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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折尸挂树,诵经去魂

题记:凌晨2:30,我老娘起夜看到我的书房还亮着灯,过来问我:“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等啥呢?”

我半分委屈半分不知所措的看着老娘回答道:“啊……在等上帝。”

老娘知道我又抽风了,咧着嘴瞪着眼,不带好气儿的睡觉去了~

我把头转向窗外看着夜空,点了根烟,继续等我的上帝。

……

吃完饭,白星和白焰一起下楼,白星想和哥哥一起玩玩潜水艇的游戏,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接完电话之后的白焰心事儿很重,饭也都没怎么吃,就没提玩儿的事儿。

白星:“哥,我送你回家吧!”

白焰:“哎,回望京?太别扭了,我回鼓楼吧!”

(吕书童注解:白焰及白焰父母在北京的房产很多,但经常住的地方只有两处,望京峰国北京小区是一处,鼓楼南大街有个四合院是另一处。)

白星:“嗯,行,鼓楼我还顺路,那走吧!”

石修羽一听白焰要回兴奋起来了,从背后扑到白焰身上,抱紧白焰的脖子:“回鼓楼把我也带上吧,家都这么近,要不我晚上去你那,咱们打会儿游戏!抽点雪茄啥的?”

白焰:“在来点儿炸鸡喝点啤酒!”

石修羽:“好啊、好啊,燥起来!”

白星:“那你们还是坐我车走吧!”

白焰:“啊?老妹,你车太小了,我做石修羽车回去,这一天你也累了,你先回家休息,看你这黑眼圈,都要长鱼尾纹了都,赶紧睡觉去!”

白星:“不行,我送你。哥,你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太劳累,也不能总抽烟。”

白焰:“哎呀没事儿,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吧,”白焰一边说一遍用手指白星的脸,那动作看上去欠揍极了“鱼尾纹啊,鱼尾纹!”

白星:“不行,”白星把目光转移到石修羽,“修羽哥,你可不能带我哥学坏啊,家里出事儿以后,我哥就住院了,刚出院可不能太放纵。”

石修羽一听,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是是是,我收回我刚才的提议,我错了老妹,我就送你哥回家,然后我就离开,你看行不?”

白星用不屑的眼神看着白焰和石修羽:“不行,必须坐我车走,”说话间,白星已经上了车,“我挨个送你们回家,很晚了赶紧上车吧。”

男人是一个很有趣的生物,你委屈着自己好言相劝,他不会听你的。你歇斯底里狂喝怒吼,他不会听你的,但如果你以爱的名义责备他、命令他,他往往就会很听话。

白星刚才的话就有点这个意思,白焰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也不好反驳,乖乖的坐在白星的车上,斜着眼看着石修羽,示意石修羽上车。石修羽也是老江湖了,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也就跟上了车,只不过等着他们的并不是游戏而是另一个案发现场。

……

鼓楼南街在北京属于老街区,路有些窄,开车很费劲。但是白星开的车太霸气,红色的法拉利在路上很扎眼,旁边的车都躲着,所以相比之下这一路走的还算顺利,最起码没有别车或者加塞的来添乱。转眼间到了白焰的四合院门口,青石台阶上两扇喷着红漆的大门,门上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黄铜门钹而是一块显示屏,在门梁上有4个LED灯和2个摄像头,最后还在门的两侧放了两个石雕,分别是比卡丘和忍者神龟。

白焰打开车门爬下车(吕书童注解:法拉利太矮,白焰个子高,下车和爬差不多吧。),嘴里嘟囔着:“我先走了,拜拜。”

石修羽也嘟囔着:“嗯,好好休息,拜拜,”这场景就像两个小孩子还没玩儿尽兴就被家长强行带走一样。

只有白星没什么反应就静静的看着白焰往门里面走,而白焰也没搭理白星,伸手就去推门。

大门上面的2个摄像头是用于人脸识别的,也就是说开门是不需要钥匙的,只要人是认证过的,一推门就开了,但今天门没有开,非但没有开还响起了警报声,这让石修羽来了精神头,迅速下了车。

石修羽:“白焰,这什么情况?”

白焰:“我也不知道啊!只有火警或者有盗警的时候会有警报声,一般的警告会通过短信或者APP给我爸和我妈发视频截图,我属于被管制的阶层,无权拥有监控全,就没有查看家里状态的权限,哎,不至于又来贼了吧!”

白星这个时候也下车了:“那这门怎么弄,还能打开不了?”

