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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且留余荫

在回侯府的的路上,林菀儿听着外面的热闹,便稍加留心了些,侧着耳朵的细听。

“郡主,要做端正了。”

林嬷嬷虽说身体这几日不好,可是还是强挺着的和她一起出来了。

林菀儿不好拂了林嬷嬷,只能将将的把身子坐正。

轿子里坐着的瑶碧这时看了看端然稳坐的郡主,眼里轻轻一笑,仗着自己年岁小,便依到了林嬷嬷的肩头,娇笑着的问。

“嬷嬷,外间怎么比平日看起来要人多了些,像是有很多的外地口音。”

“就你小丫头坐不住。”

林嬷嬷先斥了一句瑶碧,然后才道。

“再过半月,便要会试了,当然是人多,且地说赶考的举子,有一些举子还带着家眷仆从,自然是比平日人杂了些。”

瑶碧又问。

“那就是考状元了是吗?”

林嬷嬷点头。

林菀儿接了一句。

“正是十年寒窗苦,只待一朝跃龙门。”

瑶碧仍旧挨着林嬷嬷坐着,极好奇的的又问。

“嬷嬷知道的多,我听丫头们说就咱们侯府里就出了好几位状元探花。”

“祖孙三状元,一门十探花,那说得就是咱们林家。”

林嬷嬷说到这个,自然是十分的得意。

林菀儿也是知道这些缘故的,自己的父亲文侯便是前朝的状元,据说当年才十五岁,而一门十探花里,有四位是林家的姑爷,其中便有王家舅舅。

瑶碧又顺着林嬷嬷的喜欢说了好几句,林嬷嬷自然是给林婉儿还有瑶碧讲了一大段的古,等林嬷嬷讲得尽了兴,瑶碧赶紧巴着林嬷嬷的肩。

“嬷嬷,让我瞧一眼,看看这些举子都是什么模样,莫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不成,我记得郡主让嬷嬷教我们习字的时候,可是好生折磨人,他们这些人莫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不成吗?”

“就知道你在这里等着我。”

林嬷嬷也知道郡主也是心里抓挠的想要瞧瞧,可是,碍着规矩这又实在不成体统。

拧着瑶碧的耳朵,林嬷嬷提着恨骂道。

“怎么就这么耐不住性子。”

虽然是这么说话,但是到底是心疼林菀儿,而且前些日子小丫头说她的话,她也有些感触,于是抱着三分要刻意讨好林菀儿的意思,林嬷嬷这才略掀开了鸭青色的厚帘,只透着月牙白色一层绣着花开锦绣纹路的厚纱。

林嬷嬷不放心,自己抽身坐到了窗前,守着帘子,她唯恐有什么不能让郡主瞧了的。

林嬷嬷一脸的神色紧张的吩咐瑶碧。

“只许这么瞧,可不许挨得近了。”

虽然林嬷嬷这么说,可是这时候林菀儿和瑶碧都已经耐不住好奇,四只已经是恨不得飞出去的眼睛直盯盯的盯着外面。

这是一段并不怎么繁茂的街市,眼前的不远处是一片杨柳树林,青石的街道的两边有一些摊贩摆着摊子,林菀儿细细的瞧着,像是都是一些纸砚笔墨一类的物件,再有一些便是半新不旧的袍子,也都摆在外面,另外还有一些灯笼,竹篮。

“怎么这么多卖旧衣的?”

林菀儿好奇,指着外面的商家,问林嬷嬷道。

“难道是住不起店了,所以要卖衣服,他们自可以去当铺,为什么当街……”

林嬷嬷轻笑,对林菀儿解释道。

“考场有考场里的规矩,凡是有笔墨痕迹的图案都不成,就是衣料的图案也都可能犯了禁,所以,一般考试的学生都要准备里面几层的素色衣裳,连着提笔墨用的篮子都有规矩,这些旧衣服都是卖那些来不及准备齐的寒门学子的,便是考场里的烛火也不是人人都备得起的,听说有好些寒门的生源都是白日里赶着写试卷,到了晚上就不必点蜡烛了。”

