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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南地之行

门外发生震动。

“什么人,胆敢闯到这里。”凛耀作为家侍卫,最先挺身而出。

“这么些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一个披着黑袍的人现在树上。

“这个声音,是…”

“许久不见了,凛耀。”脱下黑袍。

“是你。”当看到脸的时候,由惊讶变成了愤怒。

“你果然还活着。”一良为这股气息亲身而来。

“久违了,少爷。”

“无泽,你个混蛋。”凛耀准备动手,被旁侧的一良挡下。

“少爷,让我杀了这个混蛋。”

一良迅速闪影过去,被躲开,击中了树干,瞬间折断。

“一见面就动手,你就不想叙叙旧吗?”

“真相是什么?”

“你以为呢?”

看样子对方是不会轻易说了。那么解决的方式就只有武力了。

赤手空拳相博,几经下风,一良拔剑斩杀,四处震动。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强了,当真是低估了。】“我回来,我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作为旧臣,拜礼已敬。先不奉陪了。”发动妖力攻击一良,随后攻击周围环境,阻挡他的追击。

“算了,他既然回来了,就不怕他跑。”凛耀正要追击依旧被阻拦。

“可是,唉。”凛耀是个急性子,从小就是。

【无泽,当年的事跟你必然逃不了干系,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树上也是一种惬意的栖息地。

夜半中天,此月可否留恋?

【父亲,你为何对我如此?斗神甲的结界抗拒我也就罢了,冥狱的力量也不告诉我,一直以来未曾教我一招半式,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冷落我?】抬头所见的月亮正在渐渐为乌云所遮掩,【逆中剑的力量还不止如此吧。】

“哥哥,夜深了。”一落拿来了披风。

“回房间去。”一跃而起。有什么人在附近。

“栀子小姐可在?”云懿再访卉山。

“是云懿上人啊,栀子小姐在上殿,您请。”由肃请他上去。

“多谢。”

“许久不见了,栀子小姐,在下不请自来,讨扰了。”

“怎么样?可有收获?”栀子倒茶。

云懿将一串十二颗白玉珠放到桌子上。

两人相向而坐。

“十二言咒。”栀子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错,这就是当年明相师傅的法器,十二言咒。”

“有一事不知当讲?”

“但说无妨。”

“栀子小姐守护灵器重任,如今我取得这十二言咒,可用它结合你我二人之力,为灵器再度施加一个保护封印,确保万无一失,不知意下如何?”云懿的建议甚好。

“那就有劳了。”云懿的为人信得过,也是一方名师,这样做对灵器更加有益,凭她一己之力守护灵器,难免力不从心,须知未知的危险不可不防。

两人在正殿后室为灵器施加保护封印。

“如此一来,即便灵器被盗,无法破开封印,就一面普通的镜子,别无他用。”灵器被放在栀子用术法制造的结界中,人,妖具不可碰,外有庙宇结界阻挡妖怪,再加上他俩的封印,可以说灵器的保护却为稳固。

“多谢。”

“客气了,这是同道之人应该的。栀子小姐一人独自承担这份重任,着实辛苦。”

逗留一日便离开了,经常在这难免遭疑。

快接近了,发动剑气攻击。

“傀儡。哼,还是这种伎俩。”回身离开。

“小姐,退后。”

凛耀发动速度攻击,顷刻击杀这一群来历不明的妖怪。

“还算有点实力。”侧边高峰顶出现一个男孩,战铠加身,从天俯冲下来。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对决。双方开始势均力敌,必是先摸清对方实力,方可施展后招。

【分身术】,凛耀警觉起来,最致命的攻击就是蒙蔽视觉,出其不意的攻击,难以防备。

男孩从凛耀背后砍了下来,一块冰挡住了。

一落双手和圆,现在的她也会使用妖力了,有基本战斗力。

凛耀后挥战戟,将其击退。

“哦?还有一个,那就先解决你吧。”转向攻击一落,他很兴奋。

“小姐,快跑。”凛耀拦了过去。

地底出现的冰围住了男孩。利刃面前还是很脆弱,一击都成碎片。

还好,凛耀的速度够快,过来就是一击,男孩偏向侧边,一落,凝结出许多冰刺,挥过去。

“无用的攻击。”但凡伤不到本身的攻击都是无用。

“你们一起来吧。”话音刚落,天空一朵冰莲扣了下来。打中了,不过随后男孩破冰而出蹦到空中,下面的冰柱顶了上去,一落的攻击紧追不断。

男孩用刀直劈下去,将冰柱砍成两半。

“风雷劫。”凛耀又不是看戏,早已布下阵式等着落地的男孩。

顿时风卷残云,万雷奔腾,男孩强行破阵冲出来,与凛耀厮杀起来。一落制造出冰境,地面不断出现冰刺,男孩不停翻动着。

看了一眼凛耀,两人都点头示意。凛耀站在高石上,两手握着银枪,在等待机会,男孩爆发妖力,打破冰境,直冲一落,“碍事的家伙,去死吧。”凶劲十足。

“狂暴扎。”动身最快速度,斜着扎了下去,男孩发现时来不及,被凛耀的冲击波弹开。

凛耀并未停止,随着男孩被弹开,在空中翻滚,他和枪刺了上去,不过是划伤了男孩的腹部,翻滚到地上。

一落突然瘫倒在地,趁凛耀担心之际男孩溜了,一良突然出现,“杀。”

