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和上次不太一样。
上一次只是短兵交接了一下，一触就走，明悠还没来得及红成个煮熟的虾米，沈大神就已经放手了。
这次却不一样，那回廊似乎无穷无尽，好不容易回廊走完了，又是台阶，沈琢拉着木偶似的她下完台阶又是个回廊，一眼望去，这回廊似乎又像个无尽的。
明悠只感觉自己真的要成锅里的小龙虾了。
她在幻境里磨练出来的不被美色诱惑的定力溃不成军，难道是因为幻境的东西到底是虚假的吗？
为了防止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冒火，明悠不得不想法子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然后她就想到了似乎有些危险的杜子璇。
“杜子璇突然消失，是那群人在报复吗？”问完明悠又想泪流满面了。
自己果然是个非常伪善的人，只有在关键时刻才关心那个被她“顶替身份”的无辜小姑娘。
而且说实在的，如果当初自己在小说里能发现“心有灵犀”的通话规律，指不定大部队早就趁机潜入那个虚假的世界，将幻境者一网打尽了，何至于让杜子璇受到威胁，还要被监护！
若是杜子璇有什么三长两短，都是自己害的。
思考问题果然让人冷静，明悠想到杜子璇的无辜遭遇是自己的“功劳”，之前的旖旎小情绪立马荡然无存。
一直拉着人的沈琢心绪也不平静，喜忧参半。
他知道这样一直拉着异性的胳膊是不可能不让人多想的，可是明悠是第一次进入这里，确实很容易一不小心被阵法困住。
眼见明悠提起话题了，也为了对方心安，瞬间就放弃了自己原有的保密计划，用“心有灵犀”安慰：“你不用太担心，杜子璇不会有事的。”
明悠豁然抬头，张了张嘴，却最终放弃，虽然不知道大神为什么不直接说，但也改用“心有灵犀”了：“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突然来处理局吗？”
明悠回忆了一下他和半组长的对话，给个不确定答案：“来看看案子进展？”
“错！”沈琢道，目光如山水墨画朦胧，“我只是想告诉这个案子我也没有什么把握！”
明悠一脸问号，但作为大神助理，当然不可能一直不带脑子，她绞尽脑汁了好一会儿：
什么叫告诉别人？不可能是半组长吧！
而且还故意告诉别人？
还拐着弯说？
然后呢？别人知道了，还能帮着一把吗？
明悠迷糊了一会儿，也不明白高深莫测的大神这是要干什么，于是换了问题：“这个案子——是不是不止我想的那么简单啊？”
“嗯！”沈琢点头表示对方确实是想的太单纯了，“你还记得李恒吗？”
那必须记得啊！明悠接触到的第一个罪大恶极的异人！不过好像后来又死于非命了。
大神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提到此人，明悠猜测了一波：“他的死背后很有文章？”
沈琢：“他被一个卧底害死了。然后这个卧底也自杀了。可是你知道吗？那个卧底其实没必要暴露自己的。根据调查，李恒并没有掌握什么秘密，为他供货的是局子里的人在中饱私囊，私自卖货。至于当年帮助他逃脱万象门监控的人，他知道的也不多，他们只线上来往，从不私下见面。想在特殊处理局安排卧底可不容易。”他眼神轻扫，瑞凤眼好似藏着粼粼波光，“如果是你，你会让自己好不容易安排进来的卧底暴露吗？尤其这个卧底很受欢迎，业绩也好，不出意外，下次就可能晋升到总部来了。”
明悠当然摇头，会这么干的应该不是脑子中风了，就是脑子抽筋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个卧底之所以要暴露，并不是自己的上头要求的，也可能是自己上头也被别的势利算计了。
“那——”明悠问，“李恒案子和这次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暂时看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