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气,日头毒辣。热闹的北京站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坐的、站的、躺的、卧的,形形色色……
“梦梦,你在哪呢,我在一层候车大厅……好,我挂了,在这等你。”一名男子站在候车大厅的一角静静的等着。
不多久,人群中走出一个小姑娘,斜肩背着一个书包,面容清秀、俊俏,十六七岁的年纪。向那名男子招手。
“哥,我在这呢。”小姑娘笑着向那个男子喊道。跑到他面前,看到他的左胳膊缠着绷带,手腕上还打着石膏。关切的问道:“哥,你的手怎么了?”
“哎,没什么,打篮球的时候摔的。”
“你怎么不和家里说呢,妈总是惦记你,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说着眼泪花儿在眼睛里转着。“现在还疼不疼?”
“梦梦,你可千万别跟妈说,我这都好了,你看一点都不疼。”说着举起胳膊稍微的动了动。
“好了哥,我不说就是了,你得好好的别让爸妈担心。知道吗?”露出天真的笑容。
“我知道了梦梦,你看我家梦梦又漂亮了,再长高一些就超过我了。”
“哥,你别总是梦梦,梦梦的叫人家,人家都十七岁了你还像小孩似的叫我,我多难为情啊,还不如直接叫我的名字李梦呢。”
“行行行,梦梦长大了,我不那么叫了。”
“哥,你看你还叫。”李梦撅着小嘴儿说到。
“好好好,叫你李梦行了吧。”
李梦看着他笑呵呵的说:“这才是我的好二哥,最心疼小妹了。”
“不说笑了,饿了吧,想吃什么,带你去吃饭。”
“恩,那边不是有肯德基吗,请我吃KFC吧。”李梦可爱的笑笑。
“走。”
两个人走向人群中。
李梦的二哥叫陈耀武,两个人是同母异父的兄妹。陈耀武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的爸爸因为事故去世了。后来他的妈妈再婚,再后来生下了李梦。陈耀武比李梦大八岁,李梦的爸爸在和陈耀武的妈妈结婚前还有一个儿子叫李成海,所以李梦就叫陈耀武为“二哥”。
李梦家生活河北,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家里的大哥李成海上到高二就辍学了,倒不是家里反对其上学,而是因为爸爸再婚的事情。那时候的李成海很反对爸爸再婚,一是想念自己的妈妈,二是因为自己的爸爸和陈耀武的爸爸同是一家矿厂的,而且陈耀武的爸爸和李成海还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就这样,一气之下就辍学外出闯荡了。尽管当时陈耀武的妈妈极力劝说李成海完成学业,但是他还是一意孤行,没有听家人的劝阻。
本来老两口决定结婚以后不要孩子,这样对李成海和陈耀武都好。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陈耀武小时候很用功,念书念到初三时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辍学了。当时李梦的爸爸一再想办法想让陈耀武上学。可陈耀武的妈妈还是同意了陈耀武辍学。
再后来,陈耀武随李成海去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过家,一直到现在。
李梦是家里的老小,从小就十分懂事。家里的家务、田里的农活都帮着父母做。更重要是学习好,今年更是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北京的大学。
今天是大学报道的日子,李梦从老家坐火车到了北京。
兄妹两个人吃完饭,出了餐厅,进了地铁直奔李梦的学校去了。
一路上李梦向哥哥描述着自己想象的大学的样子,有多么多么庄严,有多么多么恢宏,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喜悦,当然这些话只与自己最亲的人才讲。平时的李梦是个内秀的孩子,从不乱说话瞎打听什么的。就在一个多月前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全村的人来祝贺。李梦也是很平静,静静地呆在家里,没有本该有的激动与兴奋。也许在她心里这件事稀松平常的事情。
李梦的父母十分高兴,孩子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在他们心里这是孩子一辈子的大事。特地请了亲戚好友来家里一聚。在李梦接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一刻便给在北京的陈耀武打电话。让他去妹妹学校去看看,然后告诉他们学校的情况。
陈耀武告诉父母,妹妹的学校是北京最好的学校之一,高楼大厦,树木成林,要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好。为此,李梦的父母前前后后高兴了好长一段日子。其实,父母都是这样只要子女好,比吃什么林丹妙药都管用。
