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克拉克趁着休息时间拉着阿尔伯特到茶水间聊天。
“怎么了？找我有事？还是你觉得抽空飞来飞去没意思了？”
阿尔伯特拿着两个纸杯在咖啡机旁倒了咖啡递给克拉克，克拉克接过咖啡，也不嫌烫，猛地喝了一口。
“你也拥有超能力，为什么不去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克拉克看着阿尔伯特，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被阿尔伯特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笑了笑，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说：“我不是你，从小来到这里生活了三十几年。我来到这里大概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我对地球没有那么强的归属感。更何况我早已厌倦了战斗。”
“我想组建一个团队，去团结那些正义的超能力者，一同对抗那些邪恶的势力，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克拉克沉吟片刻，说道。
“现在整个世界都在宣传你的英勇事迹，这样还不够好么？”
阿尔伯特拿出平板电脑，搜索关键词‘超人’，瞬间跳出来几十上百条关键新闻。
“超人从印尼海啸中救出数千名被困者，必是上帝回应了人们的祈求！”
“超人阻止了恐怖分子发射的导弹！”
“超人阻止银行抢劫案并将罪犯绳之以法！”
“悲剧险些发生：超人从激流中救出巴士里的全部儿童！”
“重建的大都会广场上的超人纪念雕像竣工！”
“超人，行走人间的神！”
现在整个社会都在关注和疯狂讨论关于超人的话题，一时间，他成为了当下无可争议的头条和流量明星，身穿深蓝色战衣和鲜红披风的克拉克照片出现在各大网站的首页，上面是特别加粗的标题：超人拯救了世界！
这条新闻的点击率高达数亿次，底下留言几千万条，有些人认为超人就是个外星人，外星人是不会对地球人抱有怜悯之心的，也有些人认为超人就是上帝的代言人，无数人在其中讨论，争辩，撕逼撕得热火朝天。
“看看这些，你都已经是神了，外面大都会广场你的雕像每天有多少人去瞻仰！你还不满足么？”
阿尔伯特指着屏幕上的字，看着克拉克，笑着说。
克拉克并没有表露出喜悦的表情，而是面色沉重的说：“我一个人能力再大也救不了同时发生的事情，我需要帮手，阿尔伯特。”
新闻上播放的这些都是克拉克成功阻止了的，但很多时候他在阻止这边的案件时，另外一个地方也同样在发生着类似的案件，他速度再快也阻止不了这些同时发生却又远隔另一座城市甚至是世界另一头的事件。
他甚至为这件事情弄得好几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露易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向他点明去找阿尔伯特帮忙。
这下克拉克就领悟了，对啊！还有阿尔伯特呢！再不济也得把菲奥·拉带过来做帮手吧！
“那么，晚上六点到我家来，我们吃个便饭顺便让我听听你的计划吧！记得带上露易丝。”
阿尔伯特看着克拉克那埋藏在深处一丝期望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
克拉克十分高兴，一直单打独斗的他虽然嘴上不在意，但每天晚上都会关注大都会的晚间访谈新闻，看着那些记者、政客或褒或贬的评论他，他多少会感觉有些心情复杂。
他纯粹只是为了帮助那些无辜的人们，没有其他的想法，但这些人，总会把他的行为曲解并加以修饰，将他变成一个坏人。
他很希望有人能与他一起并肩作战，哪怕只有一个人。现在阿尔伯特展露出一丝对他的支持，他又怎么能不高兴。
阿尔伯特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转身离开了茶水间，这里并不是茶话会，更不是谈论自己另一个身份的好地方。
哥谭，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内。
“韦恩老爷，您回来了。”
阿尔弗雷德正在将一块零件焊接到新制作的装甲上，他听到洞穴里传来的脚步声，不用抬头便知道是布鲁斯·韦恩回来了。
“还在工作呢？”布鲁斯·韦恩边脱下西服边走着，看着花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老管家，不由得开玩笑道：“阿尔弗雷德，你老了，手脚也慢了。”
“所有人都会老的，韦恩少爷！”阿尔弗雷德还嘴道：“即使是您，也已经老的超过了英年早逝的年纪了，尽管您没少尝试这样做。”
“昨晚上有什么收获吗，韦恩少爷？”
阿尔弗雷德测试完麦克风，仔细的拧着装甲上的小螺丝，顺口问道。
“没有，他的级别太低了，什么都不知道。”布鲁斯摆弄着洞穴里的电脑，皱眉说道：“但据我调查，这个人大概知道的多一些。”
