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魏娘插着腰,哼,你这次怎么不掉水里了?
她才不想理睬他,又要故技重施耍她是不是,那你就好好躺在那里吧。
她上了船,将收获都丢在一边,解开困在树上的绳子后,划着桨就走了,走时还在那人的船上狠狠地捅了一下,那人还是一动不动。
月光如昼,许魏娘已经向下游划了一里地了,忍不住回头时,那人的船还是在那孤零零地被水荡来荡去。
要演戏也用不着这么逼真吧,许魏娘脑子里上演了一场疯狂的战斗,救还是不救?
第一次可以说是演戏,第二次再故技重施可就真的没意思了,况且,好像救人能够获得救死扶伤的成就,那样一来又多了十次抽奖机会。
她说服了自己,她可是冲着成就去的。
抱着大不了又被耍一次的心态,许魏娘的船又划回来了。
把自己的船跟男人的船用绳子绑好,她跳了上去。
时刻防备着男人的突然出手,小心翼翼地把男人的头掰过来,只见他面色苍白,口唇干裂。
许魏娘一眼就认出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起初以为他顶多是有隐疾什么的,没想到,他受了伤。
想起男人两次摔倒时捂着腹部的动作,许魏娘掀开他的衣服,赫然就看见一块纱布,纱布上的血已经被水冲得很淡了。
纱布下是一道可怖的伤口,时不时的有污血流出。
她忽然有些方,不是没见过这场面,相反,在警队的时候早司空见惯了,可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一点痕迹都不流露出来,能挺到昏迷的人,她头一遭遇到。
连忙打开手电筒,翻了翻男人的眼皮子以及呼吸,还好,还有气。
“你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李医生那里。”
许魏娘在男人耳边说完,牵着他的小船一路往下游飞快地划过去。
上了岸,许魏娘去敲那家船主的门请求帮助,可是人家婆娘死活不愿意他大晚上出来,许魏娘也理解,大蹩潭这里谁也不想晚上出来找晦气,怪不得他们胆小。
幸亏男人意识恢复了一些。
她只好自己一边提着自己的“收获”,一边扶着他慢慢地朝着李医生家的方向走。
“放我下来吧,你都走不动了。”顾立喘了口气,他真的很困,可是也知道自己现在一睡着恐怕就再也醒不来了。
许魏娘只不过刚刚被石头绊了下,大黄鳝掉地上去了,自己去捡,结果人家居然说她不行。
很不服气地大黄鳝往脖子上一缠:“我说行,那就行。”
顾立脸黑:“我说,你能不能把你脖子上大黄鳝的头掉个方向都戳我脸上了。”
“少哔哔,没看见我一边还要扶着你,一边还要提着袋子吗?我哪有手抽出来给你腾地方?”许魏娘没好气地说着,然后走得更快了。
“……”
顾立:这娘们真野。
但是他担心的问题也不复存在了,许魏娘一边走,蟒蛇的头就一边戳他,想睡着都困难。
好不容易走到李医生家的门口,许魏娘累出了一身汗,衣服都皱巴巴的,她把男人往李医生家的门口一丢,就开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