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和老崔再次下到了洞里,举着火把爬行来到了夏沐瑄跌下去的那个洞口跳了下去。
再说梁槿儿。在悬崖上和焦承泽两个找了个树荫坐了下来。
她问道:“焦公子,昨晚那群黑衣人究竟是何人。你乃当朝状元,何故要追杀与你?”
焦承泽恨恨的开口说道:“这群黑衣人,定是镇南候那老贼派来的死士。拉拢不成,便要下毒手。”
听他如此这般神情语气,定是他的朝堂政敌。朝堂之事梁槿儿自知懂的不多,不便插嘴,默不作声,听着他往下说。
焦承泽续而又叹了口气说道:“家父在朝为官多年,虽称不上刚正不阿,却也是清廉有加,无党无派。
那老贼曾多次托了说客,三番两次劝家父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靠与他,皆被家父委婉推辞。
如今那老贼见我又中状元,更是迫不及待的想拉拢与我。送来黄金万两,许我事成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我一门忠义,父子两代状元,怎肯与那反贼鞍前马后。也是我与家父性子不同,于是便命人将那老贼的说客打了出去。并将他一本参到了皇帝陛下面前。
怎料那老贼巧舌如簧,陛下无凭无据竟奈何他不得。我也因此彻底的得罪了老贼,才惹来今日的凶险。”
听他说完,梁槿儿默默地想:
这世间有自诩清高之人何其之多,可正真能在黄白之物的诱惑下断然拒绝的又有几个?即便是有几个能拒绝的,那也只是诱惑的筹码还不到分量而已。
像他这般的人,万两黄金,一人之下都不为所动。若非正真有风骨,那便是想要更多,倘若想做那万人之上的,那就更不会拒绝那贼人的邀请了。离那个位置更近些,不是更容易触碰到些,他为何要拒绝,不是吗?
想到这里,梁槿儿对他肃然起敬。真真是个高风亮节之人。真看不出来在他一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皮相之下,竟如此一副铮铮的铁骨,真是叫人敬佩。
想到他说把那说客打了出去,梁槿儿顺便脑补了一副谦谦君子拿着大扫把打人的画面,噗嗤一下笑了。
焦承泽见她笑了,扬起一抹笑容温柔似水。多情的眼睛眼角微微弯着,白衣黑发在微风里轻轻飘逸,霎时间天地无色,唯有眼前的这袭白衣成了世间唯一靓丽的光彩。
就在此时,悬崖边传来一阵叫声。
“上来了,上来了,快用力拉!”
一群人齐心协力,用力把夏沐瑄他们三人拉了上来。
梁槿儿没有走过去,只在原地远远地看着,见到他毫发无伤,说话神清气爽,便知应该是无恙的。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夏沐瑄上得悬崖上来,第一件事就是用眼光寻找梁槿儿的身影。
只见她远远地站在树荫下,虽一身狼狈,但眉目间眼波流转,风姿依旧。如果说流花树下的她是九天仙女踏风而来,那此刻的她就是这山中的精灵,调皮而又可爱。
除了旁边那一袭煞风景的白衣,煞是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