临近报到的日子,家里为李梦准备好了一切。她便来到了北京,心中梦想的地方……
李梦和陈耀武出了地铁,来到学校大门处。大门前悬挂着一条大横幅“欢迎新同学”,学校里到处插满了彩旗……
“我们到了,这就是你的大学,梦梦。你看看怎么样?”陈耀武自豪向妹妹说道。
“没有长长的林荫大道,还有爬满青苔的带有历史感的教学楼……”李梦不因有些失落。
“这只是一角,学校大着呢,至于你说的大杨树和老教学楼?这里是现代化的北京,而且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当然不会像咱们老家似的到处是树林子。你看那几栋高大的楼,在咱们那里可是没有的。”说着陈耀武手指着远处的几栋高楼。
“只是没有想象中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梦叹叹气。
“好了,进去吧,我们去注册。这就是你未来四年学习和生活的地方。这里真的很不错。”
李梦只觉得这里跟想象的不一样,起初有些失落。可是进了校园,看到了自己从没见到的新鲜事物,渐渐地也就改观了。
两个人来到学校食堂,排队注册的人很多。他们也加入了排队的队伍中。李梦从书包里拿出录取通知书,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剪子,在书包里剪了几下,拿出一个小红包裹,从里面取出交学费的钱。原来,李梦的父母怕孩子在火车上被小偷把钱偷走,便把装钱的小包缝在她的书包上了。
李梦这边排队交学费,陈耀武便去另外的队伍去办理其他的手续了,像什么饭卡,体检表,住宿登记什么的……
忙活了一下午总算大功告成。陈耀武右手拿着一套被褥,李梦拿着一些生活用品,朝着校园深处的宿舍走去。
“哥,还是我拿着被褥吧,你的手多不方便啊。”
“没事,快到了,走吧。”
“哥,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呀,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完了。”李梦又欢喜又有奇怪。
“这个…”陈耀武迟疑了一会儿接着说:“奥,公司一个领导的儿子也考到这里了,我昨天带着他过来报道,所以对这里环境比较熟。”说话间不住的往远处看。
“原来这这样呀。”李梦点点头。
两个人一路走。
来到宿舍楼前,李梦在宿管处登了记,领了宿舍房间钥匙。两个人到了805。宿舍里两者上下铺,其中三张床位已经有人用了。三张床的床头边都写着名字,李梦过去看了看,分别是杨莹、大二;赵海燕、大一;吕薇、大一。
陈耀武把行李放在其中一张床的上铺,接着说:“宿舍环境还不错,四人间。我昨天带的那个人那里是八人间,没有电话、书桌,卫生间还是公用的。梦梦你看你这多好。”
李梦看看周围的环境,也确实不错。干净的房屋里虽然陈设简单,但是十分温馨。
“梦梦,这是学校的饭卡,我在里面充了1000块钱,给你。”
“什么,1000块钱!哥你怎么充那么多钱,我不要,太多了。你拿走吧。”李梦说什么也不要。
“我的傻妹妹,你不要我拿着它也没有用呀。你说我直接给你钱,你会要吗?是不是,还是拿着吧,在外面不比在家,首先你的吃好。这样爸妈才会安心。”说着把饭卡塞给了李梦。
“恩,那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呀,爸妈都给我生活费了。”李梦从兜里掏出钱包要让陈耀武看。
“好了,我知道爸妈给你了,爸妈挣钱也不容易,二哥也暂时花不了什么钱…”陈耀武刚要往下说。就看看妹妹眼没花在眼里转便问道:“怎么,梦梦?”
“没什么,就是……”
“怎么了,你快说呀。”陈耀武很是着急。
“我上学的学费是爸爸用红匣里的钱。”
“什么红匣。”陈耀武不解。
“大哥每次寄回家的钱,爸妈从来都不舍得用,而且有时候我还看见爸爸抱着红匣子一个人独自流泪。”
说到这陈耀武不由得心酸起来。“爸也是想大哥想的”
“是呀,这次爸妈用了这里面的钱,我的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没什么,梦梦,你只要好好学习,出人头地,大哥会为你高兴的。”陈耀武安慰道。
“恩,我知道。”
“好了,不早了,你自己收拾收拾,一会自己去吃饭,我就不陪你了。”
“二哥,你不和我吃晚饭再走嘛。”
“不了,我还有其他的是呢,明天一早我再来,送你去军训。”说着满脸笑容。
“明天不用来了,哥。我自己没问题。”
“行了,你别管了,我走了。”
李梦把哥哥送到楼下,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李梦哭了,但不悲伤,带着笑容。她并不知道,陈耀武之所以对这些熟悉并不是因为送领导的孩子来报道,而是自己也考上了这所大学,只不过去专科。他没有和家里人说自己也上学了,只是跟家里人讲自己还在打工。一是自己年龄大了,都二十五了。二是他也不想家里人知道这件事。
