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畜生,还敢振振有词?”梁文清四周没找到可以用来打人东西,竟脱下了一只鞋子,要去打梁槿儿!
夏沐瑄和刘虎又上去拦住,只听梁槿儿怒喝一声:“康子,带几个人,把他给我赶出院子!”
梁文清闻言更是暴跳如雷。
正在争执间,就见留下照顾老太太的严妈妈一路哭着飞奔过来:“老爷,小姐,老太太没了~老太太没了,呜呜呜………………”
众人大惊,连忙赶到庆松苑,只见老太太毫无生气的躺在了榻上,已然过世了。
梁槿儿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心里就跟成千上万的刀子搅动一般剧痛难当。一下扑倒在老太太的榻前放声大哭。
梁文清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老母亲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想到从今往后再没有人喊他:儿啊,我的儿啊,不禁也是痛哭流涕。
看到扑在老太太榻前的梁槿儿,不由得怒从中来,四下看了看,抽起了插在花瓶中的鸡毛掸子,劈头劈脑的往梁槿儿身上抽去:
“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哭,你害死了你的祖母,大逆不道!忤逆不孝的畜生!”
夏沐瑄见状立拦住了他,刘虎抢过了他手里的鸡毛掸子,远远地扔开。梁槿儿却是任由他打骂,头也不抬,只是扑在老太太身上嚎啕大哭。
夏沐瑄一阵心疼,回头看了梁文清那要吃人一般的脸,心中狂怒,拳头已经捏的咯咯发响。就连刘虎都红了眼睛。
若不是看在他是槿儿的父亲,自己的授业恩师的情分上,如此糊涂,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梁文清被夺了鸡毛掸子,心有不甘的推开了夏沐瑄,又上前去拉着梁槿儿的头发,往屋外拖:“你滚,你这个畜生,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哭什么,你给我滚出去,你害死了祖母还有脸在这里哭?”
夏沐瑄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眼前受辱,却又奈何不得梁文清,气急之下大喝一声:“住手!”
梁文清被吓了一跳,楞在了当场。刘虎和乔萝赶快上前,一人一个,拖开了梁文清和梁槿儿。
夏沐瑄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熊熊的怒火,缓缓地开口道:“梁夫子,我与令爱已蒙万岁赐婚,古有训: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如今槿儿虽是你梁夫子的千金,可却已经是我夏家的媳妇儿,震远将军府的将军夫人,官赐的三品诰命。
你若再动她一记,我定上奏万岁治你个殴打朝廷命妇、将军夫人之罪!到时莫怪我不讲翁婿情面!”
梁文清闻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举起了拳头挥了挥,又无力的放了下去。自知理亏,但仍不愿服输的喘着粗气指着梁槿儿说道:
“好好好,你如今翅膀硬了,我是打不得你了!好,那就把这件事交于大理寺查办,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畜生到了公堂上,还如何抵赖!”
梁槿儿忽的从地上站起来,睚眦目裂的看着梁文清,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问道:“若此事不是我做的,你当如何!”
“自当随你处置。”他冷哼一声,轻蔑的反问道:“若这事真是你做的,你又当如何?”
她亦是冷哼一声:“自也是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