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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约瑟走出房间后,他坐进他通常选定的位置里边,我给他端了一杯咖啡。他把杯子拉近一些,然后双臂搁在桌子上面,看起了对面的墙壁,我猜想,是在打量哪一块东西,上上下下的,两眼闪烁不停,看得如此急切,整整有半分钟,他都停止了呼吸。

“来吧,”我嚷道,把一块面包推在他手上。“趁热快吃快喝吧;早点等你有一个钟头啦。”

他没有理会我,可是笑了一下。我宁愿看他咬牙切齿,也不愿看他这样笑法。

“希斯克厉夫先生,主人!”我喊道。“看在上帝的份上,别这么大睁着眼睛,就像你看到幽灵鬼怪似的。”

“看在上帝的份上,别这么大吵大嚷,”他答道。“转过身来,告诉我,这儿就我们两个吗?”

“当然,”我答道,“当然就我们两个。”

可我仍然身不由己,服从了他,好像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似的。

他用手一扫,在面前的早点当中辟出一块空地,朝前倾出身子,欲更可心地看个仔细。

现在,我发现他并不是在看墙,因为我单单看他的时候,仿佛,真的,他是在凝神盯着两码距离之内的什么东西。并且,不管它是何物,它显然是给了他快乐也给了他痛苦,乐到极点也苦到极点。至少,他脸面上痛不欲生.却又是欣喜若狂的神情,是叫人如此联想。

那个幻想中的东西,也并非固定不动。他眼睛全不知疲倦,聚精会神追踪着它。而且,即便同我说话的当儿,也没有游移开去。

我徒然提醒他绝食已经有日。即便他听了我的恳求,动弹一下去摸点什么,即便他伸出手来,去抓一片面包,他的手指未及碰到面包,便又蜷缩起来,搁在桌上再不动弹,全然忘了它们的目标。

我坐在那里,成了好耐心的模范,总想把他全神贯注的注意力,从它一心一意的冥想上面转移开去。直到后来他恼怒起来,站起身来,问我何以要在他吃饭的时候,同他纠缠不清?说是下一回我不必等他,把东西放在下面,就可以走路。

说完这些话,他离开了大厅,慢慢沿着花园的小径走去,穿过栅门,消失了。

时间在焦虑中慢慢挨过,又一个晚上到来了。我是很晚才上床歇息的,上了床又睡不着觉。他半夜过后回来了,没有上床,反倒把自己关在底下的房间里。我倾听,辗转反侧,躺在床上,由着一百种莫名的忧虑骚扰着我的大脑,委实是太痛苦了。后来穿起衣服,走下楼来。

我听出了希斯克厉夫先生脚步声,焦躁不安地度量着地面。他不时深深叹一口气,打破寂静,就像呻吟。他还念叨着支离破碎的话儿,我唯一能够听清的,便是凯瑟琳的名字,伴随着一些亲热的或是痛苦的狂野语汇。他仿佛在跟面前什么人讲话,低沉又恳切,如是从灵魂深处涌出。

我没有勇气径直走进房间,不过很想把他从梦幻中支开。因此,我就同厨房的炉火纠缠起来,只管搅动它,又铲起了炉灰。这声响把他引了出来,比我预想的还快。他立即打开了门,说道:

“奈莉,这边来,天亮了吗?带着你的蜡烛过来。”

“钟敲四点了,”我答道。“你得要根蜡烛照着楼梯,你可以在这火上点一支的。”

“不,我不想上楼,”他说。“进来,来给我生个火儿,把这房间收拾一下。”

“我先得把这煤吹红了,才能取煤,”我答道,拿来了一把椅子以及风箱。

这时间里他走过来又走过去,那样子像马上就要精神错乱。一声声沉重的叹息前赴后继,仿佛都没有了正常呼吸的间隙。

“天放亮了,我要请格林过来,”他说。“我还能考虑这些事情,还能冷静行事,我想向他作一点法律咨询。我还没写遗嘱,如何处理我的财产,我没法决断!但愿我能把它从地面上毁掉。”

“我不愿你这么说,希斯克厉夫先生,”我插话说。“让你的遗嘱先搁一下吧。你做下的那许多邪门歪道事儿,还没有忏悔呢!我从没想到你的神经会错乱起来,可如今,它们确实错乱了,乱得稀里糊涂。这可差不多全是你自己作的孽。过去三天里,你的生活方式,足可以把个提坦巨人打倒在地呢。吃点东西,睡一会儿吧。你只消镜子里瞧瞧自己,看看你多么需要饮食、休息。你的面颊深陷下去了,你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就像一个人饿得要死,困得就要双目失明啦。”

“吃不下睡不着不是我的过错,”他答道。“我向你保证我不是蓄意要这样的。只要我能够,我马上就来吃来睡。可是一个人在水里挣扎,离岸上不过是一臂之遥,你何能叫他休息!我必须先上岸,然后休息。好,别提格林先生。讲到忏悔我的邪门歪道,我从来就没有干过邪门歪道事儿,所以什么也不用忏悔。我太幸福了,可是又不够幸福。我灵魂欣喜十分,杀死了我的肉体,可是灵魂自个儿还不得满足。”

