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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普吕梅街的牧歌和圣德尼街的史诗(30)

六个歹徒被镇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聚到路灯的阴影里,开始商量对策,个个又恼又羞。

这时,她便以平静而粗野的神气望着他们。

“这里面一定有名堂,”巴伯说,“或者她爱上了里面的狗也未可知。白跑一趟,实在冤枉。前面两个女人,后院一个老头儿。瞧窗上这窗帘!那老头一定是个犹太人。我断定这是一笔好买卖。”

“那么,进去就是——你们五个,”巴纳斯山说,“去做好买卖。我在这儿看着她,要是她敢动一下的话……”

说着,他把藏在衣袖里的刀子取出来,在路灯下晃了一下。

德纳第没吭声。他在捉摸别人的话。

在这些人中,普吕戎好歹算是权威,另外,我们晓得,这宗“买卖”是他介绍的。他一直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什么。大家清楚,他一向是不在任何困难面前退却的。有一天,仅仅是为了逞能,他洗劫了一个城区的警察哨所。此外,他还经常写诗和作歌。这使他在匪徒中享有很高的威望。

巴伯问他:

“你说如何是好吧,普吕戎?”

普吕戎又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便用多种不同的方式摇晃着他的脑袋,最后,清了清嗓子,说:

“是这样:白天我看见两个麻雀在打架,晚上又碰上一个女人吵吵闹闹。这都不是好兆头。我们还是住手吧。”

他们走了。

巴纳斯山一面走,一面嘟囔:

“没关系,如果大家不反对,我还可以给她一脚。”

“我反对!”巴伯生气地说,“我从不打女人。”

走到拐角处,他们停下来,说了几句令人费解的话:

“今晚,我们睡哪儿?”

“巴黎底下。”

“德纳第,那你不会忘记带铁栏门的那把钥匙吧?”

“绝不会。”

爱潘妮的眼睛盯着他们,看着他们在先头来的那条路上越走越远。这时,她站起来,顺着围墙和房屋,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一直到大路边。到了那里,她见他们各自散了。他们走进了黑暗里,便与黑暗合流了。

五夜里的东西

匪徒们离开之后,卜吕梅街顿时恢复往日的平静。

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事,如果是在森林那边,森林是决不至于吃惊的。大树后面,丛林之中,灌木丛内,相互纠结的树枝之间,草丛深处,都形成一种幽晦的环境。荒野之中,野生的麇集物瞥见无隐蔽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人之下者在那里透过一层模糊不清的东西,辨认出在人之上者;我们这些活人所不知道的那种种东西,夜间在此会集。在某种超自然力量逼近时,野兽会鬣毛直竖,惊愕万端。黑暗的力量是彼此相识的,而且它们之间存在着一种神秘的平衡。牙齿和爪子都担心,一无所获。兽性嗜血,贪婪好食。爪子和牙齿的本性是满足肚子的需要。它们吃惊地望着、嗅着那个披着裹尸布游荡、裹着宽大的殓衣伫立的毫无表情的形体。它们感到,这是些活着的可怕的、废弃了的生命。这些纯物质的暴力似乎是惧怕与那种由巨大的黑暗凝聚而成的未知生命进行较量的。一张黑脸拦住了去路,断然制止了一群野兽的一次凶残行径。从洞窟里出来的被从坟墓里出来的给吓住了。凶猛的被阴森的吓住了。在食尸鬼面前,狼群只好退避远遁。

六马吕斯终于把他的住址告诉了珂赛特

当那个生着人脸的母狗誓死拦住那六个歹徒,不让他们越过铁栏门,那六个强人对一个年轻姑娘无可奈何只能离去之时,马吕斯正在珂赛特的身边。

此时此刻,天上的星星从未如此晶莹,树木从未如此震颤,花儿从未如此芬芳,枝头尚未入睡的小鸟的啁啾从未如此甜蜜。宇宙的宁静与一个恋人的心境从未如此和谐,马吕斯从未如此激动、如此幸福、如此心醉神迷。但是,他发觉珂赛特有些闷闷不乐。她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他们的这场可喜的美梦中,出现了初次的阴霾。

马吕斯先开了口:

“你怎么了?”

