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修炼竟然比上一次还要快,我第一次修炼,竟然就直接到了引气期,上一世我记得足足一个月后才完成引气期的修炼吧,若是速度一直这么快,怕是要不了几日我就能完成筑基。”楚文啸感慨道。
只不过楚文啸很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自己之所以修炼如此之快,一来是吸收了这一地多年汇聚的灵气,再者也和他转世重修有关,更重要的是,这引气期最大的难点在于培养气感。
可是对于楚文啸来说,却无这个难点。
他堂堂仙界至尊,若是连气感都没有,那才是真的匪夷所思。
楚文啸站起身来,感受自己身体,此刻体内仿佛充满了无穷力量。
“想不带只是筑基期的引气层次竟带给我这种无穷力量的感觉。”
楚文啸忽然笑了笑,说起来,他对于筑基期这个层次基本没有什么印象,毕竟那个层次距离他已经太久远了。
他突然抬手随意挥出,咻的一声,便是一道风劲脱体而出,打在了一旁的巨石之上。
这巨石常年累月在山中,饱受日月风霜,并无最初的坚固,饶是如此,也不是轻易可以破开。
在楚文啸的风劲打在那巨石之上,巨石发出一声爆炸之声,上面的雪块顿时剧烈颤动,咔嚓一声,巨石直接从中被破开,碎石散落无数。
如此威力,若是打在人的身体上,后果可想而知,轻而易举可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劈成两半。
而且这风劲速度奇快,又无迹可寻,实在不好对付。
可楚文啸收回手,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摇了摇头。
同样是那种力量充满全身的感觉,可是上一世一道风劲,便是那穹隆都能被破开,这么一比,却是根本不值一提。
“罢了,如今我不再是仙界的千屠魔君,而是这凡尘界的楚文啸,风雨楼的掌门,切不可缅怀过去,只需好好修炼便是。”楚文啸对自己说道。
看了一下周围,见天色渐亮,才知一夜过去,修炼了一夜,因为突破到了引气期,他不但不感觉累,反而精神充沛。
只不过肚子似乎格外的饿,毕竟如今的楚文啸还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加上修炼一夜,消耗极大,怎能不饿?
可是时间不等人,今日是最后一日补交岁贡的日子,若是错过,那风雨楼的合法性将不复存在。
楚文啸忍饥饿,虽是没钱,依旧决定先去玄雷殿在青莲领领城之内缴纳岁贡之地,看个究竟之后再做打算。
……
大雪过后,整个青莲领都披上了一层银装,青莲领的领城更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青莲领极大,可容纳人口数百万,掌控整个青莲领的玄雷殿山门并不在此,可是在青莲领中,依旧有玄雷殿势力。
这领城之内最高耸豪华的的府邸,便是玄雷殿便这青莲领的分部驻地,又名玄雷府。
玄雷府占地极广,位于领城最中央,正门日间夜间都是大大敞开,府邸正门宽广无比,足有十多米宽度。
大门两侧,四个身着劲装,身披白净披风的精壮汉子人分为两列,冷漠双眼扫视着过往人群,每个人的腰间都跨着带鞘宝剑。
在这些人白净披风之上,紫色二字苍劲有力,名为玄雷。
深冬之时,雪花满地,温度本就低得吓人,看到这几人,又是让人只觉一阵冰冷之意。
府邸之外,青莲领的豪族贵族亦或是平民游民都自觉地绕着玄雷府的府邸走开,从这点也足以看出,玄雷殿在青莲领的地位多么骇人。
此刻,玄雷府内一幽静的小院中。
一白须飘飘的老者正坐在石凳之上,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少年,那少年也是穿着印有玄雷字样的白净披风,倒是老者,只是穿着一身黑色劲装。
“爷爷,孙儿方才见您这太一剑圆润饱满,力量无穷,似乎已经大成,倒是要恭贺爷爷了。”
少年温和说道,苍白脸上却是不苟一丝言笑,宛如冰人。
“大成?”老者摇了摇头,道:“玄雷七剑,灵脉剑,真羽剑,飞花剑,太一剑,上水剑,嗜魂剑,灭世剑,虽是七剑,却也是四十九剑,每一环都幻化无穷,暗藏天机。”
“我苦练四十年,不过只是把灵脉剑,真羽剑,飞花剑这三剑融会贯通,至于这第四剑太一剑……虽只是差了那一丝意境,那这一丝意境,便是还差得远啊。”
“差的远?”
少年疑惑看着自己的爷爷,自己的爷爷张汶延可是玄雷殿剑门的门主,整个玄雷殿之中,便是掌门司空飞尘在玄雷七剑的造诣上也是不如爷爷的。
可是爷爷却说自己四十年只是掌握了三剑?
这番言论,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不错,当年始祖创立玄雷殿,一手玄雷七剑威力无穷,神鬼莫测,甚至可招来玄雷为力,那才是真正圆满。”
“虽不能及,心之向往啊。”
“只可惜,八千年来,我们玄雷殿剑门没有一人真正掌握玄雷七剑的精髓,便是历史上最强的剑门门主,也不过只是融会贯通了第六剑。”
“这第七剑灭世剑的无上威能,恐怕我此生难见。”
“爷爷切不可乱言,您身体硬朗,天资卓越,怕是很快就能掌握了这第四剑,便是那上水剑,嗜魂剑,灭世剑,定然也能轻易掌握。”
“哈哈哈哈。”张汶延宽慰大笑,刚待说话,却是有一人疾步走来。
“门主,前院有个少年来补交岁贡,自称是风雨楼掌门。”
“风雨楼?”张汶延凝眉思索,终于还是响起:“这风雨楼的掌门楚天一三年前便去世了,怎么今日才有人来补交岁贡,偏偏还是这最后一日,倒也奇怪。”
“门主的意思是?”那人不明白张汶延的意思,问道。
“按规矩办事,不管是不是最后一日,既是来了,那就不可怠慢了。”
玄雷殿殿规森严,便是尊如张汶延这般的剑门门主,也不可惰了政务。
张汶延关爱地看着孙儿张天昊,而后抬头看向那人,淡然道:“昊儿已是大人,这些事让他替我去做即可。”
来人恭敬点头:“那就请少门移步,随我前去处理。”
两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
院内,只剩下张汶延一人。
“太一剑…何为太一…这一剑的精髓,总是无法掌握,罢了,再练!”
张汶延摇了摇头,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