“幸福,主人?”我喊道。“古怪的幸福!要是你听了不生气,我可以给你一些劝告,可以叫你更幸福一些的。”

“什么劝告?”他问。“说吧。”

“你知道,希斯克厉夫先生,”我说,“自打你十三岁起,你就过着一种自私自利的,不是基督教徒的生活,从那时候到现在,兴许难得把一本圣经捧在手里。你肯定忘了那本书里说些什么,如今你也没有空闲来研读它。你看这样可有害处,我是说,能否请个人,请个随便什么教会的牧师,哪个教派没关系的,来给你讲解一下圣经,告诉你你离经叛道有多远了,以及你是多么不适合进入天堂,除非你洗心革面,然后去死?”

“我不生气,相反是很感激的,奈莉,”他说,“因为你提醒了我是打算怎样人土的,我要在晚上给抬去墓园。你和哈里顿可以陪我过去,要是你们愿意的话。记住,别忘了,让司事遵守我关于那两口棺材的话儿!不消请牧师来,什么也不用为我念叨。我告诉你,我差不多已经到了我的天堂,别人的天堂是一文不值的,我决不稀罕!”

“假定说你执迷不悟,绝食下去,就这么死了,他们拒绝把你葬在教堂的墓地里边呢?”我说,他满不把神明放在眼里,我却是给吓坏了。“那时你怎么办?”

“他们不会的,”他答道,“要是他们那样做了,你一定得悄悄把我搬运出来。要是你撒手不管,你就能够证明,确确实实的,死人并没有给消灭干净!”

他一听到这家里其他成员的动静,便缩回到他的窝里,我也出了一口大气。可是到下午,趁约瑟和哈里顿忙着他们的活儿,他又来到厨房里边,神情野里野气地叫我坐到大厅里去——他要个人儿同他作伴。

我拒绝了,坦率告诉他,他那稀奇古怪的谈话和作风吓着了我,我既没有胆量也没有意愿,单独来做他的伴儿。

“我相信你以为我是个恶鬼尸他说,阴凄凄就笑了起来,“清白人家,何以出了这样一个可怕的东西!”

然后他转向凯瑟琳,她在那里,看到他走进便躲在了我的身后,他又半带讥嘲地说:

“你来吗,小乖乖?我不会伤害你。不!我对你已经比恶魔更凶狠十分了。好吧,到底有个人是不怕同我作伴的!上帝在天,她多么残忍。噢,见鬼去吧!这叫血肉之躯如何招架,连我都受不了啊。”

他不再求人作伴了。黄昏时分,他进了他的卧房,整整一夜,一直到早晨,我们听得他呻吟不休,不断地自言自语。哈里顿急着要进去,但是我叫他去请肯尼斯先生,他应当来,来看他了。

他到来后,我请求进屋,想把门推开,我发现它锁上了。希斯克厉夫叫我们滚蛋。他好些了,想要独个儿待着,于是医生又走了。

当天晚上雨下个不停,真的,在下倾盆大雨,一直下到天色放亮。早晨我围着宅子散步,看到主人的窗户晃晃悠悠开着,雨水径直飘了进去。

“他不会躺在床上,”我心想,“这雨会把他浇个精湿的!他不是起来了,就是出门了。可是我别再瞎折腾了,我得放大胆子,进去看看!”

用另一把钥匙打开房门,我一看屋里空空如也,赶紧冲过去打开壁板。嵌板很快给拉开了,我张望进去,希斯克厉夫先生正在那里——仰面朝天躺在那里。他的眼睛正遭遇上我,如此锐利,如此凶狠,吓了我一跳。然后,他似乎又笑了。

我不能想象他是死了。可是他的脸面和喉咙挨着雨淋,床单也在滴水,他却纹丝不动。那扇格子窗撞过来又撞过去,擦破了搁在窗台上的一只手,却没有血从皮肤破损处流出。我把手指搭上去,再也不消怀疑——他死了,而且僵硬了!

我扣上了窗户,梳起他搭下前额的长长黑发。我想合上他的眼睛,要是可能的话,熄灭那可怕的、活人般的、喜不自胜的目光,再不让别人看到它。可是它们却不愿闭合——它们似乎在嘲笑她想合上它们的企图,咧开的嘴唇和白森森的尖利牙齿,都在一样的讥嘲!我身不自主又胆怯起来,便叫唤约瑟。约瑟拖着步子走上楼来,叫了一声,却一口拒绝来伺弄他。

