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办公室,谢雨荷给我打电话,“陈可依,你们在哪,我回来了。”
“我在公司上班呢?”
“你在上班,秦可人那丫头呢?”
“她临时有事回学校去了。”
“哦,回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给她带礼物了呢,那你快点回来吧,晚上我想吃回锅肉,不过我看了,家里没有肉了,你得去超市买。”
“好了,就知道吃,挂了。”
走出大楼,我掏出手机给穆凡打电话,但是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又给骆米打了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难道真的像苏小小说的那样。
下班后的超市,人如车轮,都挤在收银台排队,轮到时才发现钱包里没有现金,还好,超市都可以刷卡,翻卡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张出来,我捡起看了看,是上次在四季沐歌时,穆凡给我的,他说密码是我的生日,等到他手头有钱时,在把他之前医疗住院的费用还给我。
我在超市旁边的银行ATM机前站了很久,如果苏小小看到的是真的,穆凡离开TD,是为了更好的获取利益,云峰的策划案,就是他卖给TN的,那张卡里会不会有钱了呢。
我揣测了很久,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把卡插进了插卡口,因为我认为,即使真的有,真的是穆凡出卖了TN,也得问清楚原因。
我在ATM机的键入上出入了密码,然后按了查询,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颤的我连菜都掉在了地上,穆凡的账上竟然多了两百万。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打电话给穆凡,可是一直无人接听,只好打给陆遥,“那个,可依姐,什么事啊,好吵,听不见,一会打给你好吧,先挂了!”
陆遥那边很吵,震耳的DJ让人感到颓废,那小子肯定是在酒吧喝酒,我只好先挂了电话。
回到家,张子枫给我打电话,“可依,没事吧?刚才打电话给你,一直在通话中。”
“没事,只是有些累。”
“哦,这样,那就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是!”
谢雨荷现在厨房门口,“陈可依,水池里的水溢出来了,你怎么回事啊,一回来就无精打采。”
我强颜欢笑,“啊,那个,不好意思,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哦,要不要我来做饭?”谢雨荷看我这情形。
“啊,你分得清哪个是葱,哪根是蒜吗?你还是先去看电视吧,一会就好了。”
“可依,做事千万别勉强自己,尽力而为就行了。”几年来,谢雨荷第一次在我的名字全去掉了姓叫我。
“你都知道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谁能不知道,云峰的案子即使真的搞砸了,也不是你陈可依的错啊,在TD,你这职位,无非就是撰撰稿而已,其他的,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张德之这个老色狼凭什么拿你去兴师问罪,真是的。”
“虽然出卖TD的不是我,但是策划案是从我这里弄丢的,无论怎么说,我也逃不了甘系。”
“办公室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谁的脸上又没有特别注明我是坏人,策划案被剽窃,也不能完全怪你,要怪就老色狼的公司安全系数那么低。”
我叹了口气。
谢雨荷说,“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偏激了,赶紧做饭吧,姐饿了,今朝有饭今朝吃,明日愁来明日忧,那个,我的回锅肉做好了没有,快点。”谢雨荷处事总是那么乐观。
一个晚上,陆遥都没有给我回电话,第二天,我给他打了过去,是个女人接的,“谁啊,一大早吵什么吵。”魏小蝶不好气的说。
“那个,陆遥在吗?”我很小声的秦,就怕魏小蝶生气。
“你等下。”电话那头传来魏小蝶叫陆遥的声音。
“那个,可依姐,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没有给你回电话,对不起。”
“没关系,我只是想问一个,穆凡回来了没有。”
“你说穆凡哥啊,他现在不在这里住了,搬走了。”
“他搬走了,那你知道他现在住哪里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搬走时,只是跟我说他多交了这里一年的房租,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可依姐,你找他有要紧的事吗?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我有事找他,但是他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这样啊。那哥们怎么那么不靠谱,行,可依姐,你放心,我帮你找找,一有他的消息,我马上给你打电话。”
“那就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匆匆吃了点早餐,打车去了车站,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在车站下了车,尽然又那么巧的碰上了李叔和马婶。
李叔和马婶同上次一样,诧异的看着我,笑呵呵拉着我问,“可依,这么巧,那个,你又是来你朋友那的?”
“是啊,这么巧,李叔马婶,给我来吧。”我接过马婶手里的面粉,提到三轮车上,然后又把自己在广州买来送给孩子们的东西搬到了车上。
马婶笑呵呵的说,“可依就是懂事,来了还给孩子们带了那么多东西。”
我笑了笑。
回到希望小学,我接过马婶给我到的水,“马婶,旁边这是?”进来时,我看到学校左边正在动土。
“那个啊,穆凡说要给孩子们增加教室,还有什么图书馆,多什么体教室?”
“是多媒体教室吧!”
“好像是叫多媒体教室,哎呦,这些我一个老太婆怎么会懂,我只负责给孩子们烧烧饭。”马婶憨厚的笑了笑。
“哦。”我也笑了笑,“穆凡呢,他是不是正在上课?”
“没有啊,不知道他从哪里找了个代课老师,上次你来了的第二天就回去了,你没有找过他吗?”
“他回去了?”我诧异的看着马婶。
“是啊,走的很匆忙。”
“哦。”我心里更加忐忑不安,难道给TN的策划案真的是他,是他出卖了TD,真如苏小小说的那样,他一早就设计全套,等着我们一步一步往里钻,但我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可是,不是他,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又是修建校舍,又是高额的存款。
我不敢去想,突然觉得心口好疼,“怎么啦,可依。”马婶问我。
“没有什么。”
吃完中饭,我告别李叔马婶,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