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不要妄想被世界尊重,你越想就越悲催。
你被黑暗刺进心脏的样子真的很美,所以请不要接触光明。离得越近,伤的越深。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安妮嶶醒来后,眯着双眼,虽然眼前模糊一片但还是可以看清别人指手画脚“看,这就是刚来就出去打架的女孩。”
“你看她那头发,就知道不是好苗子。”
“捡她回来干嘛,坏事”……
“另类……”流言蜚语一遍遍的在安妮嶶的耳边散播,以至于她强大的心灵都振动了一下,眼前恍惚,太阳穴微微疼痛。只是很快镇定下来,看向床边。
“你们都给我闭嘴,孩子是我带回来的,有什么冲我来!”贝加尔?威廉姆斯怒吼道,眼睛瞪的很大,很吓人,在场的各位都被吓的无法动弹。当然,除了安妮嶶,在她眼中这只不过是虚假的话罢了。她并不敢相信任何人,起码现在是。比起流言的直接,她更讨厌虚假的伪装。
“贝加尔?威廉姆斯小姐,你……你……不能……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不要可怜坏人……都...都...是她自己要去打架才这样...”女孩边抹着泪水抽噎。
安妮嶶记得这个衣服边角,是那个打她的女孩。果真是虚伪至极,事后还不忘泼脏水。
安妮嶶迅速从床上弹起,极速上前走去,猛地抓住女孩的胳膊,举起右手朝着她的脸打去。
“啪!”声音很响,似是故意发出的声音。女孩的眼神很惊讶,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红印。等缓过神来,满脸愤怒的看着安妮嶶。而安妮嶶呢,顶着怪异的笑容看着她,赤发的邪魅,使得这次编排的故事,成为了事故,成为了她活下去的绳索。
底下议论纷纷,各个捂着嘴偷偷说话但嗓门又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安妮嶶直步走进房间,把别人的东西都扔出来,自己独占了一个寝室。关门前还不忘给个笑容“这个宿舍我包了。”
安妮嶶带着飘逸赤发转身离去的身影啊,仿佛是长裙在身,披着绒丝大衣,头带克拉皇冠,手拿权利法杖的——女王。
现在,往眼整个城市,还没有谁不知道这个赤发少女的事。在街边上也没有人敢靠近她。安妮嶶笑得也越来越灿烂,她也在道德底线上好好的“扮演”了这个角色。
在福利院里,所有人都要干活,去街上卖艺,讨饭……能挣多少也就是多少。
但安妮嶶的生活截然不同,他与福利院的主人一样吃的是最丰盛的饭菜,衣服都是著名裁缝新定制的款式。珠光手环,金银珠宝……这些东西也都只有她一个人有。
只是,被特别对待的同时,也抵不住嫉妒的种子在别人心中的萌发,慢慢长成参天大树。
人总是自私的,看不惯别人收到比自己好的对待,看不惯异类……
那天,本是晴朗,却不料,远方飘来了一片乌云。安妮嶶以玩耍的名义被叫到了小花园内的梧桐树下。眼前,是之前让她头破血流的几个女孩。
眼看,那个喜欢着装打扮的女生,靠在梧桐树上,斜着眼盯着她,举起手就拽住安妮嶶那血红色的秀发。
大吼道:“凭什么你可以有这么好的待遇?你这个另类!”
另类
另类
另类
另类
另类
要知道,语言的杀伤力不容小视,只是安妮嶶依旧是那副空洞的表情,与世无争,眼中也没有希望,任凭自己的头发被狠狠拽着,几乎要脱落了,但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流下一滴泪。
“你的眼神,真恶心,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女孩不耐烦的看着安妮嶶,嫌弃的松了手,还擦了擦并没有灰尘的双手。她指挥着另外的几个人,将安妮嶶倒挂在树上,绑住,让她动弹不得。
走了。
长时间的悬挂让安妮嶶早已失去了血色,唇色从鲜艳的红色变成了苍白,嘴角也因为没有喝水而泛起了一层层薄皮。
直到第二天,她才被发现。整个人早已昏过去。
至于为什么在这的理由,已经被那个虚伪的女孩说成了找别人麻烦却被挂在树上。安妮嶶给人的印象无疑更差了。
现在也就只有贝加尔?威廉姆斯愿意为她说话,只是安妮嶶并没有被她打动,可能只是有一点点感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