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把钱塞进裤兜里,转身走到摊位后坐下。
这时张楚岚坐到他一旁问道:“走了?”
王玄点了头,“有烟没?”
张楚岚掏出烟,抖出根递给王玄,顺便自己也抽出一根。
“擦”
一簇火光亮起,同时照在两人的脸上。
张楚岚靠着桌子,看到王玄熟练的吸入过肺吐出,一看就是抽过好几年的,突然想到平日在厕所里常开的一句玩笑,笑道:“见过带烟不带火的,也见过带火不带烟的,就是没见过有烟瘾什么都不带的。”
“要你管,还有你快把那十个煎饼钱给我,不然小心我扁你哦!”
王玄看着前方吐出个烟圈,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钱”
张楚岚把自己身上的口袋都掏出来向王玄展示,仿佛在说你看我的兜比我的脸也干净。
“那你的生活费……”
这话刚脱口,王玄就后悔了,漫画里张楚岚的生活费好像都是自己搞定的,虽然不知道他做过些什么工作,但是也能想到他的不容易,心里自嘲道:“都一样啊我们。”
的确王玄这句话说出口,张楚岚没有回答,只是在那里一个劲的抽烟。
两人之间的沉默过了五六分钟,张楚岚忍不住开口问道:“之前看你道歉的那么自然,经常……”
话说到一半,张楚岚闭上了嘴,或许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这话有点伤人。
王玄看了眼张楚岚笑了笑,吸了口烟吐出,烟雾在眼前缭绕,“算不上经常,刚开始出来摆摊时,总有一些小混混看见你弱,就会收保护费,那时候年纪小,觉得这钱是我挣来的,我凭什么给你。”
“所以…”
“所以就挨打了,生平第一次打架,打的自己鼻青脸肿,不过对面几人也不好受,其中一个脑袋被我开了瓢儿,也不亏。”
说到这儿,王玄笑了,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那或许是自己打的最痛快的一场打架了,出拳没有拖泥带水,也不想后果。
张楚岚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倾听。
“后来给我看伤的老中医对我说了句话,你猜他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王玄卖了个关子,他向张楚岚问道。
张楚岚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抽出两根烟,自己点着根,又递给王玄根。
王玄接过别在耳后,也没等张楚岚开口,自顾自的说道:“我记得特别清楚,他一边给我擦着药酒,一边语重心长的跟我说,‘孩子,我告你三个道理,第一是命比钱重要,只要人活着什么都会有的;第二是腰杆太硬不好,得学会弯腰;第三就有些复杂了,你不仅要学会随波逐流,还不能迷失自我,懂了吗’,我问你张楚岚,最后一条你懂吗?”
说完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他。
“懂,怎么能不懂啊!”
张楚岚起身伸了个懒腰,将烟蒂扔在脚下,张开手迎风而拥。
“你太坏或太怂,他们会灭你踩你;你太好或太强,他们会打压你疏远你,只有和他们一样了,他们也就放心了。可那样的话很容易就会迷失了自己,就像是扮猪吃老虎,演的演的就真成猪了,你说是不是,嗯?”
张楚岚回头看向王玄,眼中带着笑意。
王玄起身走到张楚岚一旁,点头道:“没错,要学会伪装自己,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说完转过头,向张楚岚伸出手,像个孩子一样笑眯着眼,说道:“你好,我叫王玄,今年19。”
张楚岚楞了会儿神,看了眼王玄伸出的手,又想了想他所说的话,也笑着伸出自己的手,与之握在一起。
“你好王玄,我叫张楚岚,今年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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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依旧高挂于空中,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地,可惜处在树林里吕家人被繁茂的枝叶挡住看不见,不过他们也没闲空看月光。
大批的吕家人被排去深山之中,寻找跑走的吕良。
在一些公路上,也有部分村人驻守。
而逃出村的吕良在山上兜兜转转了大半天,也没出去。
此时他蹲在棵树上,不停地瞭望,试图找到出去的方向。
“从自己跑出来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现在山上估计有不少村里人,不行我要快点出去。”
就在这时附近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吕良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眼睛一下子盯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过了十几秒,吕良看到手电筒发出的光,凝神屏息双手运转起明魂术。
“唰”的一声
一道人影冲出,吕良抓准时机,从树上一跃而下。
那人来不及反应,就被吕良的一记手刀劈在后颈,昏死过去。
吕良把那人扶起,看了眼他的模样,他记得这好像是村西的虎子。
为了避免虎子醒来向村里人汇报自己的走向,他运转起明魂术,放在虎子的头上,霎时间吕虎的所有记忆像一部电影在吕良的脑中播放。
“找到了,走你!”
吕良找到了吕虎脑中关于看自己的记忆一下拽住,像是抓一条线抽出,刚拽出就变成米粒大小般的珠子。
他拿起掉落在地的手电筒,向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靠着树昏过去的虎子,笑了笑一下子把那粒珠子碾碎。
“晚安,虎子。”
过了半个小时,几道人影从灌木丛中冲出,他们看到昏过去的虎子连忙跑过去,将其弄醒。
“虎子,你看到吕良向哪里跑了?”
吕虎揉着自己的后颈,看着周围的树木,不解问道:“什么吕良啊,欸,我不是在家睡觉吗,怎么到这儿了?”
听到这话,其中一人的眉头皱在一起,对另一个人说道:“这的确是吕良的明魂术,自从吕欢死后,村里的最强明魂术使用者就是他了。走吧,跟大爷汇报一下。”
“嘿,你们还没说呢,我怎么会在这里睡觉,是不是你们搞得鬼?”
虎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追上喋喋不休的问道。
“滚蛋,老子闲的没事啊!快走吧,回去赶快跟大爷说一声。”
三人一下冲进树林中,就不见身影了,只能听到身体与枝叶的摩擦声。
可“沙沙”声也渐渐变弱,最后归于寂静。
而在另一个地方,在有了手电筒的照亮和吕虎脑中关于附近的山头搜索的人数,吕良寻找出去的路以及躲避追敌就变简单了许多。
确定在吕虎记忆里这里没有巡查,他停在一棵树前稍作休息,回头望着之前跑来的方向,笑道:
“还真是谢谢你啊,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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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够了,还吃!快过来帮忙!”
王玄一边做着煎饼,一边头不回地对做身后的张楚岚吼道。
张楚岚两三下吃完手中的煎饼,起身跑向王玄,把手在他身上一擦。
“你大爷的”
王玄忍不住骂了声,要不是现在老子腾不开手,非要打得你叫爸爸。
张楚岚把手擦赶紧,走到摊前的客人前问道:“你好,需要些什么?”
“我们要两个手抓饼。”
“好嘞,两个手抓饼。”
张楚岚回头喊道。
“知道了”
看着张楚岚在那里忙前忙后,王玄脸上闪过了笑。
在他对张楚岚说出那句“今年十九岁”,那就相当于把自己之前老神仙的身份戳破了,不过这也赢得了张楚岚的友谊。
别问王玄怎么知道的,系统告诉的。
“恭喜宿主赢得张楚岚的友谊,完成隐藏成就,获得一次免费抽奖。”
“喂,处长,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这段打断了王玄的臆想,也打断了张楚岚的动作。
听见这段声音,张楚岚的头一卡一卡的转过去,就看到三个人向他跑来。
“处长——!!!”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