林菀儿有些没有想到,这时她看到一个衣着破落的学子萎缩着手脚很是踌躇的站在旧衣的摊前,面色犹豫。

“嬷嬷。”

林菀儿指了指,林嬷嬷回头去看,只见那个学子一步三回头的望着。

这人的面貌实在不怎么出众,太平常也显得极木讷的样子,黑的快像是炭一样的脸,一双眼也没有精神,颓然的回头,然后再往前走一步,然后再回头,林菀儿瞧了两眼,见他十分的可怜,知道自己不能去帮扶这个学子,便扯了扯林嬷嬷的袖子。

林嬷嬷也不是个硬心肠的,看林菀儿一张小脸巴巴的看着自己,摇了摇头,略咳了一声,外面伺候着的婆子立刻身子往后靠,低声问了句。

“林嬷嬷有什么吩咐?”

“替我先给那个青衣的秀才三两银子,看他怪可怜的。”

那个外间的婆子是林菀儿出府的时候常使唤的婆子,虽然没怎么见郡主的面,但也是十分知人事的,听了林嬷嬷这话后,林菀儿从车轿的一角便看到这个婆子十分利落的吩咐车夫道。

“前面的笼套我瞧着松了,赶紧紧一下,若是有半点闪失,咱们都吃罪不起。”

车轿刚刚的停下,那婆子便利落的下了车。

林菀儿有些不放心,怕这个婆子对秀才呼喝,便又有些担心的向外紧张的瞧了过去,这时候她的身子自然是倾了倾。

“郡主,坐好了吧,没事的。”

林嬷嬷赶紧侧身挡了林菀儿视线,一边又哄着林菀儿道。

“这婆子是个知礼数的,咱家的奴才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不会大声呼喝的,郡主只管放心就是了。”

林菀儿仍不放心,瑶碧这时候跪坐着,挑了后面帘子的指甲大小的一角,侧着头微微的往外看过去。

只见衣着利索的婆子左右看了两眼,不缓不慢的走到那个秀才的近前。

瑶碧把耳朵贴在轿壁上,极仔细的听着外面的说话。

林菀儿不能动,只能拿眼往后瞥着,就是这样,林嬷嬷也是一脸的极不高兴,咳了两声,提醒林菀儿要端坐好。

“郡主,那婆子说话声音不大,说是与这秀才是同乡,问了一声后,便把银子给那个举子了,还说让那秀才把抄完的《金刚经》送到藏玉寺。”

“这由头?”

林菀儿笑了笑,对林嬷嬷道。

“这个婆子倒真是会办事的,这便有了由头了,只当润笔银子了,实在是个好出处,难得她能想得出来。”

林嬷嬷明知道这是不合规矩的事情,只能摇了摇头,然后隔着一道帘子问外面的马夫。

“怎么停了这么久?”

外间很快就答了话,片刻的功夫后,马车便缓缓的挪动了。

林嬷嬷叹了一声。

“这些寒门学子是吃了大苦的,便是赶到京里,也都是极不易的。”

林菀儿点头。

她正想着后来一直没有缘份再见一面的秀才,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正愁着银钱之类的事情,瑶碧倒是忽的说了一句道。

“郡主,那穷书生一直在盯着咱们的马车呢?”

林菀儿并没有回过头看,让瑶碧也坐好了。

“我不过是看他可怜罢了,不过……”

刚才林菀儿瞧了一眼,这人的眼神极木讷,像是个不通透的,由此观之,也不是可以出息成什么的人物,她不过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罢了。

林嬷嬷怕林菀儿说出不成体统的话,便有些紧张的拿了轿子里桌上的茶水,为林菀儿满了满。

林菀儿不再往下说,沉默着的想着她自己的心事,瑶碧是个耐不住性子的,缠着林嬷嬷又问了些话。

双头大马的马车缓缓的进了世子府的后院,先是林嬷嬷和瑶碧下了车,待到林菀儿下车的时候,瑶碧和拂朱上前,双手扶着林菀儿,又搭了小凳给她持着。

“郡主,刚刚那个嬷嬷回话说,那人留了名字说他叫陈诚。”

“嗯?”