“魔鬼抓走了他的灵魂,”他嚷道,“他还满可以把这尸首也一同拿去,我才不来管它!哼!他这人多恶,死了还龇牙咧嘴的尸这老罪人也学着样儿,龇牙咧嘴起来。

我以为他有心绕着床蹦跳一阵,可是他突然平静下来,跪倒在地,高举双手,感谢上天,让合法的主人和古老的世家重获权益。

这古怪的举动叫我瞠目结舌。我的记忆带着沉重的哀愁,不由自主回到了往昔的时光。但是可怜的哈里顿,这个委屈受得最深的人,却唯有他诚心实意哀伤不已。他整夜坐在尸首旁边,悲痛欲绝流着眼泪。他按住他的手,还吻了那张满脸讥嘲,野蛮无比的面孔,那是换了谁都要望而生畏的。他用强烈的悲伤来哀悼他,这悲伤系一个宽宏大量的心怀自然而然流出,虽然这颗心坚硬有如钢铁。

肯尼斯大伤脑筋,不知该如何宣布主人的死因。我隐瞒了他四天里点食未进的事实,恐怕它可能引出麻烦,不过,我也相信他并不是故意绝食的,那是他古怪毛病的结果,而不是原因。

我们埋葬了他,就按照他生前叮咛的方式,引来四外邻里议论纷纷。厄恩肖、我、司事和六个抬棺材的男人,是 出殡队伍的全体人员。

六个男人把棺木放进坟墓后便走了。我们留下来看着它给掩埋起来。哈里顿泪流满面,挖了些青绿草皮,亲手铺在棕褐色的坟丘上面,如今,它也像周围的坟堆一样光滑青翠了,我愿坟里的客人也一样睡得安稳。可是倘若你去问乡下人,他们会凭着圣经赌神发誓,说他在游荡出没。有人说,他们在教堂跟前遇见了他,以及在荒原上,甚至在这个宅子里边——无稽之谈,你会说,我也这么说。可是厨房炉灶边上的那个老头儿,断定说自打他死了以后,每逢阴雨夜,从他卧房的窗口望出去,就看到了他们两个。还有,大概一个月之前,我也遇上了件怪事。

一天晚上我去田庄,那是一个黑沉沉的夜晚,似有雷电交加而来。就在山庄的拐弯处,我撞见一个小男孩,赶着一只绵羊和两只小羊羔儿,怪吓人地在嚎啕大哭,我以为是羊羔受了惊吓,不听他调遣。

“怎么啦,我的小伙子?”我问。

“希斯克厉夫,还有一个女人,就在那边,山岩下边,”他哭哭啼啼说,“我不敢走过去呀。”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可是不论是绵羊还是孩子,都不肯再往前走,于是我叫他走了底下那一条路。

他兴许从父母和伙伴那里听来一些荒诞故事,如今独个儿走过荒野,便思想出一些幽灵鬼怪来。可话虽这么说,现在我也不愿天黑以后出门,我不愿独个儿留在这个鬼气森森的宅子里边,我没有办法。等哪天他们离开这里,搬到田庄去住,那就好了!

“那么说他们打算去田庄?”我问。

“是呀,”迪恩太太答道,“他们一结婚就走,婚礼就在元旦。”

“那么谁住在这里?”

“怎么的,约瑟会照料这个宅子,还有,兴许有个孩子来给他作伴。他们就住在厨房,剩下的地方都封闭起来。”

“给打算住进来的幽灵们用,”我说。

“不,洛克伍德先生,”奈莉摇着头说。“我相信死者是安宁的,不应当轻薄他们。”

这时候花园的栅门打开,两个夜游的人回来了。

“他们可什么也不怕!”我咕噜着说,从窗里看着他们走近过来。“在一起他们可是敢向撒旦和他的大队人马挑战呢。”

他们走上门前的石阶时,停下来最后看了一眼月亮,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借着月光,彼此再看了一眼。我感到不由自主,非要逃开他们的愿望。因此,在迪恩太太手里塞了点纪念品,也不顾她抗议我鲁莽无礼,趁着他们打开大厅的门,便穿过厨房,溜之大吉了。而且,要不是叮当一声在脚下看到一块金币,幸而认出我是正派人士,约瑟更要坚信不疑,他的仆人同道是老不正经,在干风流勾当呢。

走回家时,我往教堂方向绕了个弯。到得墙下。我看到虽然才过去七个月,颓蚀之象已是显而易见了。许多窗户因为丢了玻璃,露出黑洞洞的缺口来;屋顶上,瓦片这里那里歪突出来,偏离了原来的队列,秋日的风雨一来,就要渐渐掉光了。

我寻找,很快也发现了傍着荒野的斜坡上,有三块墓碑——中间那块是灰色的,半埋在石楠丛中;艾德加·林顿的墓碑已有草泥和苔藓爬上碑脚,到底和周围的景致协调了些;希斯克厉夫那块依然是光秃秃的。

温煦的天空之下,我在它们中间留连忘返。看着蛾子在石楠和蓝铃花中间翻飞,听着柔和的轻风吹过绿草,不由得纳闷,怎么会有人想象,在这一片静静的土地里,长眠的人竟睡不安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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