“是。”得令后前去追杀男孩。

一良抱起她回房间。其实他是很欣慰的。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落在使用妖力与敌人战斗,有斗神甲所以不必太过担心,他第一次见一落战斗,也想看看她现在的程度,并未现身,况且还有凛耀在,一落还是很安全的,只是身体状况有异,加之妖力并不强,已经不错了,她很努力了,一良并未感到失望,至少她战斗到倒下。

气刃攻击止住了男孩的脚步。

垂死挣扎好过坐以待毙,实力面前容不得侥幸,节节败退,完全处于劣势。

“归元斩。”剑刃纳力,回击过去。

“威魂杀。”银枪也饱含强大的妖力。

闪光乱耀,男孩飞出几米开外。

吃力的站起来。

“为何袭击我们?”银枪指着男孩。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银枪穿身而过,凛耀无情的拔出,平挥之后,首级落地。

“野妖令。”男孩腰间的令牌引起了凛耀的注意。

既然已经解决,先回去复命。

离开之后,一人出现在男孩的尸身旁边。

“野妖王族。”一良有所耳闻,那是南地一带的大妖氏族,群体而居,其实并不是很强大,不过是妖多势众而已,自诩妖中之王。

“我们从未与他们打过交道,无端生事,里面肯定有蹊跷。”仲业作为老臣,当有判断。

“不过是借刀杀人,依借的还是一群垃圾。”

“您是说……”凛耀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你们看好这里。”

“少爷,你要一个人去吗,毕竟他们是一个大族。”

计划的破绽往往为敌所用,暴露的意图将反制自己。下一步,就该是他们寻仇,一良是不可能解释的,唯一解决的方法只能是手中的逆中剑,强者只根据自己的意志做事,无需解释。

“那就多谢栀子小姐了。”一个军官放下手中的茶杯。

“明日出发。”

“好的,您请整装,先不打扰了。”南地的野妖王族突然暴虐起来,本来不怎么打扰人类,这一段时间却突然残杀人类,只有一些修行浅薄者在抵御妖怪,南地的军官听闻北方卉山的灵女栀子,修行颇深,降妖斩怪,济世救民,故此不远千里特来拜访,请求帮助。

军官拜别后在山下等候。

“栀子小姐,这一趟太远了,你也是凡人之身,总归有所不怠,而且,听说南地的妖怪还是一个大族,势力很大,您到底还是一个人。”

“既然不远万里来了,也不能见死不救,不用担心,那里还有其他的修行者,先去查看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所为。”

“可是,灵器……”

“你们躲在结界里,如果有意外,只管跑到安全的地方,不要带走灵器。”经过云懿和她的再次封印,即使被夺走也没关系,不破开封印是无法使用的。

栀子不再好意思去麻烦一良,这次便没有打扰。

天空分外明亮,那些军士有些留恋之意,这里总是那么温和,美丽。

“您一路小心,多多保重。”侍童和由肃挥手送别,马车渐渐离开他们的视线。

“希望老天保佑栀子小姐平安归来。”由肃不由看了一眼这甚好的晴空。

【这样的陷阱,并没有什么威胁。你的手段无非是徒劳。】一良正向南地行进着。

利用总是手段的最初之源,一旦开始,便不可收拾,心会被蒙蔽,敞亮将在结束的一刻,后悔便是无可逆转的代价,在做出选择一刻,又有谁知道这个决定真正的对错,何尝不是一种‘赌’?

没想到的是,南地距此遥遥千里,这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也不知道是何物如此大费周章,群居妖怪几乎都是共同行事,而且并不会长途跋涉,这有些耐人寻味,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免不了一场战斗,与其坐等不如先发制人,大族妖怪不过是人多势众,能成为他对手的只有领主,擒贼先擒王,树倒猢狲散,无所顾忌。

马车颠簸,距离卉山越来越远,卑鄙的伎俩在假象的包藏下悄然进行。

这一处山,只有山背丛林茂密,腹部有座山洞宫殿,远远的就能感受到浓烈浑浊的妖气。

“女儿啊。”一位老妇哭喊着。

“母亲,母亲……”

“等等,停车。”栀子听闻,在怜悯之心的作用下,本能的叫车止步。

“栀子小姐,您慢点。”侍卫扶她下车。

“打扰一下,请问发什么了什么事?”