林菀儿不解。

瑶碧以为林菀儿忘了,便道。

“就是刚刚你舍了银子的那个秀才。”

林菀儿恍惚的想了起来,赶紧叫了拂朱过来。

“去赏今天外面伺候的人,连带侍卫一起每人二两银子,那婆子差办得好,再多赏她十两,要悄悄的,知道吗?”

“知道了。”

拂朱应了一声,便叫了内院的管事嬷嬷把话传了下去,林嬷嬷在一边才站住了脚,听到了一句以后,只摇了摇头,道。

“郡主这样慈悲,倒是要把奴才都惯坏了。”

林菀儿还未及答话,瑶碧倒笑道。

“嬷嬷你看着吧,晚上的时候,世子必是连我们都要赏的。”

果然,到了晚饭以后,林长风听了外府管事回了林菀儿赏了今天跟着的一众仆从后,待他把事情问清楚了,便又是每人赏了五两银子,就连拂朱和瑶碧也都各得了一块绿翠的花钗,林嬷嬷更是得了一支和田玉的扁方,据说玉色极佳。

侯府里下人们也是有规矩的,得了赏自然是不能少了平日里一起当差的份的,便有趁着不当职的时候聚到一处喝酒的,也有买些蜜糖果饯一处说笑的,惹得整个世子府的大小奴才侍卫都跟着乐了一场。

隔了几日,先是宫里的太监和教养嬷嬷过来打点了一番,公主何处坐卧,哪里行止也都一一的看过了。

因为,有先前入了文侯府的教养嬷嬷的支应,林菀儿一概不必出面,只派了些银钱,另外让内院的管事嬷嬷备了一桌酒菜便是全了礼数了。

因为世子府本就是前朝大员的旧宅子,已经有二三百年的历史,且不说各处房间屋舍都是进退有地,行止有方的,便是世子府里的当职的管事和奴才们也都是平日里见惯了世面的,所以,虽说宫里这次派了十几个人进府察看,可到底是一丝也没有乱了章法。

直到把宫里的人送走了以后,内宅的管事嬷嬷这才回了林嬷嬷说,太监们已经看过了,没挑出来什么,只说明日先挪了些公主惯用的东西过来,让腾间宽敞干净的屋子。

林菀儿手不释卷,隔着一道嵌翠镶玉的屏风听着林嬷嬷和管事的说话,什么也没有说,仍旧闲在的翻书。

拂朱在林菀儿的身边正坐在一个小墩子上绣花,瑶碧在分线。

吐了吐舌头,瑶碧小声的和拂朱嘀咕了一句。

“这四公主好大的排场。”

“这还且不踏实呢。”

拂朱说了一句后,抬头看瑶碧,认真的叮嘱了一句。

“公主来了你莫要多说一个字,另外这几天宫里出出近近的人多,你也不许出院子,知道吗?”

瑶碧知道拂朱是怕她和那院里的奴才起了争执,让这些宫里的人传到了里面去。

“我有那么傻吗?”

瑶碧挤着一张狰狞的脸色出来,给拂朱看。

拂朱笑了笑,转而对林菀儿说道。

“郡主,奴婢已经约束过了小丫头们,这几日我会看得再紧些。”

“嗯。”

林菀儿点头。

“这次四公主的事都让林嬷嬷操持着吧,我看她有点事忙,也能打起精神些,总在榻上倒着也不是一回事。”

“是。”

拂朱应声接话。

等林嬷嬷进来回话的时候,林菀儿也只听了个大概,便把这件事情全全的委托了林嬷嬷操持。

四公主来的那天,天略略的有些闷,还有些阴,阳光不怎么好,林菀儿着在正房的廊下,眼见着四公主被一众的宫娥簇拥着进了院子,便走出回廊,到了四公主李玉璧的面前。

未等林菀儿福身去拜,李玉璧已经笑着上前,扶了林菀儿的手道。

“菀儿姐姐,是我的不是了,迟了这几日,母后拘着我念书来着。”

“不敢。”

林菀儿笑着微微垂头,虽然自己的一只手还在李玉璧的手里握着,可还是规矩的福身施礼。

“臣女林菀儿见过四公主。”

“罢了,罢了,哪儿来那么多的规矩,菀儿姐姐快起。”

双手扶起了林菀儿,李玉璧像是极着急的样子,匆匆的便道。

“菀儿姐姐快带我去看那两株双桂树,我二哥可是在父皇的面前都狠狠的夸了一番那两株树呢。”

“是吗?”

