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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道

小镇一酒楼,一老一少正站在门前,正是无崖子和二狗子。二狗子此时心里却在想着:

“这老头子竟然会真的带他来吃饭?以前我闻到这这店里有好多好吃的,但是每次都是被人堵门口不给进,老听那些乞丐说起里面什么好吃的都有,吃都吃不完的好东西!”

无崖子率先向店内走去,二狗子见此立马在后面跟着,生拍又被人给堵住,眼睛还不时瞅瞅门口两个看门的。

此时一店小二直接笑嘻嘻地迎了上来“两位客观需要吃什么?我们店里什么都有……”

不等无崖子说话,店小二就自顾自的简绍起各种菜肴,听得旁边二狗子口水直流。

无崖子见到此幕,直接打断店小二的话语,无语的说道:

“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上来,并且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然后来一壶老酒。速度点!”

随后直接丢给小二一小粒银子。店小二见此顿时大喜道:“好嘞,客观,楼上雅间请。”

店小二直接将两人引上楼上一个安静的房间中……

房内二狗子见到满桌的食物,两眼放光,口水直流,直接一手拿筷子一手抱着大碗米饭,不停地往嘴中噻着东西,狼吞虎咽着。

无崖子端着一只小酒杯目瞪口呆地看着。

“你这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了?没人和你抢!慢慢吃。”

二狗子对此毫无反应,自顾自地吃着,那速度简直用风卷残云来形容。当乞丐的原则就是:有吃的就要作死了吃,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餐会是什么时候才能吃到。

二狗子此时心里想着“这老头万一等会赶我走怎么办,我要先吃个够!”

无涯子见其没反应,只是不停地往嘴中塞着东西,便知道说什么也没用,直接将自己这边的一整只鸡推了过去,二狗子见此微微一怔。他早就想打这只鸡的注意了,只是离这老头儿太近不敢,现在人家主动送上门了,哪里还会拒绝,直接就抱着那只鸡大快朵颐。

无崖子则是慢慢递过来一杯茶水,二狗子顺手接着倒进嘴里一仰而尽,继续啃着自己的鸡……

突然一阵抽泣声从二狗子那里传来。

无崖子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噎着了?让你慢慢吃啊!”

“啊!啊!啊!二狗子记事以来从来没有吃这么饱,从来没有吃这么好!老爷爷,除了你,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二狗子只接声泪俱下哭着,一边哭一还在吃着东西。这是二狗子第一次哭泣,哪怕之前被人打骂都没落过一滴眼泪,这是二狗子第一次感觉到幸福的味道。

“哈哈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就吃顿饭就成这样了?真是太没用了。”

无崖子笑着调戏着“你以前没有吃过嘛?你家人呢?”

“二狗子没有家人,从记事开始都没有家人!”

“你说你叫二狗子?谁给你取的名字?”

“是一群乞丐帮我取得,他们说我生气像狗就叫我二狗子……”

二狗子一点点的将所有事讲了出来。

‘之前的记忆完全没有了嘛?这就解释得通为什么妖物会突然出现在城内暴走了,是因为死亡的威胁才会触动了禁制?可是那神秘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或者根本不是死亡触动了禁制,而是禁制松动才会暴走,让那神秘声音苏醒,随后禁制又稳定了。那他这算什么?一体双魂?难道莫非是……传说中的半妖?

古籍中记载:半妖者,似人非人,似妖非妖。有妖气,人身,亦有妖的特征,稍弱。却又不能变身成妖。其难以控制自身力量,往往妖血暴走,嗜杀成性,若无相应之法压制,只能毁之或筋疲力尽而亡。可是这孩子体内没有一丝妖气,却又有妖的特征!真是怪哉!难道是“乾坤五行封魔大禁”的效果?创出此阵法者,不是疯子,就是鬼才也!’

想到这里无崖子不经意间扫了扫二狗子那藏在裤兜里的尾巴。

突然心中一动‘我若此时一巴掌呼死这小鬼,他是直接死还是暴走呢?那神秘的声音他的态度和语气似乎更愿意我直接杀了他……会解除封印吗?’

看着二狗子那眼角含泪,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崖子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你叫我一声爷爷,可好?”

无崖子温和的问道。

二狗子听闻一怔,随后捏声捏气的道:“爷爷”

“哈哈哈,好。慢点吃别噎着了,不够再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深山中,无崖子和二狗子缓缓走着。此时他们早已离开那个小镇。二狗子非常高兴,生龙活虎地奔奔跳跳着,一会儿追着翩翩起舞的蝴蝶一会儿左瞅瞅右看看。

“二狗子,你为何这么很开心?”无崖子不解的问着。

“我从来没出过城,以前一直听说书的老头子说起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从来没见过呢!”

“老头子?”

“对啊,应该叫老骗子,说什么上古时代人神魔大战!说这世上有什么三头六臂的魔兽,什么沼泽有八个头的大蛇。还老是男女老幼都骗,我经常怀疑他会不会被打,但是从来都没见他被打过。他谎话一套接一套的。”

无崖子越听越是吃惊,这老头看来知道的还不少,连三头六臂的魔兽,八岐大蛇都知道。

“他长什么样子?”

“他……老是摆着一副死鱼脸,白头发,白胡子,乱糟糟的邋遢样,但是我每次看他笑就感觉像是一坨屎一样难看,可是别人好像没有这感觉。”

二狗子低着头仔细回忆着老骗子的样子,好似要记起他的容貌很困难。

无崖子听后,双手一掐诀,脸慢慢的变化“你现在看看我的样子。”

二狗子抬头一看,吃惊的道:“呀!爷爷你怎么脸这么黑了?”

无崖子掐诀的双手一松,容貌又慢慢恢复,微微一笑。

“没什么,一点小戏法而已。”

“爷爷会戏法?可以教我嘛?”二狗子两眼放光的祈求道。

“你想学?爷爷可以教你,不过现在你太小了。”

“爷爷是武者吧,可以教我练武吗?”

“你为何想学武?”无崖子一脸认真地注视着二狗子眼睛问道。

“我想打坏人,有些坏人可坏了,我要惩罚他们!”

二狗子握着拳头,前所未有的认真。

无崖子抬头看着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陷入了沉思……

一个红发少年跪在地上一脸认真的说着‘前辈,能教我练武嘛?我想练武,然后惩罚这世上的恶人!’

久久之后,无崖子才说道:

“二狗子,爷爷给你从新取个名字,可好?”

“真的嘛,我也感觉这个名字不怎么好,是什么名字?”二狗子高兴的问道。

“你的道路没人知道通往何处,从今以后,你就叫无道吧!”无崖子意味深长的说着。

“无道,好!”二狗子默念一遍后欣然同意了。转身对着群山大喊着:

“从今以后我叫无道!”

“无道!”

“无道!”

群山之中回应着“无道”两个字。

无崖子见状微笑摇头不语‘这算大智若愚嘛?和他好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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