩,拐入旁边阴暗污秽的小巷,消失不见。
“怎么了?”威尔等人从另一侧路口出现,看着站在街上发带的卡文迪,满脸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卡文迪将目光从巷口收回,略微思索,试探地问道:“我们看起来怎么样?”
威尔退后两步,目光上下打量,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回答道:“很温馨的组合,有什么不对么?”
莱戈拉斯明白卡文迪在想些什么,一边穿过马路一边说道:“这里是野生超凡者聚集的地方,你能在这里看见任何组合,只要不蠢到站在马路上享受烈日,就没人会在意。”
卡文迪将深棕色礼帽下压,牵着奥文娅快步小跑,进入“天堂酒吧”。
刚进入酒吧,扑面而来的闷热和夹杂着汗味和酒味的空气熏得奥文娅眉头直皱。卡文迪看见玛琳·卡尔在角落地楼梯口背对着众人和一名彪形大汉谈论着什么。
威尔快走两步,伸出右手,拍了拍玛琳·卡尔的肩膀。彪形大汉明显认识威尔,点头致意后走上楼梯,消失在过道中。
“交易市场会在下午两点开始。”玛琳·卡尔朝着卡文迪挥手,示意跟上,然后绕过吧台,走进了后面的一间非法赌场。
“那就好。”威尔对着玛琳·卡尔的背影,大声回答道。
非法赌场内站着两名衣着暴露的服务员,确认过玛琳·卡尔的身份后悄然打开一处暗门,让众人通过。
“这里是野生超凡者的地下市场,算是公开的秘密。”玛琳·卡尔细心地向卡文迪解释道,“我的魔药配方,之前就是在这里从这里购买的”,略微后有些愤怒的说道:“花了我所有的积蓄!”
“这里的存在是非法的,但是王国和教会默许了这里的出现,甚至在某些方面还给予了保护。”莱戈拉斯进行补充。
这很明显。卡文迪想了想,给出中肯的评价:“金镑的力量。”
连续穿过非法赌场,非法枪械商店,和一间昏暗无光的房间后,玛琳·卡尔停下脚步,开口说道:“到了。”
这里是一处宽旷的地下广场,有人靠着墙壁摆放着地摊,上面摆满瓶瓶罐罐或充满神秘感和年代感的物件,也有人在摊位前审视,询问,从摊位中挑选货物。
“玛琳·卡尔,很高兴看见你还活着。”一位脸色苍白,穿着干净的布制衬衣和浆洗到有些发白的蓝灰色长裤年轻人,热情的朝众人打着招呼。
“戈登,序列7'罪犯',是酒吧老板的弟弟,也是这里的发起者。这里的所有交易都受到他的保护,作为代价每一次交易都需要支付交易金额的十分之一作为手续费。”威尔扭过头,在卡文迪耳边低声介绍。
卡文迪有些错愕,如果是在外面,他一定会认为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为了生活出卖自己体力的普通劳工。
玛琳·卡尔和戈登说明来意,戈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用充满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卡文迪和奥文娅。
似乎是确认了眼前的年轻贵族父女无害,戈登脸上重新堆满笑容,对自己的无礼进行道歉,邀请众人进入尽头的房间。
进入房间,卡文迪发现自己的灵性受到压制,体内的灵性无法正常流转,房间中央悬挂着发出昏黄光芒的大灯,灰色雾气四处弥漫,将四周笼罩,只能看见不远处模糊坐着几个人影。
他下意识握紧奥文娅的手,紧紧跟在威尔队长身后。
“那盏大灯是封印物,它散发出的光芒在与灵性接触后会产生压制灵性,阻隔视线的灰雾。”威尔发现卡文迪有些紧张,回过头朝着卡文迪解释道。过了一会儿,威尔又转过头,看不清表情,声音轻微的说道:“抱歉,忘了提前说明情况。”
房间内十分空旷,在墙角杂乱摆放着十几张木质圆凳,戈登将众人带入房间后就转身离开。
奥文娅坐在圆凳上,充满好奇的四处张望,对照亮房间又将房间变得昏暗的大灯充满兴趣。
通常只有高价值的货物交易才会使用这个房间,戈登会提前通过特殊渠道向有能力的顾客传达消息,而曾经购买过序列八魔药的玛琳·卡尔明显是戈登的优质客户之一。所以在接到针对海洋教会的任务后,众人在决定从这里开始收集信息,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