林菀儿轻笑,与那日在无尘禅院的自在不同,今天的林菀儿多了几分的娴静姿态,便是在树下,四公主李玉璧荡起她的那只秋千架,林菀儿也是面带恭色的肃然的站着。

李玉璧到了没有多一会儿,赵雨晴也来了。

她另外还带了一只铜鎏金麒麟底卒的镶丝珐琅兽面纹的投壶。

“祖母说怕咱们无趣,把这个赏咱们玩。”

林菀儿轻笑。

“这可是前朝的好东西,你莫不是借了我的名头,又打了老太太的秋风了吧。”

赵雨晴也跟着笑,亲手把投壶放了桌上。

“祖母说过,她的好东西多,咱们若是惦记,只管算计她,算计到了便是咱们的本事了。”

“瞧你这话说的。”

林菀儿也不知道要接什么了,只能轻咳,打量着这个做工已然是精湛了得的投壶。

四公主李玉璧手里拿着两只孔雀羚制的箭矢。

“这么好的东西,真是不常见的。”

置在了院子中间,又安置了两个拾矢的小丫头,林菀儿便张罗了起来,三个人轮流各持了九只箭矢。

略玩了一会儿以后,林菀儿忽轻笑道。

“这样玩没有意思,要有点彩头才有意思。”

“什么彩头?”

知道林菀儿已经有了主意,赵雨晴接了林菀儿的话说道。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林菀儿轻笑,看着四公主道。

“咱们让丫头记下来,三局下来每人一共二十七只箭矢,看谁入壶的最少,若是我输了,那便从世子府里支了银子,给今年新科入试的生员每人制一套新衣,若是雨晴输了,那武侯府便要给每个生员制一双新鞋,若是公主输了,”

“你说?”

四公主李玉璧觉得有趣,手里捏着极漂亮的一支箭矢,道。

“我若是输了如何?”

林菀儿仍旧面色轻笑道。

“公主便央了皇后赏每位赶考的生员三只蜡烛。”

“用不了多少银子吧?”

四公主李玉璧不知道要如何计算银钱,便看向了一旁极温婉的赵雨晴,赵雨晴也是个从不拨弄算盘的,也不知道要多少银子,便看向了林菀儿,林菀儿这时倒极轻松的耸了耸肩。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从武侯府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看着有些秀才举子衣着寒酸,有点捉襟见肘似的了。”

三位身娇肉贵的千金都不知道要多少银钱,当日散了以后,林菀儿便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大哥。

“大哥,一人一身衣服要很多银钱吗?”

林长风不着急回答,面若秋水一样的好看,然后在林菀儿等得急了的时候,才轻浅的一笑道。

“今年科试或是不算外省考场的话,一共八百六十八位已经到衙门会签了的,若是全国的话,已经会签了的是一万七千九百九十二人。”

这种会签便是到考场所在地的衙门签了到,领了类似于准考证的牙签。

林菀儿吐了吐舌头,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么多的人。

“谁输了?”

林长风见妹妹这样算计的模样,摇了摇头,指了自己旁边的一把折帽椅让林菀儿坐下。

“当然是四公主输了。”

林菀儿娇笑道。

“我和雨晴一起让四公主输了。”

“嗯。”

林长风点头,满意的抬眼看着林菀儿,道。

“长大了,越发进退有度,做事得体了。”

“谢谢大哥夸奖。”

林菀儿才福身去拜,林长风已经又说了话。

“先不着急,待到爹爹还了我银子的时候,你再谢我。”

“什么?”

林菀儿不解,抬起头看林长风,她见林长风眼里有抹轻笑,忽的便明白了,不禁失声问道。

“莫不是你打算给那些举子每人制一身素衣?”