陈耀武两年前开始的复读,第一年什么也没考上,可是他并没有打算放弃。于是第二年继续参加高考。考上了这所大学的专科。昨天是本地生源报道的日子,所以他才会熟悉这里。至于说帮助领导的孩子报道,他也是临时想出来的。不过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昨天和他一起报道的还有和他一起复读的同学叫周海峰。
李梦直到看不见哥哥的背影才回去。想着哥哥这么些年在外辛苦的工作,很多年都不能回家一趟,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让哥哥好好地生活。
陈耀武离开了妹妹的宿舍,径直去了学校的东食堂。简单的吃过了晚饭,他便回了自己的宿舍。
此时天色还算亮,晚上七点多校园里比较安静,回到宿舍里,只有两个人在。他们都是北京的,一个家住密云叫孟德辉,一个家住顺义赵斌。孟德辉身材比较高大,和陈耀武差不多,一百八十多公分的个头。只是比陈耀武胖了一圈,人比较健谈。赵斌则相对来说比较瘦小,一米七出头的个子,也就一百多斤,看起来比较单薄。三个人闲来无事就瞎聊了起来。
“兄弟,家住哪里?”孟德辉说。
“老家在河北。”陈耀武回答。
“我叫孟德辉,密云的,在你下铺的叫赵斌,顺义的。”
“恩,我叫赵斌。”赵斌朝陈耀武点点头。
“我叫陈耀武。你好像看着你赵斌要大。”
“我比他大三岁呢,要不为我媳妇儿,我才不上学呢!”孟德辉说。
“你都结婚了?”陈耀武疑问。
“没有,孟哥的女朋友在北航上学,所以他为了追求完美的爱情才毅然决然要上学的,了不起吧。”赵斌插话道。
“没你说的那么高尚,我就是觉得我媳妇儿是个正牌的大学生,我是什么呀,高中毕业做小买卖的。给外人听着不是不是不好听吗。虽然我媳妇没说什么,但咱也不能给她丢人不是。去年从新拿起书本复读了。”说着孟德辉一笑,接着说:“我都二十二了,还上学你们俩可别笑话我啊。”
“怎么会笑话你呢,孟哥,佩服你还来不及呢!”赵斌说道。
“陈耀武,咱俩的岁数看着差不多吧。”孟德辉问。
“奥,我比你大几岁,说实话不怕你们笑话,我也是复读了两年才考上咱们学校的。”陈耀武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其实这也没什么,那你之前做什么?”孟德辉看出陈耀武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追问道。
“也没什么。很早离开老家在社会上瞎混,也没什么。”陈耀武有意不想说下去。
“英雄不问出处,咱们现在不都聚在这212宿舍了吗!”赵斌打趣道。
三个人默默一笑。
“你还提宿舍呢,咱们这叫什么宿舍,除了四个上下铺,四个铁皮箱子,还有什么呀。两排床铺之间连一个小桌子都摆不下。你别看你这样的两个人能并排走过去,我这样的都过不去。”说话间孟德辉用手指着赵斌。
“宿舍不都这样吗,只不过咱这是小了一点。”
“什么呀,人家北航的宿舍可不这样,四人间,什么都有,哪像咱们着,哪怕有个空调呢,就一个破电扇还安在门框上,这大夏天的怎么过呀。”孟德辉说。
“就是就是,哪怕有个电视呢,这样还能打游戏什么的。”赵斌接着说。
正在这时,楼道里传来声音:“各个宿舍派一名代表到宿管处开会。”
三个人相互看看,决定着谁去。
“孟哥,你去呗。”赵斌说道。
陈耀武也点点头。
于是孟德辉起身:“得了,我去。”
时间不大,孟德辉回来了。拿回了一张纸。说道:“什么嘛。说咱们这是学校的重点地区,要严格遵守规范。不就是一些老旧的破房子。”
“你拿的是什么?”陈耀武问。
“宿舍管理条例,让贴在门上,大家遵守。”说着递给了陈耀武。
“遵守就得了呗,走吧咱们去吃点东西,我都饿了。”赵斌说道。
“走,赶紧去,十点之前不会来宿管就锁大门了。”说着孟德辉看看手机,已经八点多了。
“我不去了,回来之前刚吃过饭。”陈耀武说。
“好吧,那我们俩去了。”说着两个人出去了。
陈耀武拿着那张宿舍管理条例看了看,大致的内容有:节约用水用电,爱护公共设施,十点关闭宿舍大门,十一点熄灯断电………
看罢,陈耀武把它贴在门上,没什么事可做,陈耀武便换上一双橡胶底黑红色球鞋——俗称“疙瘩儿鞋”,去了操场跑步去了。
这是陈耀武的习惯,他每天都会跑上几公里。或许出于锻炼身体,或许出于缓解自身压力,总之他一直坚持着,从不间断。
第二天清早,在212宿舍里孟德辉和赵斌收拾着军训的行李,由于陈耀武的胳膊受伤了,所以不用去军训。尽管不用去军训,但这段期间仍要在图书馆里做实践活动。这使得孟德辉和赵斌好生羡慕。他俩整理好,背起被褥去军训集合地点了。
随后陈耀武也出了宿舍也去军训集合地点——校中心的足球场。
此时,足球场中心聚集了大约千人,每个人手里大包小包的不停的在走动。虽然人很多但是秩序井然。按照学院与学院、系与系、班与班的聚集在一起。
陈耀武在操场上找到的李梦所在的班级,正在这时,一个人手拍了陈耀武一下说道:“武哥,干嘛呢!”
