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李表跑工作的那些年里,梁昕的二女儿只有俩岁多了。梁昕因为工作繁忙,休息时间还要给丈夫李超的弟弟李表跑工作。孩子没人看,常常在幼儿园没人去接,孩子小指头放在嘴里,眼巴巴的撩着爸爸妈妈,哭的像个泪人一样,梁昕常常还要下乡去搞基培训层工作。夫妻二人商量只好把二女儿送回婆婆家里,李超提出“让我妈妈给看一段二宝宝。”“可以!只是有点远,想孩子怎么办?”梁昕说。但是没办法,他们只好带着孩子回李超家里准备求公婆帮忙带带孩子。也就是想让公公婆婆给带几天先看看。结果,梁昕刚刚开口说了一句话:
“大妈,大爹不好意思?这次我们俩回来是想把孩子留下在这住几天?你们帮助先看看可以吗?”结果,公婆不但不想让孩子住下来,还说:
“你们的孩子,你们自己看,不要想着放在我们这里。这山村野地,我们负不了这个责任。”大爹,没事,你们的孩子这么多,不是一个个也都长大了吗?”梁昕央求着说。“我们的娃娃都是土牛木马一样养大的,放在这也行,你得写个保证书……”公公气呼呼的边摆手边说话。话说的很难听,似乎和他们没关系一样?婆婆更是撅着嘴不知在嘀咕什么?梁昕听着很不顺耳就随口争辩了俩句。小叔子李表二话没说,冲着梁昕举起拳头就在梁昕眼前晃荡着。梁昕左右一闪躲开了眼前的拳头,被打的梁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到底为了什么?还是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她只能左右躲闪着小叔子的拳头,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丈夫李超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弟弟李表向梁昕动手,却一言不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弟弟为什么要打梁昕呢?“妈妈,妈妈,我要妈妈!”二宝宝哭喊着“我要妈妈。”纠缠着梁昕那颗柔弱的心。其余一家人没有让梁昕感到丝毫的温暖。真是一片丹心为他人,换来了冷冰冰,硬邦邦的拳头乱挥舞,莫名其妙的梁昕又一次心灰意冷的流着委屈的眼泪,和这样的家庭没有共同的语言,哪还有道理可讲?只有拳头说话,拳头的征服。真是“一说二打三开拳。”还能和他们有什么道理可争辩呢?
为了避免事态的发展,避免招来村邻院舍的笑话?在这个寂寞的小山沟里,人们寂寞无聊,巴不得谁家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家务事,他们会演绎成一段奇特的故事瞬间传遍山山水水,甚至会编成不成体统的山曲放羊的时候唱给大山荒漠去听,唱给那低头吃草的羊儿去听。梁昕只好当时就丢下孩子,忍痛割断了那甜甜的“妈妈,妈妈!”的呼叫声,默默的流着眼泪离开了这个令她伤心的婆“家”。
冬日的太阳快要下山了……梁昕怀着一肚子的委屈,翻山越岭的一个人走着,哭着,耳边随风吹来一阵阵幼小女儿的哭喊声,“妈妈,我要妈妈呀!”令她牵肠挂肚的思念着,揪心一样的疼痛着。她孤独的在荒山野岭里迷茫的寻找着回家的道路。“我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她千思万绪,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走进这万丈深渊里,承受着这些原始人一次次拳头的说话的委屈呢?她一个人,一步步艰难的行走了20多里崎岖的山路。滚烫的点点滴滴的泪珠滴落在那崎岖的没有人烟的山间小道上。渗透和感动着那荒山老林的一草一木,随着风儿的吹动,荒漠枯萎的小草发出“杀杀杀”的凄凉声,伴随着梁昕的那颗极度摧残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