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的父母亲焦急地等了半夜,一是着急俩个宝贝儿子骑车子走这么远的山路去接“梁昕”回老家。这桩“故乡情节”是他们楞督促着梁昕的堂哥生产队长梁升,让梁昕回来的。他们说:
“没有汽车不要紧哩,就让俩个儿子骑车子去接梁昕吧。”但谁也没想到今天沙尘暴这么大。还刮的天翻地覆地吓人哩。整整一天杰老太太都心神不定的胡思乱想着。看来儿子什么时候接不回梁昕哩?他们就会一直等到什么时候回来才罢休呢。他们是不安心自己先睡觉的。再说就是睡下也睡不着哩。结果,只等回来了弟兄俩个和俩辆自行车。四合院的大门“嘎吱!”一响,明明的妈妈杰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迎了出来,她支支吾吾的问:
“怎么就你们俩个哩?”明明微笑着说:
“梁昕要先回哥哥家里看看哩。”看来宝贝儿子明明还是蛮高兴哩。
“哦!”妈妈只是轻轻地噢了一声,再没说什么。没接上梁昕,但俩个宝贝儿子安全回到家,梁昕也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她堂哥家里了,父母就放心了。明明的父母虽说是没把梁昕接在自己家里有点失望。但是,觉的梁昕这孩子还是个规矩又懂礼貌的传统孩子哩。
“女孩子矜持一点也好哩。”老俩口自我解释着,相互宽慰着。不但没有懊恼,反而觉的这孩子是个很有教养的孩子。也符合我们家的门风哩。只是,杰老太太一晚上没合一眼。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们老俩口准备了这么多。她的宝贝儿子看来也很满意。儿子进门后她问了一句,儿子虽然没说话,但是在那甜甜的笑意里,她以读懂了儿子的心思。再加上那个机灵鬼小儿子明成有声有色地告诉她说:
“妈妈,您问他葚哩?二哥他骑着车子拥抱着梁昕姐,顺风撒欢地飞跑哩,我都追不着他们哩。”妈妈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思索着:“看来儿子是满意哩,根本没嫌弃梁昕比他大三岁哩。而今,不知道梁昕是不是能同意这庄“娃娃亲”的婚事?能不能看上她的宝贝儿子明明哩?人家是见过世面的大城市的娃娃,又在京城名牌大学读的书哩。俺那个宝贝儿子明明还是个工人哩?不过她相信自己的儿子虽然是个工人,但是也很出色。在铁路上影响很不错哩,儿子勤快能吃苦,人缘也不错哩。儿子从小就懂的尊老爱幼,助人为乐。邻居家儿子不在家时,老头腿不利索了。水缸里常常没水,要花几分钱一旦水地去买水吃。只要她的宝贝儿子明明在家,他发现后,一定会主动到河沿担几旦水填满老人家的水缸。儿子每天都默默的无代价的送老人用水。”还说:
“没关系,不就是多出点力气活吗?”让老人不要不好意思。为此,老人常常念叨她的宝贝儿子,而且,逢人就跨说:
“明明是个懂事的好孩儿哩,将来一定会讨个好婆姨哩。”当然宝贝儿子对她二老也很孝顺,工作以后常常给她们二老买一些好吃的东西。还常常给他们买一些营养品,让他们补补身子哩。儿子为人脾气和善,性格温柔,说话做事总是站在对方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和他交往会让人感到很舒服,从小她就喜欢这个既有担当又有责任性的宝贝儿子。他考虑问题周到,做事大气。要不然古镇里的青年那么多,也不会单独选上他去铁路上当工人哩。
“俺明明相貌堂堂,长一对会说话的大眼睛哩。也是个家里拔尖的好孩儿哩,和梁昕在一起,就是天生的一对哩。”她想:“只要梁昕能看上明明,不管提出甚条件?她都会答应哩。没有条件还可以创造条件哩。”她相信他们俩家成亲一定是很不错的组合,一方面知根知底,不用再去刨根问底地打问。另一方面,觉的梁昕的父亲虽然本事不大,但也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哩。不会和别人耍心机,也不会给她们带来更多的麻烦,她还是很满意哩。她还想:
“娶媳妇不就是摘花吗?梁昕就是她们家,不!也是古镇里人们羡慕的一朵鲜花哩。摘过来插在我们家的花瓶里,让她越开越鲜艳哩。”老太太越想越高兴,越高兴越睡不着觉。她相信:
