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这和这事儿有什么关系啊?”
倪商下意识的就想说徐铭泽,不过好在及时止住了话头儿,倪商心虚的左右望了望,看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倪商这才放心大胆的说下去,只不过话语中底气却是虚了不少。
“应该不能够吧?”
说到底,倪商还是害怕曝光的,毕竟这年头儿私生饭脑残粉什么的太可怕了。
“怎么不能够啊!”
季言沫坐在棚下边打电话边欣赏Tomi给她做的指甲,圆润饱满,粉莹剔透,为了这一个手部的特写她可是把Tomi折腾的够呛。
季言沫双手完全是以她自身的身材成比例的,骨骼分明,修长而白皙,但没有哪个女生会拒绝让自己变得更美,即使只是一个部位。
“其实呢,在川省那会儿我估计就有人看出来了”
“川……川省?”
倪商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有那么明显吗?那时候才在一起几天啊,她连话都不好意思和徐大神多说,家妮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嗯,毕竟人家在娱乐圈那么多年也不是白呆的,如果没点儿本事的话她小时候就被生吞活剥生吞了”
这说的倒是实话,倪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家妮是从童星成长起来的,圈子里拜高踩低的人多的是,她能混到影后的位置并且还能把嘉恒娱乐的太子爷和皇后娘娘牢牢的攥住确实是人家的本事。
“不过我觉得你也不用担心”
倪商正着急,季言沫突然转了话风。
“家妮虽然和你不熟但她跟你家徐先生熟啊,不过你放心就好了,混到这种程度的人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自己小心点儿别被狗仔发现了一般没啥事儿······”
电话那头的季言沫说的兴起,她并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句“你家徐先生”某人脸上突然爆红。
你家才徐先生呢!倪商恼羞不过暗暗的在心底啐了她一口,人家虽说话荤素不忌,但内心纯洁写呢!
不对,她家还真有一徐先生!
“商商,去吃饭啦!”
“马上马上!”
一个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季言沫在电话中向倪商仔细讲解了一遍在圈中为人处事的潜规则,倪商听到最后总结出了一个十六字方针: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装傻充愣,多看少说。
其实说白了就是要在掌握了天下事的同时让别人以为拿捏了你,既要做一个诸葛亮,又得扮成刘后主,看似容易,何其困难啊!
还是林可可打断了两人的通话,不过即使可可不打断倪商估摸着表姐那边也差不多了,因为她隐隐约约已经听到了两次小爽的催促声。
到湘市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八点。
倪商周五下了课就直奔机场,紧赶慢赶倪商最终在关闭闸口前五分钟赶到,好在她没有行李要托运,倪商找到座位坐下后整个人都虚了,两条腿软件都感觉不像是自己的。
为了赶飞机她下了出租就是一阵狂奔啊,这一路上她都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以往还没有感觉,今天她只觉得首都机场的人是异常的多。
“你还好吧?”
倪商瘫在座位上大喘粗气,身边温柔的男声传来,倪商下意识的转头,那一眼后,倪商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看过的,曾被自己嗤之以鼻的一本小说,那本书里有一句话是这样写的:
他似骄阳,温暖了整个时光,初见后,只愿余生都是你。
当年看到的这句话的时候倪商牙根儿都差点儿酸倒,但是现在再看,倪商突然理解了什么叫他似骄阳,也理解了为何初见后只愿余生都是你。
不过下一刻,她想起了徐铭泽,以前怎么没发现其实他的徐先生其实更适合那句话。
“Hello?”
“啊?哦,我没事儿,谢谢!”
眼前大手挥舞,倪商突然清醒过来,她也不知道为何看到他就想起了徐先生,两人并不相似啊!
“呃~那个~你也是去湘市的哈?”
倪商说完自己就突然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废话吗!同一趟班机,他不是去湘市还能半道儿上跳机啊!
看到他错愕后的浅笑,倪商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太丢人了!
“嗯,我去湘市”
虽然倪商没有看他,但倪商还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笑意,倪商伤心了。
许久,身旁没了声音,倪商缓了好一阵子才好意思把手拿开,旁边的男人正低头翻阅杂志,据倪商的目测,这人应该跟徐大神差不多身高,属于比较占优势的那种。
至于长相嘛,说实在话他很帅,虽不说人神共愤但起码不比某些男明星差。和大表哥差不多类型的板寸发型(其实是毛寸),帅气的西装穿的板板正正,真的好帅啊……好帅啊……
不对啊,根据自小以来的习惯倪商已经做好的习惯性犯花痴的准备,可是……为什么除了第一眼看到时的惊艳以外就再也没有感觉了呢?不应该啊?难道是病好了?
没错,倪商一直以来都将自己看到美人儿走不动路的习惯当成一种病,一种令人无比厌恶的病,其实她并不想去接触那些陌生的“美人儿”,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可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现在病情真的痊愈了?
倪商立时起身向后看去,她试图找到另一个可以验证的人,身侧的男人被惊扰,不解的看看她,又看看身后的座位,可是什么都没有。
头等舱不过寥寥几个座位,整个舱室只有她们两位乘客,倪商缓缓转身又坐了回去,对听到动静过来的空姐歉意的笑了笑,是她冲动了。
“你怎么了?”
“没事儿”
同样的歉意一笑,倪商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飞机逐渐平稳,倪商要了个毯子,放下椅背。她不是想睡觉,她只是想好好思考,似乎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慢慢的开始改变了。
倪商不知道在自己躺下后的三分钟,身旁一直有一道视线在打量着蒙着头的自己,眼神中更多的还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