她回答道:

“好好的……”

说罢,她坐在了台阶旁边的石凳上。听罢,马吕斯浑身颤抖地走过来,坐在她身旁。她继续说:

“今天早晨,我父亲告诉我,说有要紧的事,要我做好准备——也许我们就要离开了。”

马吕斯顿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袭了过来。

人的生命结束,死,叫做走;这种走开始了,就等于死了。

六个星期以来,马吕斯,一点一点,一步一步,慢慢地,一天一天,占有了珂赛特。这全然是观念上的占有。但是,这也是一种深入的占有。我们已经说过,人在初爱之时,占有灵魂远远先于占有肉体;随后,占有肉体又远远先于占有灵魂,有时甚至全不占有灵魂;福布拉斯福布拉斯:18世纪80年代法国出版的小说《德·福布拉斯骑士》一书中的主角。和普律多姆普律多姆:1830年前后漫画中之人物,借指轻浮者。之流另外还有补充:“因为灵魂是不存在的。”所幸的是,这种刻薄话只是一种亵渎,还未构成多大的实际影响。马吕斯占有珂赛特,只是一种精神占有,也就是说,他用自己整个灵魂围裹着她,她是被捆在一种难以想象的信念之中的。他所占有的,是她的微笑,是她的呼吸,是她的芬芳,是她那双蓝眼睛发出的澄澈光辉,是她皮肤的柔润(是他碰到她的手的时候感到的),是她脖子上生的那颗迷人的痣,是她的全部思想。他们曾经约定:睡眠中必须彼此梦见。他们说得到,做得到。珂赛特的每一场梦的主人公,几乎都是马吕斯,而马吕斯也是如此,她占有了他所有的梦。他常常望着珂赛特后颈窝里的几根短发,呼吸时轻拂着它们,声称自己对它们拥有绝对的主权。他景仰并崇拜她的穿着,把她的缎带结,把她的手套,把她的花边袖口,把她的短统靴,统统当做神圣的东西看待,而他,便是这一切的主人。他常迷迷糊糊地想,他马吕斯是她头发上别着的那把精美的玳瑁梳子的主人,他甚至暗自思量(情欲初萌时的胡思乱想):裙袍上的每一条线、袜子上的每个网眼、内衣上的每条皱纹,样样都是属于他的。他待在珂赛特的身旁,自以为是待在自己财物的旁边,自以为是待在暴君和奴隶旁边。他们仿佛把彼此的灵魂糅合在一起,无法分开了。谁想收回均属非分之念。“这个灵魂是我的。”“不对,是我的。”“我向你起誓,你错了,那肯定是我的。”“你把它当做了你,其实那是我。”现在,马吕斯已构成珂赛特的一部分,珂赛特已构成马吕斯的一部分。马吕斯感到,珂赛特是生活在他的体内。有了珂赛特,占有珂赛特,那就是占有了阳光和空气,那是须臾不可或缺的。而正值这种信念、这种迷恋、这种童贞和这种空前的绝对占有欲、这种主权观念在头脑中盘根错节、激腾涌卷之时,突然一声“就要离开了”,还了得吗?那不就等于在说“珂赛特不是你的”吗?

马吕斯被惊醒了。我们已经说过,六个星期以来,马吕斯一直生活在梦幻之中,现在,一个“走”字,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把他弄醒了。

他一句话也没有了。珂赛特感觉得到,他的手是冰冷的。现在,轮到她来说那句话了:

“你怎么啦?”

他有气无力地做了回答。珂赛特几乎没有听清,他说:

“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这样,她便进一步说:

“今天早晨,父亲突然告诉我,让我赶紧收拾东西,说必须外出做一次旅行。他嘱咐我,把他的必需品装进一只大箱子,还要我准备一只小箱子,说要去英国,一个星期之内就要动身。”

“呀,太可怕了!”马吕斯大惊道。

毫无疑问,这时的马吕斯,一定认为,再严重的滥用权力的行为、再残暴的行径、再荒谬不过的暴君的罪恶,布西利斯布西利斯,传说中古埃及的一个暴君。提比利乌斯或亨利八世的任何不端,与福舍勒旺先生带女儿去英国这件事相比,都算不上残忍、都不会令人难以接受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于是声音微弱地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呢?”

“父亲没有说明准确的日期。”

“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也没说。”

马吕斯站起来,冷冰冰地问道:

“珂赛特,你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珂赛特转过头来,用她那两只凄惶欲绝的秀眼望着他,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怎么?”

“我在问,您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你为什么说‘您’?”

“我在问,您去还是不去?”

“你要我怎么办呢?”她扭动着自己的两只手,说。

“那么,您是决定去了?”

“假使我父亲一定要去呢?”

“那么,您是决定去的了?”

珂赛特抓起马吕斯的一只手,紧紧地捏着,没有回答。

“好吧,”马吕斯说,“你去那里,我就去另一个地方。”

珂赛特听不明白他的话,但是,她觉得这话不对劲,于是,她脸色顿时大变,在黑暗中显得十分惨白。她结结巴巴地问: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马吕斯的目光从她身上转移到天空,答道:

“没什么。”

当他低下眼睛时,他发现珂赛特正在对他微笑。女子对爱人的微笑,在黑暗中是发光的,可以看得到的。

“我有了一个主意,马吕斯,我们犯傻了。”

“什么主意?”

“我们去,你也可以去!回头我会告诉你去的地方!你可以到那里来找我!”