“明明娃他大{“大”是爹的意思}是古镇里的一个大“能人”。她也相信自己的老汉精明能干,什么事也难不倒他哩。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梁昕,看来娃娃他大也很满意,从他的行动上就能看出来。他亲自积极主动地去钓鱼,还亲自送给梁昕堂哥几条鱼哩。明明他大整天嘴上叼着一杆水烟锅,没事就躺在家里的炕上“嘘……噗!……嘘……噗!”一吸一吹地抽吸着水烟,从来都没干过庄稼活。脑子里琢磨着比常人超前赚钱的意识,一心想着赚钱的生机哩。但他有一点,从来都不赚熟悉人的钱。他从来就和镇子里的人很少往来,显的有点清高。对老婆孩儿们还是满温柔的,从不大声喧哗,说话总是先笑笑再出声哩。宝贝儿子明明就随了他大的性格,她相信梁昕找上她的宝贝儿子也不会吃亏哩。镇里的人,明明他大只能瞧得起数见的几个有文化的人哩。其余的谁都入不了他的眼睛,尤其对生产队的事他是一贯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那点小生意。看着他不慌不忙的啥也不干,一年也有不少收入。自己家在梁家堡这个小镇子上还算富裕户哩。说实在的他对生产队长梁升的咋咋呼呼还有点瞧不起哩,今天他能亲自去送几条鲤鱼也是看在梁昕的面子上哩。”所以,杰老太太想:“只要梁昕同意这门‘故乡情节’的事,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孩儿们满意哩。要什么都不是问题,估计梁昕孩儿在物质上也不会太过分哩?”
第二天,太阳刚刚爬上梁家堡古镇东边的石峁山。经过前一天的沙尘暴的狂风洗涮,天空晴的没有一丝云。太阳刚冒出石峁山尖,“石峁山据说是五千年前,那里是中国最大女皇的宫殿”常常有人放羊,种地,一不小心就会被古玉石和掩埋了几千年的金元宝给绊倒了腿脚。孩儿们不认识这些古董,有时竟捡回去当斧子咂煤块哩。”所以,古镇上的人们说:
“石峁山上有灵气哩,只要太阳爬上石峁山顶尖,就会光芒四射女皇就会仙灵哩,那光芒晃的人挣不开眼睛哩。”在明明妈妈的心里今天是个好日子,太阳也显的格外明亮而温柔哩。和煦的阳光照着她那光明洁净的屋子。显的格外温馨。照的她心里暖融融亮堂堂的爽快哩。杰家老太太匆匆洗簌完毕,又觉地额前有几根头发还是不听话地自由自在地飘浮在眼前,影响了她的视线。于是,她把自己的额前飘浮的那几根头发重新整理了一番。还是有极少数的几根仍在调皮捣乱,她用右手食指在嘴唇上沾了一点唾沫星子,把那几根不听话的发丝使劲抿在了头发缝里。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黑色确良外罩,平平展展的,没有一点灰尘和污点。尤其是那件长大襟上衣,那用黑布条编织盘旋成小葫芦形状的纽扣,从脖颈上开始,一对一对的,一直延伸在右腋下,扣的整整齐齐。七对纽扣不远不近地规矩地爬在右腋下衣服的边缘上,一对不多,一对不少,很有分寸,很有规矩。显示着杰家老太太在特殊年代里仍保持着严谨而高傲的门风。一块雪白的四方手帕携扣在又肩部那道纽扣上,老太太时不时地掏出来擦擦鼻尖上,由于紧张和劳累而渗透出的细密的汗珠。擦完习惯地随手又塞进怀里。这种搭在右肩上的手帕当然也显示了梁家堡古镇遗留下来的古文化风采哩。杰家老太太浑身上下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才喊醒了明明和明成。
“孩儿,不要睡哩,今儿咱有事哩,就少睡一会吧,赶快起来准备哩。”她边说,边把坛子里淹的酒醉的大红枣挖了满满一盘子又说:
“而今,咱要请梁昕父女们来吃饭哩,咱得好好招待哩,不能没有规矩哩。她又想: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梁昕这孩儿哩,应该带点稀罕礼物哩,大红枣儿是咱梁家堡镇上迎贵客的习惯,是讲究的礼物哩。红枣就代表我对她孩儿心意哩。”她要带着红枣先去看看梁昕,并要把她们都请过来,先吃顿饭再说这个“娃娃亲”的婚事哩。她琢磨着:“成不成亲戚是另一回事哩,这要看人家梁昕的意思和俩个孩子的缘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