“阿纳托利·肯亚泽夫，他是个俄国人，生意遍布全球，而他的基地就在哥谭港口，贩卖人口、军火等等。”
“所以理论上说白葡萄牙人是个俄国人？”
阿尔弗雷德拧好螺丝后，从操作台上走了下来，拿起一瓶红酒给布鲁斯倒了半杯红酒，递给他。
“不。”布鲁斯拿起红酒抿了一口，说道。“我们到现在还不确定白葡萄牙人到底是个人还是什么其他的。”
“但有一点很明确，顺着他，我就能找到他背后的那个人。”
“老爷，你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的。”
老管家看着自家老爷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展现出一丝放松的状态，叹了口气。
“就算你知道了他是个人，但这个人是否存在尚未可知，也有可能他只是个幻影。”
“幻影会想着把一枚脏弹带入哥谭？”布鲁斯瞟了老管家一眼。
“哇~那也太危险了吧！”老管家惊讶的说完，转身拿过一份报纸放在了布鲁斯面前，叹气道：“新准则？”
哥谭报纸上，一个被蝙蝠侠打成重伤的罪犯浑身是血的被两名警察搀扶着，胸口处烙着一个硕大的蝙蝠标志。这张图片上方，加粗的标题赫然写着：蝙蝠侠的正义烙印。
布鲁斯随意的看了一眼报纸，浑不在意的说道：“我们是罪犯，阿尔弗雷德。我们一直都是罪犯，这和我以前没有什么差别。”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说道：“不，韦恩少爷，这和以前并不一样。”
“几个月前瑞秋和哈维被绑架的时候，你也并没有因此疯狂虐待小丑。最多打断几根肋骨，现在的您已经用上了烙印与暴虐的手法。”
“自从那天外星人从天而降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阿尔弗雷德转身在电脑上点开一组图片，图片上能模糊的看到穿着蓝色战衣的超人和巨大的外星飞行器，只是看不清具体的容貌。
“有人从天而降，众神掷下闪电。”
老管家脸上露出忧虑的表情，担忧的说道：“无辜的人白白牺牲，从那时起，你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韦恩老爷。”
“狂热，怒火，恐惧，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把原本善良的你变得残酷了。”
阿尔弗雷德叹息着，扭头走向未完成的战甲，不管怎么样，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布鲁斯年轻但沧桑的脸上面无表情，他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浮在高空的蓝色身影，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外星人把战争引到了我们的家园里，阿尔弗雷德！只是在一场冲突中就死了数千人！”
“他随随便便就能把一条豪华的商业街毁的七零八落！那些外星机器甚至要钻透地心改变世界！他们甚至差点害死杰克！”
“但杰克没事，老爷！”老管家转过身辩驳着。
“外星人中途撤退了！他们没有再造成更大的危害！不是么！”
布鲁斯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但还剩下一个！还有这个所谓的上帝！什么狗屁神的代言人！他就是个外星混蛋！这个混蛋拥有着将整个人类文明毁于一旦的力量，若是他一旦成为我们的敌人，后果会是如何？即使这种可能性再低，我们也需要做好准备！我们必须找到能够抗衡他的方法！”
“但是他不是我们的敌人，至少目前不是。”阿尔弗雷德声音也开始变高：“人类又如何能与这样一个如神一般强大的存在对抗呢，韦恩少爷？难道靠您这些领先地球几十年技术改造成的动力装甲吗？你这简直就是自杀！”
“我们在哥谭打击罪犯有几年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我们见过多少人违背了本心和当初的承诺，见过多少好人被熏染成了恶人？”
“我相信，就算最终找不到对抗他的方法，他终归会有其他弱点的。”
“您这样，韦恩家族就真的不会有后代了！虽然本来也可能不会有。”老管家脸色不愉的看着自家老爷说着，但又否定了自己的说辞。
他这个老爷的性格实在是太令人头疼了，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简直就跟疯了一样，拼命的追查着那个所谓的‘白葡萄牙人’的下落。所用的手段暴虐、残忍至极，幸好哈维和瑞秋出去度蜜月了，不然看到自家老爷这个样子，指不定成什么样。
“阿尔弗雷德，你不明白。”布鲁斯叹了口气。
“那种面对危机的无力感，我是一点也不想在尝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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