两个大汉,拖着姑娘,作强行带走之势。周围远观的群众也是不少,无一凑前。

“你是什么人?敢管这里的事。”一个布衣粗汉大声呵斥。

“放肆,竟敢如此对栀子小姐说话,来人,拿下。”护送军官首领命令部下。

看着小军队的围栏之势,他们吓的求饶,刀剑林立,甚是无情,他们都想活命。

“不要吓着他们。”不过是手无寸铁的村民罢了,栀子到底是文静质雅,心纳广世,示意他们收手。

“谢谢这位小姐,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有河神,需每半年向他进贡一名妙龄女子,期间不断贡献上好食物,他才保佑我们风调雨顺。”粗汉简略道来。

“即是河神,怎会有这种无礼要求,与恶妖何别。”

“还请小姐,军爷别坏了规矩,否则河神发怒,我们这里将颗粒无收,还会死人,求求你们了。”颤颤巍巍。

“栀子小姐,南地要紧,这里姑且由着他们吧。”各为其主,自当为主尽忠,这样的私心你能如何说明?

“不可以,神明怎会如此要求百姓,他们口中的河神必然是个妖怪,竟敢,盗神名,行恶事,怎可由他危害百姓。”怜世之人,唯一的弱点就是仁慈。

微风乍起,拂动着栀子的鬓发,那精致祥和的脸庞,不禁让人沉迷,她与生俱来的神圣之气,不敢让人有丝毫亵渎。

“是。栀子小姐”军官呆了一下连忙回应。他也是担心自己故土百姓的生命,但也深知栀子的护民之心。

“带我去你们祭祀河神的地方。”

“您,您是栀子小姐,北方卉山的灵女栀子小姐。”眼里满是渴望,远观的村民听见此话纷纷近前,跪倒在地,“求栀子小姐救救我们,求栀子小姐救救我们……”哀声悲苦,栀子的到来如沐甘霖,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你们先起来。”栀子并不习惯俗世之礼。

村民带着栀子到了河边祭祀所谓‘河神’的小庙处。

“河神每次让我们把女子夜晚送到这里。”

“祭祀时间是今天吗?”

“是今晚。”

“好,我在这里设下阵法,你们晚上待在家里不要出来。”

栀子在河岸小庙处设下困妖阵式,与村民返回村落。

利用术符变出一个女子,众人为之惊奇。

“晚上你们四个带着她和美味的食物去河岸祭祀,就绪之后立刻回家。”栀子吩咐壮汉村民。

夜幕降临,村里灯火俱灭,只有几个星点朝河岸移动,一切依照计划行事。

栀子躲在树后,静静地等待着。

河中冒泡,越来越大。一个鱼头类人身的怪物从河中冲出,跃到岸边。

“不错,不错,这回的可别前几个好看多了。”一脸淫笑,贪婪之相。

他刚伸手去碰,地面早已准备好的阵式启动,蓝白光焰将其困住,阵式中的法印发动。

“可恶,这群贱民,竟敢算计我。”

“不过是妖怪,竟以神名自称,天道不容。”栀子从树后走来。

“可恶。”鱼头怪,咬牙切齿,发狂一般。

眼见鱼怪穷凶极恶,发动术法,诛邪:明徽寂心。符印集合栀子的光辉之力,打向鱼怪,阵式收缩,蓝光焰缠身,痛苦之音广际天空,毫无挣脱之力,不久,瘫倒在地。

“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

“这些贪心的人类,得到我的庇护,还恩将仇报,我拿些东西怎么了,这世上岂有不劳而获,我赐他们风调雨顺,换的好的收成,让他们存活,难道不该有所回报吗,人类就是贪婪之物,只想得到不想付出,他们才是丑恶的,值得你帮吗?啊?”鱼怪也是愤恨不已。

“强词夺理。”

“哼,你也不过是被他们利用而已。”

“诛邪:云雷行遣。”顺时天雷降下,随着一声不甘的惨叫,灰飞烟灭。

次日,村口离别。

“谢谢栀子小姐救了我们。”众人礼敬跪下。

“这是大家的一点意思,请您收下。”几两钱和许多食物。

“不用了,这是我该做的。”

栀子设计了小规模的引水灌溉,将河水引入田地灌溉,解决了庄稼天旱问题。

临上车前,她不禁莫名地回忆起鱼怪说的话。

“栀子小姐,上车了。”侍卫打断了她的沉思。

“哦,走吧。”回过神来,她却没有一丝做了好事的那种愉悦心情。

村民挥手恭送栀子。

她在马车中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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