陈耀武愣了一下,回过头一看:“奥,没事。找个人。”
“找谁呀,是不是心上人呀?”那个人说着,用手摸了摸头,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个人比陈耀武略高一些,不到一米九的个子。短发中分,身穿米格色的衬衫。
“我可不是你,谁都待见。”说完陈耀武笑了笑。
“不说笑了,武哥。打老远我就看见你了,所以我才过来,有件事告诉你,刚才程遥告诉我学校找过他。他也留下来在图书馆做实践活动,说是去帮忙,这下你俩到清闲了。就我一个人去苦海了。”
“程遥也不去了,也受伤了?”陈耀武问。
“他,他比我还健康呢。没事,谁知道学校找他干嘛?也没准他家里找学校了?不可能不可能,应该不会那么做,不会的。”
“你说什么呢,嘟嘟囔囔的,什么会不会的?”
“没事,武哥。对了,你不是说找人吗,找谁呀?”那个人问。
“奥,我老家的一个妹妹。”
“奥……”那个人用怀疑的口吻朝着陈耀武怪笑了几下。
“你奥什么。”
“没事,老家的一个妹妹......,不会是什么未婚妻之类的吧,哈哈……”
“去你的吧,瞎说什么呀!”
“得得得,武哥别生气呀,开玩笑呢。”
“我说周海峰,你怎么就背一个双肩包啊,行李呢?”
“什么行李?”那个叫海峰的说。
“被子和褥子呀,你装什么糊涂呀。”
“在我书包里呢”
陈耀武不解,周海峰接着说:“我可不像他们,大被子小褥子的,又不是搬家带那么多东西干嘛!”
“那你什么也不带呀?”陈耀武问。
“谁说的,我床单、被罩、枕巾、枕套都带着呢,到时候把衣服填吧填吧不就得了吗?你说是不是,武哥。”
“也就你想得出来。”陈耀武笑了笑。
这时,远去传来一声“哥”。
两个人向远处看,原来是李梦。李梦走到他们身边:“哥,不是不让你来了吗,你怎么还是来了。”
“反正也没事,过来送送你。”
在旁边的周海峰插话道:“武哥,你们别光顾着叙旧,我这还一大活人呢。”
说话间李梦还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一下。
“这是我妹叫李梦,李梦这是我…”陈耀武迟疑了一下,他本想说这是我同学,可是话到嘴边就有收了回去,说道:“这是我的朋友叫周海峰。”
“你好,我叫周海峰。”
李梦有些腼腆的向周海峰点了点头。
“你这么害羞,可不好哦。不是我说你,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胆小害羞是很容易被人欺负的。是不是呀,武哥,呵呵”说完他向陈耀武和李梦两个人乐了。
李梦听完小脸更红了。
“对了周海峰,军训的时候,照顾一下我妹啊。”
“行了,武哥。这话还用你说。”周海峰回答。
“哥,谁用他照顾?”李梦言语中轻视的看着周海峰。
“你看看,还不领情,在家靠父母,出门呢还得靠朋友。”周海峰也没在意打趣道。
三个人谈话间,操场的大喇叭喊道:“各院系的负责人安排好本车队的人员,准备出发”
周海峰看看表:“武哥,我撤了啊,上厕所时间太长了,走了。”说完跑回了自己的院系。
“哥,这个人就是你说的公司领导的孩子,怎么说话……”李梦想往下说可是觉得背后说人不好,就没说。
“呵呵,周海峰就那样‘自来熟’小伙子人不错,挺仗义的。”
“奥,那哥我也回去了,你别在这呆着了,忙你的事去吧。你放心吧,我没事。”
“恩,走吧。”
陈耀武望着李梦回到集合地点,然后他也走了。走到周海峰集合的地点,他向周海峰挥了挥手,周海峰向他作了‘yes,sir’的动作。
周海峰和陈耀武认识两年多了,陈耀武就在周海峰的高中复读。由于共同的爱好打篮球,两个人认识了,那一年周海峰高三。两个人时常一起打打球,周海峰帮助陈耀武辅导辅导功课。可是快高考了,周海峰由于事故把腿摔断了,整整两个月没下床。而陈耀武呢,高考了考了200多分,也没考上学。就这样两个人又在复读班里做了一年的同窗。
操场上的学生军,有序的上了车;学校里大车小车,排着队,一辆辆的驶向了军训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