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海滨公园东部相接的是一片仓库街,这片区域同时也具备了港湾设施,将新都与地处更为东部的工业区互相隔开。
一到晚上这里就几乎没人了,昏暗的灯光照射着街道反而更显出一片空虚的场景。
无人驾驶的起重机整齐的排列在海边,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龙化石一般,让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这里用来进行Servant之间的决斗,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聂天行堂堂正正地走在宽阔的四车道上。而敌人也大胆地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间。
而对肯的异样打扮和他散发出的强烈的魔力,都表明对方是个不同寻常的存在。
两个Servant到彼此距离十米左右处停了下来,对峙着。
对方将长发拢到脑后,Saber发现这其实是个五官端正的男人。
他的武器相当惹眼,是一把比人都高的两米左右的长枪。在七个职阶中,在“骑士”之座有三个,Saber、Archer和“枪”的英灵。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则应该正是名为Lancer的Servant。
而异样的是,他的武器并不只这一把长枪。
除了他一支用右手握着扛在肩上的长枪,左手中还有一把大约只有另一把三分之一长度的短枪。
如果能活用枪的长度,那么可以将两把短枪并为长枪使用。但不说刀剑,今天所见的这种同时使用两把不同长度的枪的场面还真没见到过。
两把枪从柄到刃,无一不被一种类似咒符的布所缠绕着,让人看不见它们的本来面目。恐怕是为了隐藏宝具的真名而想出的对策吧。
“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没人敢来这里啊……回应我的只有你。”
Lancer的英灵用低沉但明朗的声音赞美道。他没有摆出战斗的姿态,反而神情自若地对聂天行问道。
“感受不到你身上一丝一毫的气息,你是assassin?”
“对。你是Lancer吧。”
“正是。
……哈,没想到在死战前,居然能这么寻常地和对手互相自我介绍。不过也是身不由己啊。”
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拼上性命去战斗的人,反而一脸轻松地苦笑着。仔细看了看他,发现其实他是个相当漂亮的男人。
高挺的鼻梁、凛然的眉毛和精悍的面部轮廓,精致的唇让人感觉严格而禁欲,但藏着温和忧郁的眼神又让人强烈体会到他男性的魅力。而他左眼下方的泪痣,更是使他的眼神显得更加魅惑。
要说起来,他确实是一个一眼就能让女人迷住的美男子。
……不对,他给人的感觉,真的只是靠容貌?
“你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不舒服。”
聂天行是民国时期的英雄,而且有些大男子主义。
对方这种对女性使用魅惑的手段,却是让他感到不耻。
“我会把你那张让我感到不快的脸撕碎的。”
聂天行左手前移,做掌状,右手收于腰间,身体半蹲,好似坐下。
简单的起手式。
“哦?看来你是想好好地打一场啊。能和你这样的英灵相遇真是我的荣幸。”
“那么……开始吧。”
Lancer提起肩上扛着的长枪,反手一旋后摆出战斗姿势。
左手也将短枪也慢慢地提了起来。两把枪仿佛翅膀般被展开并挥舞的姿势,这是完全从未见过的战斗姿态。
收到了爱丽丝菲尔发出的信号后,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便顺着信号指引赶往仓库街。而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无声的寂静。
耳边只有海风的呼啸,还有死一般的沉寂和凝滞的空气。夜是如此的安宁。
不过……
“……已经开始了吧。”
仅靠周围传来的魔力的气息,切嗣就正确地判断出了情况。
有人张了结界。看来应该是敌方Servant的Master干的。目的是为了将普通人与圣杯战争隔离,隐去真正的现场。而不让自己的行为暴露在众目之下则是魔术师必须遵守的规则。
切嗣怀抱着十多公斤重的异形狙击枪,开始了自己的思考。根据发信器的信号,他已经大概知道了爱丽丝菲尔的具体方位,可问题是,怎样才能接近那里,在哪里进行观察比较好。
他完全没有参战的想法,所以他才带了狙击枪来。他想站在一个适合的位置观察战斗,在必要的时候使用狙击枪进行攻击。Servant不是人类,所以能使Servant受伤的只有Servant。不管切嗣和舞弥的枪有多大的威力,对于Servant来说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而Saber的任务则是以对方的Servant为对手进行战斗。只要对方能专心于战斗,不为Master的安危分心。那这场战斗就能有胜算。
