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风看着眼前的黄大发,想起他方才故意陷害之举,心里有气,走过去照着他肥厚的肚皮踹了两脚,道:“喂喂喂,黄大发,还活着没?”
然而黄大发并不想理他,呼楞愣翻个个儿,继续睡着,甚至还发出了阵阵鼾声。
这一下可把栖风逗乐了,这胖子可真够胆量的,在这种环境下,竟还有心思瞌睡,当他的命是白来的么?
正此时,远处烟硝四起,显然是有大批人马敢来。
栖风瞥了一眼,便明白这些人是黄大发的家侍守卫之流。
为首一个配长枪的壮硕中年人见到自家主子竟然躺在地上,生怕是遭了毒手。心里一紧,脚下已是发力,脱离马背,遥遥在空中几点,到了跟前。
试探过黄大发的脉象之后,并未发现伤痛灾病之类的,这才放下心来,对着林玲琳一揖礼,道:“原来是林姑娘,末将黄宗飞拜见。”
乖乖,栖风暗自咋舌,随便一来就是个将军,暂且不论偏正,足以见得黄大发着实不简单啊。若是他真要强抢,还真不好办,不行,得想个法子治他一治。
黄将军摸不清栖风的身份,但主子吩咐过,凡林姑娘的朋友一律奉为坐上宾,对着栖风又是一礼。
在一个将士面前,栖风不敢托大,连连还礼。
几句客套话之后,眼见黄宗飞背上自家主子就要离开。
栖风眼珠子一转,不如让他们把这群劫匪一并带走,省得日后报官时惹得一身麻烦:“黄将军,这群匪人在此设伏,想要危害黄公子,不如你们押回去审问清楚吧。”
栖风不知道这些军官是否会受理匪贼强人之事,只能胡乱诌与他们主子有关,料想他们不敢推脱。
虽然此人说的与自己主子走时的情景不一样,但只要与自家主子有关的都马虎不得。一挥手,招来几个人将这些匪人扔在马背上,对着栖风道了声谢,转头走了。
栖风目送他们走远,心思不禁活络起来:此处人迹罕至,花前月……不是,花前日下,孤男寡女,共处一隅,不正是……大好时机嘛。
林玲琳见栖风嘴角露出不可名状的笑容,还不时发出痴汉般的笑声,心中不禁有些不好的想法,连退了几步。
栖风看着林玲琳叹道:“多么完美的身段,多么润滑的皮肤,若是能够亲上一口……啧啧啧”
林玲琳见到心中所想的事情果然发生,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脚僵立,立在那里,嗫嚅道:“你……你想干……干什么?不要……以为说了几句好话,我就……会……”
但栖风眼里早就装不下其他,已是一把握住林玲琳身后一棵苍劲的绿竹,一边上下摩挲,一边道:“哦嚯嚯,我就说这手感不错,又细又滑,就是他n的撸出火星子来都不够啊。等会儿把它做成钓竿,一定是上上品。来时在河里看到几条大鱼,心里早就痒痒,现在终于有机会一展身手了。你看这里人烟稀少,正是钓鱼的大好时机。”转眼瞥见一旁的林玲琳,大感奇怪,道:“好姐姐,你闭着眼睛,撅着嘴唇在干什么呢?”
林玲琳听到栖风话语,总算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又羞又怒,但不好说什么,只能恨恨地在栖风脚上踩了一下,道:“哼,你就玩你的竹子去吧!”
栖风一头雾水,这是咋了,也没招惹她呀?算了,不管了,今天钓几条大鱼回去赔罪,等你尝到了我的手艺,还不得馋死你。
栖风手忙脚乱地拔着竹子,奈何生根太深一时拔不上来,左右崴动了好几下,又是用手掰,又是用嘴啃,总算将它折断了。
看着林玲琳走远的背影,栖风挥舞着战利品,边追边道:“好姐姐,等等我,今天晚上给你做烤鱼……”
………………………………
黄昏,林玲琳采了草药正在院子里拨弄分类,栖风则在一旁向爷爷显摆刚刚钓到的两条大鱼,举着自制的鱼竿笑道:“爷爷,你看,这简直是个神器,竟然能够钓上来这么大的鱼”
林玲琳回首一看,正是那该死的鱼竿,嘟囔道:“哼,这么个大活人还不如个杆子……”
老头笑眯眯地看着院子里的两人,咧开嘴巴畅快地笑了起来。
入夜,栖风找来几根木棍搭了个简易烧烤架,用细木枝穿透洗净了的鱼,放在架子上烘烤。
林玲琳赌气地站在一旁不去看他,谁让他白天那般作弄人,虽然他好像并不知情。
栖风拨弄着火苗,橘红的火光映照了大半边脸,像极了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栖风忽然欢呼一声,拿起一根插着烤鱼的木棍,邀功似的走到林玲琳面前,道:“好姐姐,烤好了,你闻闻香不香?”
林玲琳虽说着不再理他,可耐不住这烤鱼香啊,栖风又在面前诱惑……
“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许再犯了……”说着,林玲琳伸手就欲接过栖风手中烤得香喷喷的鱼。
熟料栖风却一个转身避开了,道:“诶,干什么,让你闻一闻,可没让你吃啊,这第一个自然是孝敬爷爷的。”
“拿走拿走,我不吃了,你快拿走!”林玲琳被戏耍了一番,性子更甚了。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是眼睛就没离开过烤得金黄的鱼,那是真的香啊!
爷爷一怔,笑呵呵地接过了栖风递过来的鱼,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道:“好好好,小老儿就先尝一尝这美味了。”
栖风回到烤架旁,拿起另一跟签子,走到林玲琳面前。
还未开口,林玲琳已先呛道:“我闻过了,很香,你快拿走吧!”
说着,林玲琳扭过头去,两只柔荑纠缠在胸前,将白丝绢揉的面目全非。
栖风道:“好姐姐,怎么生气了,这条鱼是专为你烤的,你若是不吃,那不就白费了……”说着,栖风又凑到林玲琳玲珑的耳边,道:“这可是爱心料理,天底下唯有你能吃哟!”
林玲琳听得满面羞红,什么爱心,什么天底唯一,也只有这个人儿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样的话。
林玲琳“勉为其难”地转过身来,接过烤鱼,道:“你以后不许说这些话,若让人听了去,害不害臊?”
栖风虽是处男,但也知道女孩子大都是“口是心非”的,嘴里这么说,实际上就是“要听,要听,还要听”。
栖风压着嗓子,用只林玲琳一人听到的声音,道:“不害臊,以后这些话我只说给你听,旁人听都听不得。”
林玲琳虽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但是满心的欢喜都漫到了脸上。
张开小嘴,在烤鱼上浅浅地咬了一口,细细地尝着。
二人忽然觉得左边竟传来一道刺眼的光芒,纷纷转过头去,只见老头正瞪着牛铃般的眼睛看着他们。
老头见到行事败露,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拄着拐杖向屋里走去,喊道:“诶呀,上去让老婆子尝尝,这鱼可真不错啊!”
栖风道:“好大一个电灯泡,我说怎么闪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