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夜,对不起。”站在门口的姽婳突然说道。
顾青夜很是不解的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姽婳没有回答,只是走到院中将发髻上的簪子取下。
看着手中的簪子,姽婳笑着说:“没什么。”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簪子?”顾青夜也盯着姽婳手中的簪子。
“他送的。”姽婳挑眉神色不明的说。
“谁?”刚问出口顾青夜就后悔了。谁送的?这个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我先走了。”说完顾青夜逃似的的离开了。
看着顾青夜狼狈离开的身影,姽婳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眼神嘲讽的说:“看吧,姽婳,你总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起来。明明悄悄拿走拂虞坠就可以,可是非要再次招惹他。”
“你与顾少爷吵架了吗?”刚回来的以桐便瞧见了顾青夜跑似的离开。
姽婳没有回答,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以桐,后轻蔑笑道:“以桐,有些事真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哦。我从不是和善之人,对你容忍不过是因为大川而已。做人应该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么,还有…”说着便走到的以桐的耳边,悄声继续道:“那日的山匪是不是让你想到了自己呢?最后告诉杜月人,她的手段实在都算不上高明,从王四到山匪还有你……”
最后以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房中的,只是姽婳的话让她如坠冰窖,她不知道姽婳会对她做什么!
看着以桐吓傻后离开的模样,姽婳很是无奈的笑着摇头。
“一切都已安排好了。”说话之人居然是粲予身边的无脸男!
“你说我之前装的效果如何?”姽婳在认真思考。
“很好,您没感觉到她们已经半个月没有出现在您的面前了吗?”
“哦?是吗?难怪我说最近挺无聊的。”姽婳感叹道。
姽婳瞥了一眼身后继续问道:“黄道长不会是你扮的吧?”
无脸男愣了一下后回道:“是。”
听到答案后的姽婳用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无脸男。
被盯着的无脸男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做的很好。”姽婳连忙回答。
以桐跌跌撞撞的走向杜月人,颤抖着说:“她都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杜月人连忙确认四周是不是有其他人听见,见没人之后不满的斥责道:“你搞什么鬼?”
“她让我告诉你,你的手段实在算不上高明,从王四到山匪还有…我!”以桐闭着眼不敢再回想着姽婳说这些话时的神情。
“废物!起来!到我房中再说!”
看着再次瘫坐在地上的以桐,杜月人耐着性子再次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权姽婳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她知道那次山匪就是你安排的!她也知道我为你做事!可是她却之前却一直装作不知道!”以桐哆嗦的说着。
“既然之前都装作不知道了,那为什么这次又说出来?”杜月人很是好奇。
“她是妖!她在作弄我们!她就是想要我们害怕!”以桐突然吼道。
“她是不是妖难道还要你来提醒我吗?”杜月人想着那晚的场景至今仍心有余悸!权姽婳喝下那杯酒之后居然真的显出了如书中形容的九尾狐般的尾巴!
“我们该怎么办?”以桐握拳的手止不住的抖,她现在完全不敢再回到姽婳的院中了!
“按照道长所说的!后日将她引到庆华台!”杜月人稳定心神说道。
姽婳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向太阳想,这日子过的还真是快啊!
“少夫人邀您同她一起出门走走。”以桐鼓足了勇气终于来到姽婳的院子传话。
“哦?她何时这么好心了?”
“少夫人说了,您与她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这次请您出去就是解除误会的!”
“误会?”姽婳一脸不信的看着以桐。
“是的。”以桐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姽婳,一直低着头。
“少夫人,叫的可真顺口呢。以桐你要知道你是我带进府的,我如果有什么事,你觉得你能脱身吗?”姽婳还是忍不住的提醒道。
“以桐不敢。”
“那走吧。”
看着站在门口的杜月人,姽婳心中感叹,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如此的镇定,真是厉害啊。
看到突然经过的诗瑶,姽婳独自上前问道:“他人呢?”
“与老爷在书房中。”
“好,我要走了,别忘记我跟你说的话。”
“姨娘放心,今日我一定不会让少爷出门的!”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诗瑶感觉到了,姽婳再为顾青夜打算。
“好,多谢了。“姽婳笑着看向诗瑶。
看着姽婳向自己走来,杜月人虽心中害怕,可还是稳住心神说道:”多谢妹妹赏脸,还能与我一起出门。“
“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假呢?”姽婳嘲讽道。
“你……”杜月人刚想反驳,可是又想想今日的目的,便依旧还是笑脸相迎着。
坐在马车中的姽婳,虽然眯着眼睛,可还是能感觉到杜月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你很喜欢顾青夜吗?”
“什么?”杜月人没有想到姽婳居然主动与自己说话。
“你很喜欢顾青夜吗?”姽婳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杜月人本不想回答,可是不知为何她很想告诉姽婳自己对顾青夜的感情。
“不,我爱他!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我便爱上了他!而他只能是我的!”杜月人有些激动的说。
“可他也娶了我。”
“你不过是个妾而已,我根本不在意。哪个男人不会纳妾?而妾不过是比下人多个称呼而已。”杜月人有些激动的说。
“如果他的家族不这么富足呢?”姽婳睁眼看着杜月人。
“什么意思?”
”如果顾家不再那么有钱,不再能够让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还会爱他吗?“
“当然会!”
“是吗?你为什么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你的父亲呢?”
杜月人努力让自己冷静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杜贤乞在牢里死了,是你做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是我的父亲,我怎么可能杀他!”
“衙门在查王四的死因时意外查出之前他是为杜府做事的,而树倒猢狲散,王四的那些人不小心将你吐了出来,虽说之前皇上赦免了你的罪过,可是那仅仅针对你父亲的案子,而王四又是一个新的案子,你没有把握能不能逃过这次,。
所以你模仿了你父亲的笔迹,写了一封新的认罪书,认下了那桩本不属于他的罪。而你除了绿瑜没有其他可用之人,你便让绿瑜以探狱的名头,在饭菜中下毒杀了杜乞贤,是吗?”
“既然他本就该死,为什么不能再为我顶一次罪?不管多不多这个罪名他都会死不是吗?”杜月人低声怒吼。
“其实你的父亲本就想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的。而绿瑜也从未想过背弃你。”
“可是她们都该死!父亲?他让我一无所有!他让我从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变成了阶下囚之女!遭人笑话!绿瑜?她不过一个下人而已,这种人本就低贱!替我做事那是她的荣幸!”杜月人恶狠狠说道。”
姽婳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马车中又恢复了原先的宁静。
“少夫人,权姨娘,我们到了。”不一会儿以桐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