白焰:“可以,还有个密码指令。”白焰点亮了门上的屏幕,输入了很长的一串数字,又扫了一下指纹,门开了。

打开大门先看到的是一个影壁,影壁的作用有点类似于屏风,放在门口防止开门的时候路人看到整个内院,增加点私密性。绕过影壁,院子的正中央是一棵9米多高的石榴树,树龄已经30年了,很粗壮,经常有鸟落在上面,树下是一张硬木八仙桌,一边一把花梨太师椅,平时在这里做点什么都会很开心。但今天的光景不同,估计白焰再也不会在这颗石榴树下玩耍了,因为保姆就挂在树上,以一种平时不可能做的后脑勺挨屁股的姿态,反折着挂在石榴树上,面朝下睁着眼睛看着地面上自己死后失禁拉尿出来的一滩。浑浊的眼睛好像没有黑眼仁而都是白色的,眼球有明显的褶皱变形。手臂和手的颜色不同,手臂是蜡黄色的,但是手掌和脸的颜色确实暗暗的暗紫红色,四肢悬挂在树上随着风微微的晃动,暗紫红色的脸面对了地面张着嘴眼,偶尔还有小飞虫从鼻子耳朵里飞出。这场景和电影里看到的和死人有关的场景完全不一样,白焰和白星在没有半点心里准备的情况下看到这个场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加上一股子难闻的屎尿味,两人很直接的就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部交代了出来。当然,石修羽的反应就不一样了,马上拿出电话报警,跑进屋查看还有没有别的状况,三个人分成两队,一对往院外跑,一个往屋里走……

3分钟之后,石修羽出来找白焰:“兄弟,你家又被盗了。”

白焰:“哈哈,我就知道,牛逼,又被盗了。”

石修羽:“嗯,翻腾的和你望京那个房子差不多一个效果。”

白焰:“嗯,有点意思,哥们,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白星:“那也不至于两个房子一起被盗吧!保姆招谁惹谁了!多好的阿姨啊,本本分分的干嘛呀……”

白星说着说着要哭,石修羽插了一句话进来:“这样,这种事搁谁遇到都得懵,你们本来就事儿多最近,又这么晚了,你们先走,不然一会我同事来了,你们还得和我回局里录口供,还得折腾,现在走,然后明天下午来录笔录,别的交给我就好了,你俩看咋样。”石修羽看着白星,“你看你哥的脸色,真是不太好,你先带着他休息,具体明天再说。”

……

白焰在白星的车上看着马路两边的火树银杉:“老妹,带我去医院吧,我想看看我妈。”

白星看了看白焰,本来想劝哥跟着自己回家住,但没开口,减速,调头,汽车朝医院开去。

……

中日美友好医院3层,缪海青ICU病房,一个60岁左右的老和尚,元咕隆咚的大脑袋没有头发,没有胡子白白净净的,唯独眉毛长的要死,几乎把眼睛全部遮盖住了,也许是因为岁数大了,眉毛的颜色有些花白有些透明,否则这和尚应该是什么也看不见了,他的身高170左右微微有些胖,穿着一身黄色的僧服,手里拿着木鱼,正在为母亲诵经。

照理说医院是不会同意一个和尚在病房内不驻留太久的,毕竟他不是任何人的家属,但自从这个老和尚开始诵经,所有人的心里都产生了一个相同的想法,“让他留在这里吧”。

和尚只是温和的站在妈妈的病床旁边,一堵玻璃墙将两个人的世界分开,一个是“死”地,一个是“生”地,和尚一边用木槌敲打着木鱼,一边在嘴里念叨着什么,可你根本听不见他嘴中念经的声音,甚至敲打木鱼的声音你也听不见,但如果你静下心来,跟着念阿弥陀佛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念经的时候是有声音的,而且声音很大,敲打木鱼的声音也很清脆,不过也只能听到一会,因为多数人的注意力是没有办法长时间集中的。病房中原本还有几个情况很糟糕的病人,有的是肠出血,有的是多脏器衰竭,这几个生命体征断断续续眼看就要不行的人,因为和尚的到来出现了转机,他们变得很轻松,很平静。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有一人或者说是灵魂,在和尚念经的时候,表现的就很痛苦,那就是白焰的父亲,白子律。和尚每敲打一次木鱼,白子律的身体就会破碎一部分,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就好像一面镜子你在反复的敲碎它,因为它总是在一瞬间恢复原样。但周而复始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白子律的恢复速度开始有些慢了,恢复的效果也如一开始那么完美,总会有些痕迹留下。和尚还是按照一开始的频率敲打木鱼咏诵经文。你感受不到他有任何的情绪,没有杀意,也没有善意,只是纯粹的在咏诵佛经。慢慢的白子律的身体满是裂纹,裂纹之间有很多散发青色光芒的丝线在连接着,丝线试图把身体缝起来,但是总是被木鱼的声音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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