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乔萝走了过来,得意地扬了扬拳头:“姑娘,我已经把她打发走了,哼!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我还没动手呢,就夹着尾巴跑了。”
梁槿儿失笑,乔萝的拳头可是连一般的男人都吃不消呢,刚回府里的时候可是有不少家丁吃过她的拳头,这位大姑奶奶来了也有些日子了,怕是早有耳闻。
乔萝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梁槿儿给她倒了杯水,乔萝喝了一口问她:“姑娘,你就由着她这门三天两头的来闹腾?”
梁槿儿想了一下,对着乔萝坏笑了一下:“当然不会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招惹回来的,就让谁自己解决去!”
是夜,叶殇穿着一袭夜行衣蒙着面,身形灵敏的跳进了一座气派奢华的宅子。闪过了一队巡逻的家丁,来到了宅子的后院。
这几日叶殇把兰花巷四周的房子都排查了个遍也没有看见夏沐瑄所说的那个师爷打扮的人。这条巷子住的大多是富户,总共也没有几家人家。最后就剩今晚的目标——国舅府了。
摸进了后院,叶殇正毫无头绪的四处勘察着,突然画廊里又两个婆子路过。他连忙闪身躲到了假山后面的阴影处。
就听两个婆子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议论:“老爷的书房里也不知道藏了什么宝贝,每次赵师爷一来两人就躲在书房里一宿不出来。书房都被家丁们围成了铁桶,连传话都不让传进去。”
另一个说:“可不是,亲几日我听说离音阁的那位,遣了人去书房硬闯,想请老爷去她屋里坐坐,结果那下人竟被老爷活活的打死了去,还说这就是擅闯书房的下场。吓得那位啊,还以为自己失了宠,好几日哭天抹泪的呢。”
说话间,人声渐远。
叶殇走出假山:师爷?书房?看样子有眉目了,只是不知道书房在什么地方。
突然远处有隐约的灯光晃动,叶殇一个跃起跳上了画廊的顶上,轻手轻脚的顺着梁顶向府外走去。经过了一所院子时,叶殇看见下面的院子里,有一张石头做的桌子,桌子上摆着简单几样小菜。一个仆役打扮的妇人,正坐在桌边吃酒。
那妇人瞧着有几分眼熟。正待他要辨认仔细,有人走过来了,叶殇未经细想便翻身离去。
一位贵族小姐带着几个嬷嬷在花园里散步,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如玉少年,马上就要红衣白马的迎娶了别家,籍籍无名的姑娘为妻,心里忍不住的伤心。
如同有无数的刀枪斧戟戳着她的心肝,鲜血淋漓却又无计可施。
信步走到了这个偏僻的院子里,远远地看见一身仆役打扮的妇人,形单影只的在院子里凄凉的独自求醉,不禁失笑:“刘夫人真是好雅兴。”
那位仆役打扮的妇人连忙放下杯子,站起身来。月光下,赫然就是刘玉珍。
刘玉珍行了个礼:“柳小姐安好。”来人正是国舅三千金柳玉琴。
柳玉琴示意刘玉珍坐下,开口说道:“刘夫人真是好雅兴,这新月当空,独自醉吟,当真不愧是梁夫子家出来的人。”
刘玉珍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外面明的暗的到处都在搜捕她,亏得柳玉琴收留,不但平安无事,而且还能衣食无忧。自是不会与她去计较这两句,当下陪着笑脸:“柳小姐真会说笑了,我这哪里是赏月风雅,我这啊~是借酒消愁。”
柳玉琴故作惊讶:“哦?夫人何愁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