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说的？”
明悠弯腰，将录像调回到了民警对杜母四月五号的访问：“我从这里看出，她的表情一直都不太自然，她一点儿都不想谈论他儿子去哪了。而那天上午，正是杜娟被害的时候，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也许。”明悠离得有些近，这让沈琢又有些心不在焉了，她刚洗过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有些像橙子的味道。
而且她的这件新买的睡衣有些透，他似乎都能看到她身上穿着的肉色内衣。
他还记得她身体一向特别柔软，肌如凝脂……
猛然用劲握住桌子上的水杯，沈琢赶紧喝了一口白开水，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你还看出什么？”
口还是感觉干，再喝几口。
明悠又将录像看了一遍，没有新的发现。
沈琢将录像调到了开头，连续将开始的前八秒播放了几遍。
而每一次的调动，都要擦着明悠右侧的肩膀，她的头发半干未干，披散在肩上，每次都会与他的脸擦肩而过。
挠在脸上，痒在心间。
他又有些想起昨天晚上的画面，他们呼吸相闻，只要他再稍稍抬一下头，就可以把她的红唇咬住，指不定还能尝到她柔软的舌头。
那天晚上偷香窃玉的画面也出来了。
……
沈琢再一次遏止了自己的心猿意马，声音却是暗沉的：“你看到什么？”
这么问一定是这里有问题，明悠睁大眼睛，对大神的变化无知无觉，还在盯着屏幕，片刻后才犹豫地指着视频上的画面：“她有个回避警察的动作。”那个动作就在第二秒，时间太快，不注意根本没发现。
“你觉得她为什么回避？”
“回避说明她不想见到警察。从后面她的表现看，她并不知道杜赫失踪的事，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她不想见警察，应该是她知道了杜赫四月五号这天干什么去了，而且肯定是不好的事。”
“错。”大神永远喜欢打击人。
明悠又认真地研究了一下她的表情，没发现什么端倪。
沈琢点到第六秒，一个大写的表情：“这个表情如何？”
明悠撑大眼，盯着画面：“深呼一口气，有点儿放松的样子。但很快又绷紧了。”
明悠又将他们的对话放了一遍。
这个一闪而逝的动作是在警察表明他们是来调查她儿子的事情时才有的。
这表明她心情的放松根本就不是因为杜赫，之后紧张的表情才代表她儿子。
明悠重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录像。才发现，杜母对警察有些抵触。
她那么伤心欲绝，几次都有些没站稳，却还记得避免警察扶她。
她一边请求警察找到杜赫，另一边却又抗拒着。
她请求，是为儿子。
抵触，却是为自己。
“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被警察知道？”
“显然是。”沈琢右移了下自己的视线，这样就不会总看到明悠的那件肉色内衣了。“你们在聊天的时候都讲过什么？”
“说你不靠谱。”这个明悠记得最清楚，“还说了她儿子，不过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后来我们还聊到了对面大叔家的儿子，结果知道了他儿子早在一年前就自杀了，她还说他儿子有精神病，可能是抑郁症吧，才自杀的。”
“她怎么知道人家有精神病？”
“杜赫跟她说的。”
沈琢摩擦着瓷杯上的把手：“你知道对面那家的儿子叫什么吗？”
“这个我没问。”明悠摇头。
“张宇辰。”沈琢的答案完全出乎明悠的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