马吕斯现在完全清醒了。他回到了现实。听罢,他大声对珂赛特说:

“和你们一起走?你想必是发疯了。到英国需要一大笔费用。可我没钱。我还欠我的一个你不认识的朋友古费拉克的钱呢,大概有10个路易。我,除了一顶值3个法郎的旧帽子,还有一件缺了纽扣的上衣,而且衣袖全破了。我的靴子甚至连水都防不了了。六个星期以来,我忘记了这些,自然也没有向你说明。珂赛特,我是个穷苦之人。你只在晚上看见我,把你的爱给了我。要是白天,看了我那副样子,也许还会赏我一个苏哩!去英国!嗨嗨,我连办护照的钱都没有呢!”

他一下子冲到了旁边的一棵树前,把手臂伸到头顶上,前额抵着树身,既没有感到树在戳他的皮肉,也没有觉得热血在咚咚地敲着他的太阳穴。他一动不动,支撑着,像个绝望的塑像。

就这样,他呆立了许久。

也许,他永远也跳不出这个深渊了。

最后,他转过了头,因为他听到了珂赛特的抽泣声。

那确是珂赛特在哭。

他走过去,跪在她的跟前,又慢慢地伏下身去,吻了她露在裙袍外面的脚。

她任他这样做,一声没有响。妇女有时是会这样的,像一个悲悯忍从的女神,接受爱的礼拜。

“别再哭了。”他说。

她低声说:

“我也许就要离开了,可你又不能跟过来!”

他接着说:

“你爱我吗?”

她边抽泣,边回答,那答话,在眼泪未出眼眶而它先出口之时,是分外动人的:

“我用全身心来爱你!”

他用一种无法形容的温柔语调儿说:

“别再哭了。为了我,就别再哭了,你愿意吗?”

“你爱我吗,你?”

他捏着她的手道:

“珂赛特,我不曾对任何人发过誓,因为我怕发誓,觉得我父亲在我身边。现在我可以向你发出神圣的誓言:如果你走,我就去死。”

这话的声调中有一种庄严而平静的忧伤成分,这,使珂赛特为之一震。她战栗起来。她感到有一种阴森而实在的东西掠过。它带来了冷气。她感到害怕,连哭都止住了。

“现在,你听我说,”他说,“明天你不必等我。”

“为什么?”

“后天我来。”

“啊!为什么?”

“你会明白的。”

“一整天见不到?我会发疯的。”

“就牺牲一整天吧!可它可以换来终生!”

接着,他又低声说了一句,那显然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人从不改变习惯,不到天黑不见客!”

“你在说谁呀?”珂赛特问。

“我?我没说谁。”

“那么,你所希望的是什么呢?”

“要等到后天再说。”

“非这样不可?”

“是这样,珂赛特。”

她伸出两只手,捧起他的头,把脚尖踮起来,增加自己的高度,好看清楚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猜出他的希望。

马吕斯接着说:

“想起来了,我应该把我的地址告诉你——也许会出什么事,谁能断定呢?我住在那个叫古费拉克的朋友家里,玻璃厂街,16号。”

说罢,他从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的小刀,用刀尖在石灰墙上刻下了“玻璃厂街,16号”几个字。

珂赛特又一次看着他的眼睛。

“把你的想法跟我说说吧。马吕斯,你在捉摸一件什么事。快说给我听听,好让我睡个好觉。”

“我的想法是这样:上帝不想把我们分开。等后天吧。”

“后天,太漫长了!”珂赛特说,“你,你在外面,愿意去这里便去这里,愿意去那里便去那里。男人们快乐得很!可我,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啊!多寂寞呀!愁人呀!明天晚上你要去哪里,你?”

“去试着办一件事。”

“那么,我祈祷上帝。祈盼你成功。心里想着,呆着等着。你是我的主人。既然你不愿让我知道,我也就不再问了。明晚,我会唱《欧利安特》,那是你最爱听的,是以前你在我的窗前听到过的。但是,后天,你要早点来。我等你,9点整,咱们约好。我的上帝!多愁人哪!日子将过得多么慢啊!你听好,准9点,我就在园子里了。”

“我也一样,9点已经在这园子里了。”

他们俩,不知不觉中,在被同一个思想推动着,被不断交流于两个恋人之间的那种电流吸引着。他们感到痛苦,但同时也感到欣喜。他们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嘴唇也紧贴着,一时神魂飞驰,泪水盈眶,共同仰望着夜空那点点繁星。

马吕斯走出园子时,街上空无一人。此时,爱潘妮正悄悄跟在六个匪徒的后面走着。

当马吕斯把脑袋抵在那棵树上冥思苦想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出现。那是一个念头,不错,在他本人看来,也许是怪诞的、不可能实现的。但是,即使碰壁,也还是有必要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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