“看来那里是观察战斗的好地方。”
舞弥边说边指向前方。那是耸立在黑夜中的起重机。经过目测,驾驶室的高度大约有三十多米,如果能悄悄爬到那上面,可以说是观战的最佳地点。
对于舞弥的观点切嗣并没有异议,但正因为如此,他摇了摇头。
“确实,那里是用来监视的最佳地点,所以恐怕有种想法的,应该不只我们吧。”
“……”
不用切嗣继续解释,舞弥就已经理解的他的意图。
“舞弥你从东岸潜进去,我从西边……要找一个既能观察Saber的
战斗、又能监视起重机处的观测点。”
“我明白了。”
舞弥手持AUG突击步枪,小跑着消失在仓库街的阴影中。切嗣边确认着发信器的反应,边小心翼翼地向反方向移动。
……
爱丽丝菲尔能做的,只有愕然地望着眼前的战斗。
她眼前的这场战斗,正异常激烈地进行着。
她知道,这是一场只有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才会发生的残酷的决斗。
她是后来和saber过来的。
眼看聂天行和Lancer的对决。
踏上地面的脚踩碎了大地。
挥起兵器带来的气压,将路灯生生割断。
爱丽丝菲尔已经无法看清他们超高速的动作。她只能感受着两人战斗时的余波。
仓库外墙上脱落的铁皮,如同扭曲的锡箔从爱丽丝菲尔身边被风卷走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铁皮会被剥落。
风低吟着。
面对与世界物理法则完全对立的空间,四周的空气发出了神经质的悲呜。
一阵狂乱的风暴肆虐在无人的商店街上,破坏着、践踏着一切。
仅两个人的白刃战,就会毁掉整条街。
圣杯战争……
爱丽丝菲尔正感受着传说中的威胁与惊愕。传说和神话中的世界,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眼前。
这简直就是,神话的再现。
惊雷撕裂天空,惊涛粉碎大地。幻想的世界被奇迹般地真实再现。
“这就是……Servant间的战斗……”
爱丽丝菲尔面对着从来不曾构想过的世界,只能一动不动地注视着。
而此时.同样的惊愕也出现在了Saber的脑海中。
但和爱丽丝菲尔的惊愕不同,她惊愕的单单只是聂天行。
虽然在她的印象中.所谓“枪”应该是一种用两手挥动的武器,而Lancer同时使用两把枪。
她认为他作为枪之座的英灵,手中的枪必定就是他的宝具。而在圣杯战争中,被人识破宝具的真身,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真名。
所以lancer的枪上包裹的符咒,肯定是为了隐藏枪的正体。他和他的Master在隐藏真名上,看来是相当的谨慎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同时用两把枪了。
所以如果是saber的话,她会防备对方真正的枪,所以不敢贸然进攻。
但是她惊愕就在于聂天行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点。
仅凭赤手空拳和Lancer不断的碰撞着。
Lancer的枪不锋利吗?
不,很锋利,看周围的建筑就可以看出。
那聂天行都躲开了吗?
不,他是真真正正的凭借着肉体和Lancer的枪碰撞。
但是眼看Lancer的枪或刺或划过聂天行的身体,聂天行的皮肤顶多多了一道白印,在Lancer势大力沉的一击也不过微微泛红。
Lancer快速挪移,躲开了聂天行的一脚。
却没有再次贸然进攻,而是后撤。
“不得不说,你似乎有着特殊的魔术或宝具,导致我的枪无法伤害你呢。”
聂天行白了他一眼。
“十三太保,金钟罩,铁布衫,就这三个,硬气功我都没用,你这枪还不如去工地拿把电钻来的厉害。”
Lancer听着聂天行说的几个名词,思索了一下。
“你是中国的英灵吗?”
中国英灵和他们这些神话英灵不同,他们的技巧非常强,除了几个通过事迹成为英灵的,剩下靠战斗成为英灵的武夫那一个个无一不是英灵座的强者。
比如李书文,曾成了无数英灵殿噩梦。(在fate某作品中,在游戏剧情中,五回战第一日时,玩家和Servant刚踏入迷宫不久后,尤里乌斯便下令让李书文将玩家的Servant打成濒死(类似卫宫切嗣的起源弹,切嗣是破坏魔术师的回路。李书文将Servant的回路给破坏了),以至于影响到了Servant魔力供应(如果不采取措施就会消失)。需要依靠他人来移植魔术回路才能恢复正常状态(根据所选路线不同,帮助的人可能是远坂凛或拉尼Ⅷ)。
在五回战第五日时,由于李书文踩到了对精神用装置,结果导致伤到神经而失去圈境,无二打的伤害也有些缩水(需要三到四日治疗,但决战已经没有几天了)。到了决战开幕时,无二打的伤害由打谁谁死变成了强制扣除当前血量的90%。完全状态下一击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