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景薰就病倒了。高烧39度。还不肯打针吃药。嘴里一直念着“子汐”。晚上程烨实在没办法,拿过白景薰的手机拨打韩子汐的手机。电话过了几分钟才被接通。
“喂,你好。”
“你好,我是程烨。你可以过来薰这里一趟吗?”
“我要睡觉了。”韩子汐拒绝道。
“就过来看看他,他发烧了,又不肯去医院也不肯吃药,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程烨,你知道感情的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而且你也知道了吧,我离婚了,我现在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他身上。”
“最后一次,我会劝他的,好吗?”程烨苦笑,他也只能这么说说了,十年都没忘记,他又怎么说服白景薰现在忘记。
“嗯,他在哪里?”
“你住哪里?我过来接你。”
“宁海路21号,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程烨到韩子汐小区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小时了,今晚风有点大,韩子汐只穿了一条蓝色连衣裙,素颜站在门口。程烨觉得他们对韩子汐也有点残忍,把不该有的情绪强加在她的身上。
程烨把车开到韩子汐面前,摇下车窗,“你好,等很久了吗?”
“没有,还好。”韩子汐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然后撑着头望着窗外。
“穿上。”程烨脱下外套披在韩子汐身上,然后启动车子。
“不用了,我不冷。”韩子汐取下衣服拒绝道。
“今晚风大,不穿就披着吧。”
车很快转入一片别墅区,停在一幢别墅前,院门花园种满了各色花朵,应该有请专人打理。
程烨带着韩子汐到楼上白景薰的房间。白景薰烧的脸颊通红,嘴里还在念叨着子汐。
“这是退烧药,你让他吃了吧。”程烨递给韩子汐几粒药丸和水。
韩子汐接过药和水走到床边,“白景薰,我是韩子汐,可是听到我说话吗?”
“子汐,真的是你?”白景薰恢复一点清明,眼神迷离望着韩子汐。
“嗯,是我,快把药吃了,你发烧了。”韩子汐扶起白景薰让他靠在自己肩头,递过药在他嘴边。
“子汐,你还是关心我的,是吗?那些狠心的话都是骗我的,对吗?”白景薰虚弱地说。
“白景薰,你再不吃药我就走了。”
“别,子汐,别走。我吃。”然后张嘴把嘴边的药吞进去。
韩子汐把白景薰放床上躺平,对他说:“白景薰,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今天别走,好吗?求你。”白景薰抓住韩子汐的手哀求道。
“你快睡觉,我不走。”韩子汐抽回手坐到床边,看到白景薰安稳地睡着了才起身离开房间。
来到客厅,程烨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声响,抬起头来,“他吃药了吗?”
“嗯吃了,现在睡着了。”
“谢谢你了。”
“冰箱有吃的吗?”
“应该有吧,打扫阿姨应该有准备。我看看。”程烨说着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的确塞满了吃的。
韩子汐看了一眼冰箱,然后在橱柜里翻找,“米在哪里?”
“我给你找找。”
两个人翻箱倒柜半天才在一个小柜子里找到米桶。
“我给他煮点蔬菜粥,等他醒了你给他吃。”
“嗯,你还会做饭?”
韩子汐只是给了一个后背给程烨,没有回答程烨的话。
程烨看着韩子汐忙碌的背影微笑,他不知道那是多么温柔的笑,是对别人从未有过的。
“程烨,这里有保温桶吗?”韩子汐在厨房喊道。
“有的,我给你找。”
“喏,给你。”
“你要吃一点吗?我煮了两个人的分量。”韩子汐望着程烨询问道。
“也给我煮了吗?”
“嗯,我想你照顾他应该还没吃吧。要不吃点,味道还可以。”
“嗯好的,谢谢你。”
“嗯,没什么,给你,小心烫。”
“好。”
“那我先回家了,有点晚了,我明天还得上班。”
“我送你,今天谢谢你。”
“我自己打车回去吧,你先吃。”
“别,这么晚了,不安全,而且这里打车很不方便的。”程烨放下碗准备送韩子汐回去。
“行吧,我等你吃完。”
“嗯好。”
“哎呀,烫…”程烨猛吃一大口,烫到了舌头。
“额,你不用那么着急,刚煮好很烫,你慢慢吃,我在客厅等你。”
“好的。”
韩子汐在客厅翻了几遍杂志,程烨就从厨房出来了。
“味道真不错,很好吃,这是我吃过最有家的味道的饭了。”程烨夸赞道。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我说的可是真的,我天天在酒店吃饭,都快吃腻了。”
“你不回家吃吗?”
“我妈天天逼着我相亲,我才懒得回去。”
“呵呵,以你的条件应该不缺女朋友吧。”
“那是当然的,我可是魅力无边。嘿嘿。”
“噗……”
“你笑什么?我难道没有魅力吗?”程烨突然觉得他跟韩子汐相处的气氛没有之前那么僵硬了。
“没什么,我先去看看白景薰我们再走。”
“嗯,好。”
韩子汐到房间看了一眼,白景薰睡得安稳,摸了一下额头,也没之前烫了,她放心出来。
“烧退的差不多了,还在睡,我们走吧。”
“我知道薰为什么喜欢你了。”程烨说着走出门外。
韩子汐没有追问原因。她默默地跟着程烨上车。
“今天麻烦你了,早点休息。”
“嗯好的,你也是。还有你让他忘了我吧。”韩子汐说完转身就走了。
“呵…”程烨笑,真是个像个天使的小恶魔。
程烨回到白景薰家的时候,白景薰坐在厨房餐桌上喝粥。
“薰,什么时候醒的?好点了没?”程烨坐到白景薰对面。
“你们走之后醒的。嗯好多了。这是子汐做的吗?”白景薰指着面前的蔬菜粥。
“嗯是的,我刚送她回去。”
“嗯。”
“薰…”程烨欲言又止。
“烨,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