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那个贱男那么笃定是她闯入了他家的山,说不定那座山真的跟他有关系,只不过他特别贱而已。
调整好了心情,许魏娘状若无事地继续问:“爸,那山到底是谁家的?”
“不就是……。”许仁厚说到一半,忽然摇了摇头:“我,我好像记得的,可突然忘记了。”
“……”
就差问出那位奇男子的信息了,结果父亲说忘就忘,这记性,许魏娘只剩下汗颜。
她却没看见此时背对着她的许仁厚眼底悄悄滑过的一丝狡黠。
兔子很快被处理干净,切成块丢进了锅里,一锅水煮沸,又换了一锅,把洗干净的地耳朵也丢了进去煮,撒上盐后,香味顿时就出来了。
想来这必定是一顿丰盛的午餐,等沈梅回来把稀饭煮好,一家人就可以慢慢享用这好不容易一顿肉羹。
要是弟弟天天能有肉吃,也不会变成萝卜头了,许魏娘至少是此时此刻幸福地想,弟弟到时候会不会变成一个大胖子,说不定爸妈也会,哈哈。
然而还没等来沈梅,就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三弟,弄什么弄得这么香啊?”许守财刚出来溜达就闻着味过来了,在许仁厚家住的房子外伸着鼻子往房里使劲嗅来嗅去。
看见大伯那猥琐的样子,许魏娘恨不得直接将他撵走,大伯他们怎么会缺吃的,为什么赶这凑热闹,于大伯而言这不过是顿美味,于自家而言,那可是用来果腹的食物啊,可只要还有亲戚这层关系在,她就不好当场撕破脸,毕竟这个家当家的还另有狠角。
许仁厚听见声音就笑容满面地赶忙迎了出来。
“大哥,魏娘打了只兔子,煮的差不多了,快来尝一筷子。”
许魏娘见父亲不仅不把好东西藏着掖着,还大肆欢迎,气得眼睛都瞪圆了。爸,他可是要把您女儿卖了还他赌债的选手啊?你怎么不推出门还很高兴的样子,啊?
许守财也不客气,跟着就来到了厨房,许仁厚递给他一双筷子,他也不用,直接下手捞了一大块兔腿肉,放嘴里咬了一口,发出“吱吱”的油水声。
这块兔腿肉是许魏娘特意让父亲切成这么大块留给弟弟的,可结果让大伯直接看中了,这一口仿佛咬在了许魏娘的身上,简直肉疼。
“还不错,就是有点淡,盐放少了吧,再放点。”许守财吧唧吧唧地吃完,将骨头吐到地上,指着铁锅说。
没想到父亲还真的照做了,又从盐缸里舀了一勺盐撒了进去。
许守财用筷子搅了搅,接着又用手捞起一块。
许魏娘绝望了,母亲的那一块也没了,她此时此刻看向父亲的眼神里,只有失望,然而,这一切又不是她能阻止的。
她只能干看着着急,同时心里也在想,算了算了,反正是路上捡的,就当喂狗了吧。
当许守财这样打着我帮你尝尝的理由吃光一大半后,再准备捞起一块时,许仁厚终于才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