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槿儿松了口气:“那是再好不过了,”
严妈妈这才向梁槿儿福了福,放心的离去。
木瓜巷中,吴铭悠闲地喝着甲方递过来的茶水,手指轻轻的抚着桌子上放着的那本兰槿字帖,对院子里正在练功的乙方说道:
“乙方,那日你说柳玉书还让你去做一件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做完了没有?”
乙方停下:“也无甚大事,属下曾建议柳玉书把那夏沐瑄未过门的妻子也绑了去而已。
柳玉书如今已经死了,再做无甚意义。属下就自作主张的把这件事情停了。”
吴铭了然,这柳玉书***子妹子,也真是合该他要死。教唆他的乙方也是有点缺德。不过好在柳玉书已经死了,这件事也就不用再做了。
乙方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着对吴铭说道:“爷,属下发现一件好笑事情。”
吴铭好奇,侧目问他:“哦?”
“爷让我去探之前我们院子对面住的那家姑娘,属下这几日得了闲去打听过了,她竟然就是夏沐瑄未过门的妻子。
想来我们与那夏沐瑄也合该是天生的敌人,竟是如此冤孽纠缠,住个房子都能撞上与他有关系的人,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吴铭惊讶:“那梁姑娘就是夏沐瑄的未婚妻吗?”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甲方惯会察言观色,看到吴铭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岔开话题道:“爷,属下觉得,大夙皇帝这一次依旧没有对柳廷忠做出什么严厉的惩罚,是不是我们这把火烧的还不够旺?”
吴铭:“那倒未必。毕竟柳廷忠死了个儿子,大夙皇帝若反过来还追究他的责任反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为君之道最重要的便是平衡牵制……算了,说与你们听也无用。”
乙方凑上前:“那夏沐瑄的未婚妻还绑不绑?”
吴铭白了他一眼:“你这是鸡鸣狗盗之事做上瘾了是吗?如今柳玉书已死,你要绑了她送与谁?”送与本王爷吗?
想完吴铭忽然有些恼怒: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都怪这胡言乱语的乙方。
乙方讪讪的挠了挠头,呵呵傻笑了一下。
甲方见状赶快上前为弟弟开脱:“爷,莫要与这憨货一般见识。爷,那以后我们要怎么做?”
吴铭的目光悠悠的转向屋子外,天空里浮云飞流,秋风瑟瑟。
喝了口茶,自信的说道:“不急,大夙皇帝虽然没有发难柳廷忠,可是也没有责罚夏沐瑄不是?这杀子之仇,岂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你们看着吧,过不了多久这老狐狸便会来找我们的!”
国舅府的书房里流转着一股沉默、压抑、肃杀的气氛。柳廷忠坐在紫檀案几后的太师椅上,目光凶狠的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管家。
管家忍不住偷偷擦了擦头上的汗,许是衣衫的悉索声提醒了柳廷忠,只见一个硕大的笔洗当头砸了过来。
管家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笔洗险险的贴着他的后脑勺重重的栽在了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方旭是你找来的?你都不知道查清楚他是何根底,你就贸然把府内的安全交于这样忘恩负义,卖主求荣之人的手里?”柳廷忠咬牙切齿道。
管家大汗淋漓:“老爷,奴才升他做院头之前,可是派人去调查过他的家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