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博学很快平复了心境。
“老王，这么书写完了，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发新书。”马博学道。出来一趟总要做点事，不能空手而归。不能把王之远拉进工作室，就试试把他拉进平台，这也他此行真正的目的。前面是个谈判的策略，先提个不好达成的目标，被对方拒绝，可以顺势提出一个比较好达成目标，这种情况下比较容易达成目的。
“行。”王之远点头，“我大概三周后开新书，在你的平台发还请你手下留情。”掌约这个平台的地位处在中间，比小平台好很多，离三大平台还有一段距离，没有像小平台一样广撒网招写手，出手就是知名、大神级别的写手。尝试在这个平台发也好，有马博学在兴许还能得到不少关照。
他想邀请王之远来，没想到这么顺利，顺利的有点过头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的《仗剑行》离完结远着呢。”马博学有些诧异，“难道你要双开？”
何止是双开，王之远的大号加上马甲，同时更新四本书，是四开。
“是。”王之远道。选择用马甲在其它平台发书，是怕用一个号更新太多引来麻烦，想用这几个马甲尝试不同的写作风格，试水小平台看收入怎么样，养成一些小号等等，他有自己的小打算。
马博学道：“那你《仗剑行》怎么办，还像以前那样日更6000吗？”
“对。”王之远点点头，“这本书和以后的书我都尽量保持稳定的更新”。
他想让王之远下一本书在掌约发，可没想到下一本书来的这么快。
马博学有些担心，担心王之远能不能保证新书的更新。双开的话，《仗剑行》日更6000，新书刚发怎么也得日更6000吧，后续起码也得日更两三千字。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看情况《仗剑行》的篇幅上百万要更新接近1年，日更8千到1.2万，保持1年？这让人难以置信，毕竟一般大神才日更6千啊。
“你这么做就让我有点看不懂了。”马博学道，“这样你的更新压力很大呀。”委婉地把他的担心表示出来，看王之远有什么说词。
“没事。”王之远笑了笑，“这本书是我以前写的，有很多存稿。”双开就让他吃惊了，四开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麻烦，幸亏可以开马甲。
“那我就放心了。”马博学表示理解，其实放心只是说说而已。
马博学道：“我不负责审核签约这一块，不过你放心，让他们照顾照顾你肯定没问题。”
“只要你质量过关，肯定能得到好的推荐位。”
他有些不放心，话就没说死，质量过关得到好的推荐位，没得到好的推荐位，就说是同事认为小说质量不够，有个回转的余地。要知道他来之前想的是只要来发书肯定有推荐位。
“多谢。”王之远举起酒杯。
这种留有余地承诺王之远可以理解，反而污云编辑那么决绝的承诺让他有点难以相信。
王之远对结果很满意，艺高人胆大，有创作能力、有码字助手、有金手指还怕什么呢！马博学对这个结果也能接受，正事聊完，就开始聊起私事了，两人关系还算不错，气氛就越发融洽起来。
两人天南地北聊了起来，聊来聊去最后又聊起了身边的事情。聊起王之远离职后，单位又发生了什么变化，老梁等人的近况如何，越喝越多，边喝边聊，最后聊到了马博学身上。
“听说我走后，单位福利涨了。”马博学摇头道。
“你的变化真大，最开始只写书不关心赚钱到现在为了赚钱搞这个。”
“我看过你写的，你写的也非常好，继续写下去也能赚不少钱，钱途比你现在干的风险要小的多。”
两人又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都是为了钱，生活不易，太缺钱了。”马博学手指敲中桌面算了起来。
“我和我对象都是独生子女，两人照顾四个老人。尤其咱们这个年龄段的，父母年龄都大了，正是病找人的时候，就怕他们生病照顾不过来。”
“还好房子我们两家凑了凑，有房子，可房贷的压力也不小。再考虑以后孩子的教育问题……”
从父母养老，房贷，以后孩子的教育马博学算了起来。
“都不敢生孩子了，更不敢生病。”马博学扶着额头。
“靠劳动能赚多少钱？写小说的算是靠劳动赚钱多的职业了，可是你这一本书能赚钱，下一本书还能赚钱吗？太不稳定了。”
“至于成为大神，卖版权，躺在一本书上赚钱，想都不敢想，成神的机会太渺茫了，就是成神，版权运营里面水也太深了。”
王之远道：“那你做这个，风险不是更大。”
“有风险，也有机遇，总要搏一搏。”马博学道，“不成功以后就穷孩子穷养了。”
“你还是单身，要我说你就应该找个富婆，压力就小得多了。”
“有车有房，无爹无娘最好。”
“艹，没想到这种话会从我嘴里说出来。”马博学大笑起来，“来喝一个，哈哈哈哈。”
王之远觉得马博学可能是以前压力太大，最近顺利，压力一下小了很多，就放松起来，放得很开。以前单位一起喝酒的时候没有这么放得开。
“要我说，你还不如跟我一起干这个。”
“我们的目标是成为小资本家，剥削写手们的剩余价值。”
“资本家才有赚头，靠劳动只能靠别人的仁慈喝汤。”
“你不信啊，我感觉你以后肯定会找我的。”
……
王之远把马博学送回家后回到了自己的“家”。
打开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精神很放松，身体有些疲惫。
他嗅了嗅身上的衣服。
“有酒味，得洗澡，洗衣服。”
他脱下衣服，一摸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今天码字了吗？更新了吗？”
“小天，我更新了吗？”
手机传来声音：“更新了。你今天码字数量达到了码字助手上限。”
“哦，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
“几点了？”
“23点10分，一低头就能看字还问我。”小天道。
王之远声音缓慢而轻微：“为了水字数。”
“啥？”
“没什么，收拾一下睡觉。”
吃了这么多，得好好刷牙。
温热的毛巾覆盖在脸上。
“真舒服。”
“赚钱了，该租个好一点的屋子，带上浴室，现在就更舒服了。”
电水壶烧好的热水倒在水盆里，一个毛巾，王之远开始洗澡。听说有人能有一瓶水洗澡，没准某种情况下我也能办到。
收拾完毕。
“小天，晚安。”
“晚安。”
灯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