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岭和白绫咽了咽口水,糟糕,好像惹到大佬了,不过身为NPC可不能怂啊,做作的挺起高耸的胸膛,虚张声势的学着林清昂起头:
“怎么样,还不求饶?求饶的话,我们还可以放你一命!”
听到这丝毫没有底气的话语,林清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NPC也是有等级的,被杀的话…可也是要从第一级开始修炼的哟,工作人员…呵呵,也是有攀比事件的,没错吧。”
两人这下子已经装不住了,瞪着眼睛怒吼:“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内部的消息?!!”
林清还是那样淡淡的笑着,带着些寒意,在空中随意的挥着拿剑的右手:“我猜的没错的话…在游戏中受到的痛觉是有感觉的哟~”
红岭皱着眉瞪着似笑非笑的林清,瞟了一眼已经有些慌张的白绫,拍了拍她握紧的右拳,安抚的对她眨眨眼,暗示到:
别去惹她,道个歉,她手里是冰魄剑,VIP玩家和内部人员才会拥有。
白绫却更加慌张了:VIP玩家啊!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低级NPC惹不起啊!
林清环抱手于胸前,斜着身子抖着腿,像看喜剧似的斜眼盯着两人之间的互动。
红岭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看戏的目光,向她抱了抱拳:“这位姑娘,这次是我们不对,还请您原谅,对不起!”
说完看白绫还呆着没有动作,偷偷拉了她一下,一起道了歉。
林清把这些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没有说破,但也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们。
“让我原谅你们可以啊,只不过呢…”
诱人的桃花眼弯弯,闪过一丝算计,很无奈地挑眉,摊摊手。
“我这衣服是不能穿的了,听说你们NPC有个什么…什么夜行衣,对吧,给我穿穿呗~”
“不可能,每个NPC只有一件夜行衣,而且是晚上巡视的时候需要……唔唔…”
白绫被红岭捂住了嘴,红岭对着林清讨好的笑笑:“给您,都给你,两件都给您,哦不,我们偷偷摸摸的多拿了一件,嘿嘿,四件都给您,放过我们怎么样,我们两人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份轻松点的工作,嘿嘿,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
说完,拿出了四件夜行衣,扔给了林清,然后拉着哼哼唧唧的白绫飞走了。
看着天边远去的身影,林清轻轻地笑出了声,四件夜行衣,刚刚好我和三个兄弟。
想到他们,温柔一笑,那样甜美温柔,也只有那三个人才能让她这般吧…
夜行衣收进了黑色腰带里,看了看左上角的时间,
哟,已经八点了,该做作业了。
退了游戏,等意识回到现实世界后,取下头盔,挠了挠乱糟糟的齐肩短发,打了个哈欠,等揉了揉含着泪水的眼睛,才开始做作业。
“你还要我怎样…要我怎样~”
薛之谦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些沉醉的感觉,陪着她做完了作业,陪着她入睡…
等到了凌晨两点,手机自动关了机,林清甜甜的入睡……
“啊啊啊啊啊啊~”
女性独有的尖锐叫声振动着林清的耳膜,“唰”得睁开眼,充满血丝的双眸冷得可怕,皱着眉,恼火的捶了捶脑袋,想要把那个令人窒息的耳鸣给拍出大脑。
“次次次,你你你,噗嗤噗嗤噗嗤…”
断断续续的交谈声,说话声,不清楚的传到林清耳中,男人的,女人的,小孩,老人,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余辞的大脑。
恼怒地狠狠抓了抓头发,将手机开机,重新播放音乐。
薛之谦独特低沉的嗓音驱赶了那些杂音,抚平了她皱紧的眉,哄着林清进入了梦乡…
夜晚,是寂静的,也是嘈杂的,同一个人,三个世界,三个不同的世界住着同一个人,那样…煎熬……
第二天,阳光洒下金色的光线,林清的卧室却遮得严严实实的,不透一丝光芒。
“铃铃铃铃…”
“啪!”
不屈不挠的闹铃和往常一样被林清很不给面子的踢到了地下。
床上的人儿轻轻一翻身…
“咚!”
“卧槽!”
不出意料的翻滚到了地上,但是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清醒,只是骂了一声,顶着鸡窝头皱眉,十分淡定的把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拖了下来,盖着继续睡觉…
“起床了起床了大懒虫大懒虫~”
“蠢猪起床,蠢猪起床~”
“铃铃铃铃~”
“老师好~”
“……”
各种各样的闹钟铃声响起,林清恼怒地坐了起来,瘫着脸,认命的穿起校服。
“砰!”
门被砸得响出了回音,书包向后一甩,斜挂在背上,叼着一片面包就大步离开。
头顶饲养的乌鸦“嘎嘎”地叫着,蜷缩在房檐的黑猫也慵懒的“喵”了一声,都对这样的一幕见怪不怪。
冷着脸的林清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米八的气场已经让以自己为圆心,五米之内没有活人的存在。
等到了学校才发现这个诡异的圆形。
舒了一口气,葱白修长的手指揉揉眉眼间,将那抹疲倦舒展开来,假假地笑了一下,甜甜的感觉,很有亲和力。
就这样带着抹笑意继续前进,身边渐渐有了些人
林清有些慌张,虽还是笑着,但四肢僵硬,还是不习惯在人群中,总觉得有人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还是躲在黑暗里比较有安全感。
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跳,尽管心中千翻万涌,面上依然是淡定的挂着甜甜的假笑。
我能怎么办!别人都喜欢这样子的我!
从小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改不掉了啊!
我只有假笑!我只能假笑!
阴郁邪恶黑暗的孩子!有谁会喜欢啊!
不能怪我!我没有错!
心魔一边一边的咆哮着,林清皱着眉,停下脚步,右手捂住心脏的地方。
好疼,嗯…好疼…
对啊我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这个黑暗的世界!
好疼,无法忍受的疼痛!
我要自残,自残!
这样想着,左手伸进左衣兜里,握住了一直放着的小刀,大步走到偏僻的小道。
蹲下,拿出刀子,汗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额头,撩起右衣袖,淡淡的刀痕都是两三年前留下的,现在,又要重新划开它。
刀尖越来越接近皮肤,就在那一瞬间…
“林清!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