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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柯赛特(14)

车夫披上自己的斗篷,裹得严严的。天冷起来,可那人却像并未感觉到。就这样,大家走过了古尔内和马恩河畔的讷伊。

将近6点时,车子到达谢尔。走到王家修道院老屋前的一个马车店,车子停下,好让那马喘口气。

“我在此下车。”那人说。

他拿起他的包袱和棍子,跳下车去。

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他的踪影。

他并没有进那家客店。

休息了几分钟,车子继续向拉尼前进。人们在谢尔的大街上也没有遇上那个人。

车夫转过头来,对坐在里面的那些客人说:

“那个人似乎不是本地人——我不认识他。看他的样子,不像有多少钱,但花起钱来却很大方。车费付到拉尼,但只坐到谢尔。天黑了,家家都关了门,他却不进客店,人也一下子不见了。难道他钻到地下去了不成?”

那人并没有钻入地下。他还急促行进在谢尔大街上。当他走到礼堂附近时,拐入去孟费梅的乡村公路。他似乎对这里的一切很是熟悉。

他沿着那条路急速奔走。从加尼去拉尼的那条夹在树林之间的老路与他走的那条路在前方相交。当他走到岔路口时,他听见前面有人来了,于是,连忙躲进一条沟里,等那些人走过之后他才出来,重新上路。如此小心谨慎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我们已经交待过,当时是12月,又是夜晚,天非常之黑。整个宇宙,发亮的,只有天上隐隐露出的两三颗小星。

地势从这里渐高起来。那人并未走上去孟费梅的那条路。他拐向右方,穿过田野,大步走向树林。

走入树林之后,他的步伐慢了下来。他开始仔细地观察走过的每一棵树。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似乎是在寻找一条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通道。有那么一个时辰,他似乎是迷失了方向,停下来,犹豫不决。随后,他摸一段,走一段,最后,到了一个树木稀疏、有一大堆灰白石头的地方。他在黑色的迷雾中兴奋地走向那些石头,并一一仔细察看,好像是在检阅它们。在离开那堆石头几步的地方,有一株长满了树瘤的大树。他走到那棵树下,伸出手来摸那树干的皮,好像在数那些树瘤的数目。

他摸的是一棵恓树。在那棵恓树的对面,有一棵栗树。那棵栗树害了脱皮症。树上钉了一块锌皮,是用来保护树干的。他又走近那棵栗树,并踮起脚尖,伸手去摸那块锌皮。

随后,他在那棵栗树和那堆石头之间的地面上用脚边踏边看,仿佛在察看这地方是否有人动过。

踏过以后,他再辨明方向,向树林外面走去。

这人便是刚才叙述的遇见珂赛特的那个人。

正当他穿过矮树林走向孟费梅时,看见一个提着重重一桶水的小女孩。只见她一面走,一面在呻吟。于是,他一声不响地走过去,帮她提起了那桶水。

七黑暗中,珂赛特与一个陌生人并行

我们说过了,对那个人的出现,珂赛特并没有害怕。

他们谈了起来。那人的声音庄重而低沉。

“我的孩子,你怎么能提这么重的东西呢?”

珂赛特抬起头,回答说:

“是呀,先生。”

“我来提吧。”那人接着说,“让我来帮助你好啦。”

珂赛特放下那水桶。那人便与她并排走。

“真是太重了。”说着,他的牙不由得咬紧了。

随后,他又说:

“孩子,你多大了?”

“8岁,先生。”

“你提着水走了很远,是吗?”

“从树林里泉边提来的。”

“要送的地方很远吗?”

“从这儿算起来,得走一刻钟。”

那人停了一会儿,继而突然问道:

“你没有妈妈?”

“我不知道。”那孩子回答。

那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她又补充一句:

“我想我没有。别人都有妈妈,我呢,我没有。”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说:

“我想我从没有过妈妈。”

那人停下来,放下水桶,弯下腰,两只手放在那孩子的肩上,想在黑暗中看清她的脸。

来自天空的一点暗淡的微光隐隐约约照出了珂赛特那瘦弱的面孔。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

“珂赛特。”

那人好像触了电。他又把珂赛特细细端详了好一阵,然后收回了放在珂赛特肩上的手,提起水桶继续前行。

过了一阵,他问道:

“孩子,你住在什么地方?”

“孟费梅,您知道那里吗?”

“我们正去那里,是吗?”

“是的,先生。”

他又沉默了一阵,又继续问道:

“是谁让你黑夜里来这树林里提水的?”

“德纳第太太。”

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而声音却在发抖:

“你那德纳第太太是干什么的?”

