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当时给我的四个锦袋,还有一个就是冰蟾。”我指了指身后的冰蟾:“另一个便是凤羽翎。就没了……”
“除了这两味必备药材,还需要至毒之物的血作药引,这冰蟾既与你已合二为一,看来一切都是上天注定。”药老低沉着声音带上两个锦袋便来到了冰蟾的房间。
“药老……冰蟾他……”我抓住冰蟾的手不愿意放开。石浩跟异儿也都冲了过来。
“主人,如果用我的血可以救回你的命,冰蟾愿意……毕竟是你用血将我养大。”
“药老……除了冰蟾的血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石浩不舍的看着冰蟾。
“只是取血而已,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你们大可以放心了。”
说罢药老拉着冰蟾快速的走了出去。
既然不会要了性命,我们瞬间踏实多了,静静地呆在房间里等着冰蟾回来。
开阔的雪域时常有狂风肆虐,吹起地上片片飞雪,穿过院落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许久,冰蟾东倒西歪的推门而入,!看见我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不再动弹。
“冰蟾……冰蟾你怎么了?”我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异儿也在旁边帮忙。
听见声响,石浩与秦沫颖也赶了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
“赶紧将他扶到床上。”我们手忙脚乱,顿时乱了分寸。
“这药老肯定有问题,他把冰蟾伤成这样,不取性命也取了半条走了!”石浩刚想出去找药老理论,却被冰蟾一把抓住。
冰蟾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他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厥,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他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的,你现在却在这里跟没事人一样,你就不配做他的主人。”石浩将我拧了起来,一拳便打在了我的脸上,众人赶紧上前将我两拉开。
“冷寒兮,你有什么担当?怕死,没责任,活该老天爷给你的寿命不长,省的祸害别人。”石浩字字诛心,心里犹如万箭穿心般难受。
“石浩。怎么说话的?你们是兄弟……患难与共的兄弟。”秦沫颖一巴掌打在石浩的脸上,顿时让他清醒了不少。
“小兮哥哥,要不让我也留下来照顾冰蟾哥哥吧?事已至此,追究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或许到了明天就都好起来了呢?”
“异儿,你跟石浩哥哥一起回房去,我跟小兮在这里守着就行了。”秦沫颖帮冰蟾拉了拉被角,回过身将他们二人推搡了出去。
“你也去休息吧……我一个人照顾他就行了。毕竟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难道你没有觉得这龟仙药老很奇怪吗?”
听到秦沫颖的这句话,顿时让我有些茫然,仔细想想也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连忙摇摇头说道:“他对我好像一直都这样,或许是因为不熟吧?”
“从我们进门开始,他手里一直拿着的那个长明灯是我们鬼族的天泽灯,是专门为亡灵指路的。”
“为亡灵指路?”难不成这药老已经死了?
“还有他说只是取血,并非取命,若仅仅只是取血,冰蟾为何又会伤的如此之重?况且我刚刚检查了冰蟾的手腕,没发现有任何伤口。现在冰蟾神志不清,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还是谨慎些的好……”
秦沫颖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唯恐隔墙有耳,她的话让我想起了多年前我的灵魂离开身体后的情形。
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将此事告诉了秦沫颖,见多识广的她或许应该知道我当年遇到的是什么……
不料话音未落,秦沫颖却犹如呆滞般自言自语道:“这下可糟了……”
说罢,秦沫颖如风一般冲出了房间,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当我追出去的时候她早已不知所踪,只好折返回来照顾躺在床上的冰蟾。
一夜难眠,秦沫颖也一夜未归,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临近卯时冰蟾才有所好转,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去一半。
“主人?”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靠在床边上睡意正憨的我被冰蟾叫醒。
“你醒了?”我将冰蟾扶了起来,靠坐在床围上:“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冰蟾点点头,脸色依旧苍白不堪,看起来也只是比昨天好了那么一点。
“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吧……”说罢,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冰蟾拉住衣袖道:“主人,昨天……我……”
说话吞吞吐吐,必有难言之隐。
“你说吧……昨天到底怎么了?”
“昨天……药老将我带到他的炼药房,我看见了一件法器……”
“法器……”我疑惑不堪,伸长了耳朵,唯恐漏掉什么……
“它形似长矛却并非长矛,上面系着一块玉牌,上面写着……”
“写着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我期待他说出我想要的答案。
“净若萧闲”
“真的是师父?师父也在这里?”我抓住冰蟾的肩膀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当初师父受伤不辞而别,一定是回来找龟仙药老给他治病来了。
“他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说罢,正想转身却被冰蟾一把抓住。
“昨天药老并非只是想取我的血,他是想让我血祭……”冰蟾的眼里满是委屈。刚说完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声引来了石浩跟异儿,见我正抱着冰蟾也都不再上前。待冰蟾稍作平息后才迎了上来。
“我就知道那药老没按好心,说是取血,没想到是要取命呢?”当得知药老的目的后,石浩差点没跳起来。
“沫颖姐姐呢?怎么没看到她呢?”异儿寻视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如实说来。
“糟了……”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秦姑娘大半夜跑出去的事情。已经快到晌午了也不见回来,莫不是这药老真有什么古怪将秦沫颖扣押了吧?
越想心里越是不妥,赶紧将此事与他们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