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不赞同：“他随便一说你怎么就信了呢？昨天对面的那个人你也看到了吧！”
来了来了，明悠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他怎么了？”
“他年轻的时候长得可不赖，靠着那张脸结了婚，可结果呢？那女的还不是跑了。”
明悠斟酌了下：“听说是和别人跑的。”
大妈“哼”一声：“可不是。”
“那他老婆怎么没把他儿子给带走，留在这，天天受他爸的气。”
“带个拖油瓶还能给人当小三吗？”大妈对破坏人婚姻的第三者很是鄙视。
“也是。”明悠附和，“只是可怜了她那儿子，我听说她儿子长得也不错。”
“不错又咋样，还不是有病。”大妈对他家儿子也不待见。
“有病？”
“是啊！还是精神病。他爸还带他去看心理医生，都是作孽作的，一家子都作孽！”
“阿姨怎么知道他去看过心理医生？”这种事应该比较轰动，对于那些爱八卦的人，这样的大新闻昨天不应该守口如瓶。
“我也是听我儿子说的。”大妈继续游说，“所以，闺女啊，你可千万别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就对人家死心塌地。”
“谢谢阿姨提醒。”明悠笑，“那他家儿子好了吗？”
“怎么能好！”阿姨道，“好了的话，怎么可能去自杀。”
明悠被这个消息劈晕了：“自杀？他死了？”这个有点儿嫌疑的成了最不可能有嫌疑的！
“是啊！都有一年了。”
“他怎么死的？”
“喝老鼠药。”
明悠赶紧回屋摇醒了沈琢，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了他。
“凶手不是他。”沈琢睡眼惺忪，“这也不算是个坏消息！”
“为什么？”
“排除一个，就少调查一个。”
“排除？”明悠感觉自己怎么总是赶不上大神的思维，“你有多个选项？”
“当然。”大神自信满满，“整个祁庙村都没有多少户人家，杀人凶手的年龄不到三十，而祁庙村符合这一年龄的只有二十一人，其中有七个不满十二岁，梁华虽然喝了点酒，但从监控里看，他走路很正常，没有醉的迹象，他是个健壮的男人，就算对方出其不意，你觉得这样的年纪可以撂倒他吗？何况从监控看，对方可不是个小孩。”
“还有十四个人，这里面有八个是女的。虽然监控里他有所伪装，但是男是女还是可以分辨的。那就还有六个人。这六个人中有三个在外打工，经过调查，他们在清明节其间没有回来过。”
“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你昨天用了一百块钱让他扶我，他对我什么态度？”
明悠回忆了一下对方嬉皮笑脸的样子：“有点儿羡慕嫉妒！还说你才是真男人，降伏女人有一套，还让你教教他。”
“从梁华的事件中，可以看出凶手有些感情洁癖，他绝对看不惯我的行为。”
“所以他不是凶手。”明悠道。
“那就还有两个，杜赫、张宇辰。”沈琢一字一顿。
明悠觉得杜赫这个名字有印象，她看了下书架上的资料，上面的名字都是杜赫。
沈琢拿出昨天掉落的照片：“这个，张宇辰。”
“你怎么知道？”这张照片上的人不是大妈的儿子？
沈琢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她看一张户籍资料，上面有免冠照片。
“你怎么有这个？”明悠拿过手机。发给沈琢照片的标注的是和泉市公安局，发来的时间是今天凌晨00：23分。
同时发来的还有杜赫的身份证。
看来昨天一天警察那边也没有闲着，他们调取了整个祁庙村的户籍信息，并经过一系列筛选。
“凶手就在张宇辰和杜赫之间？”
“不。只有杜赫。”沈琢斩钉截铁。
“为什么？”
“这时候了你还没明白吗？”
明悠盯着张宇辰的照片，羞涩，畏缩，面对镜头非常紧张。
而杜赫，高傲，冷酷，目空一切。
那个大妈引以为傲的儿子才是真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