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辣辣和几个发小终于逼着明明和梁昕交换了订婚礼物。当然,明明几次要摘下自己手腕上的那块罗马手表要戴在梁昕手上,都被梁昕婉言拒绝了。因为,她自己手上戴着手表,为什么还要那么无情摘掉人家的手上的手表呢?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贪婪,让一个他心爱的男人胳膊腕子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好看吗?那样做她太不忍心。至于西宁筒子长毛皮袄明明再次在梁昕的发小面前答应梁昕,一定想办法让他同事在青海去捎着买回来给梁昕哩。就这样在明明和梁昕的配合下,总算通过了辣辣和发小这一关。
葚下的碎娃娃们最主要的是饿着空肚子来装饭的。一桌子饭菜瞬间就净光光地留着一堆空盘子。一片狼藉的场面让明明和家人感到很失面子,还有一半人没上饭哩,一袋子面粉都空了。一大锅羊肉哨子也所剩无几了。厨房的大师傅喊着要面粉哩。明明的父亲大能人的脸也快丢光哩。
已经有人议论怎么老杰家名声那么大哩,却连儿子媳妇的一顿订婚饭也吃不饱哩?其实老杰家和堂哥是只预计了大人的人数,没预计来那么多碎娃娃哩?谁想镇子里大街小巷的碎娃娃听到明明和梁昕订婚的消息都成群结队的不请自到。来嬉戏祝贺,热热闹闹的捧场了。
老杰不愧为是大能人,他早已想到了这一点突如其来的变化。他还准备了一袋子面粉和半只羊肉哩。只是想着够吃就行哩,留下点让老婆孩子自家人改善一下伙食哩。多亏是在一个镇子一条街的邻居哩,他听到有人私下嘀咕就赶快打发侄子回去拿来那袋子面粉和那半只羊肉。让大伙吃好喝足。他想:
“我老杰家应付这么一顿饭粮食还是有哩。”
明明和梁昕却沉浸在喜悦中,仍然在敬酒劝酒之中。尽量满足亲朋好友的要求和欲望。
一会功夫,这一批亲戚都吃饱喝足了,用手抹抹粘粘满是荤腥的嘴唇。陆续站起来要走了,他们在这吃饱了喝足了。暂时充足了电,感觉浑身有点醉意,但他们赶快要借用这点酒劲和力气去干自己的活。要为今年的春耕去做准备哩,一年之计在于春哩。虽然,镇子里的农户土地不多,但也要种的花样齐全哩,别人有啥,自家也得有啥吧?
就这样人们都陆续走着,陆续来着吃着,一顿饭变成了一天的流水席。当然主要的客人吃完饭都走了,明明的父亲和堂哥也早就随着梁昕的父亲和长辈们互相打着招呼退席了。
最辛苦的是厨师和堂哥堂嫂,前呼后应地在零星的客人中间周旋着,照应着,唯恐留下什么遗憾。
大概这顿饭菜一直吃到了下午四五点钟,吃起了一席又一席。零散来的客人只能吃到一大碗羊肉哨子饸饹和几块黄澄澄的年糕了。因为零散来的亲戚都是在地里干完活才来吃饭的,都是村邻院舎邻居婶娘叔老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