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承泽一拍掌心:“对,与其在这儿被动挨打,不如大大方方回去。看看她能使些什么阴谋诡计!况且你今年已经及笄,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若不早早的回去防着,还在此处停留。只怕等你知道的时候,已是木已成舟,再难反悔了。
回去凭你的机智,若是不满这桩婚事,你也有足够的时间搅黄了它不是?”说完他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梁槿儿被他如此一调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扫几日的阴霾。见她笑了,焦承泽又开口道:“若是姑娘不嫌弃,焦某愿同姑娘一同前往京城,路上互相照应一下,不知梁姑娘意下如何?”
梁槿儿急忙推辞:“怎么敢如此劳烦公子,回京之路千里迢迢,怎好让公子如此奔波劳累。”
“无妨无妨,我回乡探亲已有数月,也差不多是时候回京述职了。”焦承泽毫不介意的向她解释道“家中祖父母早已过世,我这次述职之后,便会派人回来把我母亲接回去,早晚侍奉。
所以回京之事本就是打算这几日便动身,与你同行也正好你我再次有缘,凑巧罢了。梁姑娘无需介怀。”
听他这样说,梁槿儿便不再推辞,两人约好各自回家收拾行囊,五日后赵家屯集合,一起出发回京!
到了集合的那日,焦承泽的马车早早的就在赵家屯停靠着了。他的马车宽敞明亮,所用的材料也是比较考究,一看便是有身份的富贵人家的马车。
和他停在一起的还有梁家的马车。梁家虽是书香门第,老爷又是院士,但终究还是比不得官宦人家或富甲之家。整个府里一共也就两辆马车,一辆供主子们使用,稍是华丽宽敞些的。另一辆是供下人们采办使用的,自是小些破旧些的,坐起来颠簸些。
梁家那几个狗才正围着焦家的马车看稀罕的时候,梁槿儿和兰妈来了。
两人手里就带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小包袱,里面装着这些年她们攒下来的银子、这几个月梁槿儿卖字赚的银子和梁家小院儿的房地契。另外几个包袱就装了些两人换洗的衣服。
狗才们看到她们的行李如此简单,面上不敢有丝毫不恭敬,可眼神里却透出一股子轻藐来。
梁槿儿来了以后故意问徐大娘子:“徐妈妈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啦?”
其实徐大娘子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走路仍有些不利索。心知她诡计多端,不敢轻易开口。怕又被她捉住痛脚了去,便勉强对她笑了一下:“多谢小姐关心。”便不再开口。
梁槿儿也不急,拿出了些散碎银子交于她,让她们上赵家屯的糕点铺里多买些糕点,以备路上不时之需。等她一瘸一拐的买回来以后,又拿出了些银两,让她们再去馆子里买些吃食。说是马上中午了,她要做午饭吃。
还要再去酒铺买几坛子酒来,她要带回去孝敬父亲。就这样来回折腾她跑了好几遍,屁股上隐隐又渗出淡淡的血迹来才罢休。
正当徐大娘子走路开始踉踉跄跄的时候,梁槿儿一挥手:出发!便和兰妈钻上梁家的马车,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