“有什么不可的,总也花不了十万两银子,而且武侯府那边也会有动静的,你且等着吧。”

林菀儿不信,她不过是临时想了个由头,却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时她竟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感觉有些发凉的脖子,呆呆的立在地上,不能动弹。

“这事……”

林菀儿有些迟疑,林长风却笑道。

“不妨,不过是向天下文人示好罢了,这是一个花不了多少钱就能买了好的法子,皇上自然是乐于做的。”

林菀儿不知道的是,蜡烛本就是极贵重的东西,文侯府里也不是哪个屋子里都能点得起的,一般的奴才用的都还是油灯一类的物件,所以,皇上这次也算是破了不大不小的一笔财。

果然,过了几日以后,宫里便出了皇后的召令,说是上感念上天,下念学子,懿旨赐下银烛六千支,上等灯油一千桶,发于会试考场,而武侯府随后也跟着皇后的懿旨的后面,说宁氏老太太感念皇后的恩德,愿给考子们每人制一双素靴子,不轮南北西东,按各地气候三日内送到考场里。

林菀儿这时才发现哥哥这边是比较麻烦的事情,正在犯愁的时候,可是,才不过一日的功夫,瑶碧那个耳报神就告诉林菀儿,世子已经不声不响筹集了二万件青缎滚红线的月牙海水纹的成衣。

“阿弥托佛。”

林菀儿双手阖实,冲着西边狠狠的拜了一拜。

“你在做什么?”

林长风才进了院子,便看到自己家的妹子千恩万谢的在拜着什么。

“没什么,觉得这次我是祸从口出了。”

林菀儿摸了摸头顶的虚汗,将沾着汗渍的手摊在了林长风的面前。

“哥哥,你看,真的有汗。”

“你个小丫头。”

林长风摇了摇头,在林菀儿摊开的手里,放了一纸素笺。

“这是什么?”

林菀儿问了一句。

林长风此时已经走到椅前,撩起袍子稳稳的坐下去了以后,才抬眼,一边盯着林菀儿的面色,一边沉吟着道。

“是赵将军的信。”

“给我的?”

林菀儿不能信,如果真的是托了自己家的大哥给自己捎信的话,那林菀儿只能说赵寒衣是头大无脑,而且是被门挤扁了所有的智商那个东东了。

果然,林长风抬眼看向林菀儿的时候,目色冷凝也深沉了一分,待到他在林菀儿的一张漂亮安静的小脸上没看出什么端倪的时候,才道。

“是给我的,谢谢我和太子提让他提前回朝。”

林长风难得的在心里被狠狠的闷了一口气。

前些日子三公主李兰娇是怎么欺负了林菀儿的事情,他哪里会真的咽下这口气,把赵寒衣弄回来,他不过是想借着赵寒衣的手打压皇后母家在军中的势力罢了。

毕竟,现下军中武侯府的势力仍旧是无人可以捍动的。

可是,这个赵寒衣竟也不是个无脑之辈,他不过是在太子面前说了两句话,这位便写了这么一封信,虽然信里的意思不过是说感谢的意思,可是,林长风怎么能看不出来赵寒衣这忽然间的向自己示好呢。

堂堂的武侯府的大将军,除了文侯手里的兵将外,已然是手握朝廷四分之一的兵权,而且还尽是精锐之师,他信中这样的谦卑恭敬,赵寒衣所打的主意,林长风想了又想,才不得不承认,只可能是他眼前站着的自己的这位身形未开,年岁未成的幼妹。

当真的可恨,可恶之极!

林长风很是有一种自己家的宝贝被人觊觎的隐怒之气。

“他倒是真用心了!”

林长风说话的时候,难得的语气有些刻薄之意,林菀儿不敢接话,也不敢多想半分这里面有自己的关系。

几步上前,将信原封的交到自己哥哥的手里,面色异常的恭敬,半垂着头,立在林长风的面前。

“只要不嫁给太子做侧妃,菀儿一切凭大哥做主。”

林长风缓缓的抬头,第一次正色的看着自己眼前站着的还未及笄的妹妹。

半晌后,在林菀儿已经是后背湿透了的时候,才缓缓说了一句。

“你懂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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