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梁槿儿的姑姑,梁文清的大姐和她的一双儿女。
严妈妈见到大姑奶奶回来了,连忙上去安抚:“大姑奶奶节哀顺变,既然姑奶奶回来了,就跟着一起送殡吧。有什么话一会到了地方在细细的和老太太说,现下就别耽误了老太太下葬的时辰。”
大姑奶奶一听,顿时收起了眼泪,牵过了一双儿女撅起了一张嘴,走到了梁槿儿的身边。亏她哭的那么卖力,居然没有人来安慰一下。
送殡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到了梁府的祖坟地,一位老和尚诵完了经,老太太的棺木被放下了墓地,几位家丁给墓地掩上了土,竖好了墓碑。
一众人又是上前一阵痛哭哀嚎,尤其是刚来的大姑奶奶,哭得尤为响亮。梁槿儿则是默默的流着泪,想到祖母往日慈爱的音容,悲伤再次涌上心头。
落完葬回程的路上,梁文清坐上了大姑奶奶的马车问她:“大姐怎地今日才到,家书应该是早就发送给你了呀?”
大姑奶奶面色略有尴尬,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顿了一顿,拉起左右一双儿女说道:“东哥儿,莒姐儿,叫舅舅!”
两个孩子甜甜的叫了声舅舅。梁文清见到两个粉雕玉琢般乖巧的孩子,忍不住心里一阵欢喜。从袖子里摸出几角银子来分给两个孩子:“乖,拿去买甜嘴儿吃。”
大姑奶奶成功了岔开了话题反问他:“母亲可真是那刘玉珍害死的?”
梁文清被问得一脸难堪,狠狠地说:“自问我对她们母子不薄,想不到这毒妇竟如此恩将仇报!若我再见到她,绝不轻饶了她!”
大姑奶奶又问:“那你可曾写下休书?”
梁文清摇头:“母亲突然离世,府里上下手忙脚乱,不曾顾上此事。”
“弟弟呀,你糊涂呀。这样的刁妇你不快快的赶出梁府,还留着她作甚!”说完掀起帘子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梁槿儿,放下帘子又说:
“这若大的梁府没个人主事确实够叫你糟心的。不过弟弟放心,如今大姐姐回来了,定帮衬着你把这个家撑起来,管叫你后院乱不起来!”
梁文清一阵感动,哽咽的说道:“亏得大姐姐回来了,弟弟也是无能竟还要大姐如此费心。”
大姑奶奶擦了擦眼睛:“谁叫我是当大姐姐的呢,长姐如母嘛!不说这些了。”
梁文清连声应道:“那是,那是。”
大姑奶奶又问道:“听说槿姐儿回来了?还被赐婚给了大夙首富的夏家?”
梁文清甚是尴尬:“嗯!御赐的姻缘,我是做不得她主了,不提也罢!”
大姑奶奶闻言不再说话,拉起了自己女儿的手,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兰妈扶着梁槿儿走在大奶奶马车的旁边,她悄悄地问兰妈:“怎么就突然来了个大姑奶奶?从未曾听祖母提起过啊?”兰妈也说不知道。
一起请过了严妈妈,一边赶路一边小声的问起这位大姑奶奶。严妈妈是老太太房里的老人自是知晓这位大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