“我的东家。”那孩子说,“开店的。”

“客店吗?”那人说,“好,今晚我就住那里。你领我。”

“我们正要去的……”孩子说。

那人走得快,珂赛特却能够跟得上,因为疲劳消失了。她不时地抬起头来,看那个与自己并行的人。她从他身上看到一种无可言喻的宁静和信赖的神情。从来没有谁教她敬仰上帝和进行祈祷。这时,她感到自己心里有一种东西,那东西像是希望和欢乐,正飞向天空。

这样过了片刻,那人又说:

“德纳第太太家里难道没有女佣人?”

“没有,先生。”

“就你一个人干活?”

“是这样,先生。”

又是一阵沉寂。这回珂赛特打破了寂默,她提高了嗓音说:

“她有两个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

“潘妮和兹玛。”

回答中,这孩子就把德纳第夫人心爱的那两个姑娘的浪漫的名字简化了。

“她们是谁?”

“是德纳第太太的小姐——她的女儿。”

“她们又干什么呢?”

“噢!”那孩子说,“她们有漂漂亮亮的娃娃,有各式各样装了金的东西,多极了。她们玩儿,做游戏。”

“整天玩吗?”

“是的,先生。”

“你呢?”

“我,我干活儿。”

“整天干活?”

那孩子抬起一双大眼睛,一行热泪在黑暗中不知不觉地流下来,细声回答:

“是的,先生。”

她静了一会儿,又接着说:

“有时候,我做完了事,人家也允许我玩。”

“你玩什么呢?”

“有什么玩什么。只要没人管我就行了。潘妮和兹玛不许我碰她们的东西。我只有这么长的一把铅笔刀。”

那孩子伸出她的小指头,比拟着。

“它快吗?切得动吗?”

“切得动,先生,”孩子说,“切得动生菜和苍蝇的脑袋。”

他们已经进入村子。珂赛特在前头领着那陌生人。他们走过了面包铺。珂赛特忘记了买面包的事。那人没有再问她什么,面带愁容,一声不吭。他们走过了礼堂,那人见了那些露天的铺面,便问珂赛特:

“今天这儿赶集吗?”

“不是的,先生,是过圣诞节。”

快到那客店的时候,珂赛特轻轻地推着那人的胳膊。

“先生?”

“什么事,我的孩子?”

“就要到了。”

“怎么啦?”

“让我来提水桶吧。”

“为什么呢?”

“因为,要是太太看见了,看见别人在替我提水,她会打我的。”

那人把水桶还给了她。不多一会儿,那客店的大门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八接待一个也许是有钱的穷人的烦恼

那个大娃娃仍旧摆在玩具店里。珂赛特经过时,禁不住斜着眼睛再看它一眼。这之后,她敲那店门。门开了,德纳第夫人手里端着一支蜡烛走了出来。

“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花子!感谢天主,去了这么久!玩够了吧,小贱货!”

“太太,”珂赛特浑身发抖,“有位先生来住店。”

德纳第夫人听罢,怒容立刻变成了笑脸。这是客店经营者特有的素质。她连忙把眼睛转向那新来的客人。

“是这位先生吗?”她问。

“是我,太太。”那人答道,一面把手举到帽边。

有钱的客人是不会如此客气的。德纳第夫人一见他的手势和装束便立刻收起笑容,恢复了冷冰冰的神态:

“进来吧,老乡。”

“老乡”进来了。德纳第夫人再次把客人打量了一番。她特别注意到了他那件很旧的大衣和他那顶有点破的帽子。这之后,她对她那位一直陪着车夫们喝酒的丈夫点了点头,皱了皱鼻子,眨了眨眼睛,以此动作征求他的意见。她丈夫微微地摇了摇食指,努了努嘴唇。这动作在说:完全是个穷光蛋。于是,德纳第夫人提高了嗓门儿:

“喂!老头儿,对不起,这儿已告客满。”

“随便把我安置在什么地方都成。”那人说,“顶楼上,马棚里,都成——我仍按一间屋子付账。”

“40个苏。”

“可以。”

“说妥啦。”

“40个苏?”一个赶车人低声问德纳第夫人,“不是20个苏吗?”

“不错!但他是40个苏!”德纳第夫人不改变她的口吻,“人穷了更不得少给。”

“这是真的,”她丈夫斯斯文文地补上一句,“接待了这种客人,亦是不幸的了。”

这时,那人把包袱和棍子放在一边,靠近桌子坐了下来。珂赛特赶快送来一瓶葡萄酒、一个玻璃杯。那个要水饮他的马的商人亲自提了桶去饮马。珂赛特则回到了她的老地方,去打她的毛线活。

那人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把杯举到唇边。他以一种奇特的神情,留心观察着那孩子。

眼下的珂赛特相貌难看。假使她快活,也许她漂亮。我们已经大体上描绘过这个沉郁的小人儿的形象。她面黄肌瘦,8岁的孩子看上去只有6岁大小。由于经常哭泣的缘故,两只眼睛深深陷在阴影里,失去了光彩。嘴角的弧线显示出她长时期内心的痛苦,使人会联想到那些等待处决的囚犯和自知无救的病人。她的两只手,正如她母亲猜想过的那样,已经“断送在冻疮里了”。当时炉火正照着她,这使她身上的骨头显得格外突出。她瘦到了令人心酸的地步。由于她经常冻得发抖,她便养成了将两膝紧紧收拢的习惯。她身上穿的,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一块破布。夏季见了会令人可怜,冬季见了会让人难受。那布破到满是窟窿,皮肉从窟窿里露出来,还能看到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那是德纳第夫人打的。两条腿光着,又红又细。锁骨的窝深得使人见了心痛。那孩子,从头到脚,态度,神情,说话时的声音,说话时的迟钝,看人时的神态,见人之后表现的沉默,总之,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心情:恐惧。

她被恐惧包围了,被恐惧笼罩了。恐惧使她的两肘紧缩在腰际,使她的脚跟紧缩在裙下,使她尽量少占空间,使她尽量少吸空气。可以说,恐惧已经变为她的常态,除了程度的增减,别的没有任何变化。她的眼睛的一角总是表露着惊恐不定的神情,那个角落,正是恐惧的驻身之地。

这孩子已经恐惧到了何等程度呀!回到家里,虽然浑身都已湿透,却不敢去火炉边把衣服烤干,而是一声不响地躲在角落里干起了她的毛线活。

这个只有8岁的孩子总是流露出一种愁闷、凄楚的眼神,以致某些时刻,看起来她似乎变成了一个呆子或是一个精灵。

我们已经提到,她从来不知道祈祷是怎么一回事,她也从来没有踏进过礼拜堂的大门。

那个穿赭黄大衣的人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珂赛特。

忽然,德纳第夫人喊起来:

“我差点忘了!让你买的面包呢?”

珂赛特一听到德纳第夫人提高了嗓门儿,总是急忙从桌子下面钻出来。这次也毫不例外。

她早已把买面包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样,她只得撒谎了。这是那些在惊骇中度日的孩子经常采用的办法。

“太太,面包店已经关了门。”

“那去敲哇!”

“敲过了,太太。”

“怎么样?”

“门不开。”

“是真是假,我明天自会知道,”德纳第夫人说,“如果你撒谎,看我不扒你的皮。那就把那15个苏给我。”

珂赛特把手插到围裙袋里后,脸色骤然变青。那个值15个苏的钱不在了。

“怎么啦?”德纳第夫人说,“你听到我的话没有?聋啦?”

珂赛特把那口袋翻了过来,什么也没有。那钱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可怜的孩子被吓呆了。

“难道你把15个苏弄丢了?”德纳第夫人暴跳如雷,“要不就是打算骗我的钱?”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取挂在壁炉旁边的那条皮鞭。

珂赛特吓得要命:

“饶了我吧!太太!太太!我不敢。”

德纳第夫人已经取下了鞭子。

这时,酒店里的客人有的在喝酒,有的在玩牌,谁也没有注意到穿赭黄大衣人的动作:他在背心里掏了一下。

珂赛特心惊肉跳在壁炉边的角落里缩成一团,只想把她那露在短袖短裙外的肢体藏起来。德纳第夫人举起了皮鞭。

“对不起,大嫂,”那人说,“刚才,我看到有个什么东西从这小姑娘的围裙袋里掉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一阵——或许那就是你的钱吧?”

说着,他弯下腰去,假装在寻找什么。

“我找到了。”他立起身子说。

说罢,他把一枚银币递给了德纳第夫人。

“不错,正是它。”她说。

这当然不是这妇人给珂赛特的那枚钱。这一枚值20个苏。不过她却假装不明白。她把钱塞进衣袋,两眼狠盯着孩子说:“下次再敢,我不会轻饶你!”

珂赛特又回到她的老地方,也就是德纳第夫人叫做“她的窠”的那地方。她的一双大眼睛老望着那个陌生的客人。眼神里,除惊异之外,满是亲切。

“喂!您用不用晚饭?”德纳第夫人问那客人。

他没有回答。他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她咬紧牙说,“一准是个穷光蛋。这路货色哪能有钱吃晚饭?说不定连房钱都还付不出呢。地上的那个银币他没有想到塞进腰包,已属是了不起了。”

这时,有扇门开了,爱潘妮和阿兹玛进了矮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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