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佩服对方内力深厚。再斗一刻,周元吉满脸通红,支持不住了,而周田烈却无异常。
众人自然知已分出胜负。不休和尚忙抢上前去抓住滚烫的酒杯,道:“你们都不愿喝,便由贫僧代劳吧。”说完将沸腾的酒一口吞下肚。
周元吉周田烈忙道:“承让。”其实他们几人早已较量过,以行云客周元吉内力最高,现连他也敌不过周田烈,还有谁再敢与周田烈较量,当燕王的乘龙快婿应是当之无愧了。各自亦都喝走酒来。
牐犙绨眨除周田烈外均喝得大醉,燕王安排客房与周田烈,燕王自要对他另眼相待,虽与他们一般也是上等客房,却不与他们住在一处。
周田烈躺在床上正想逃身之计,忽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是燕云裳,问道:“宁姑娘,这么晚了来此有什么事么?”
燕云裳脸上一红,道:“这么晚了打扰周公子真是对不起,小女子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见你刚才与爹爹喝酒,怕你难受,特地送杯茶与解酒丸来给公子解酒。”
周田烈忙道:“多谢宁姑娘,宁姑娘可真想得周到。请进来坐吧。”
燕云裳缓缓进入房内,放下盘子,周田烈忙叫坐,燕云裳道:“不了,小女子这就走。”原来此时已是三更天,一个女儿家在一男子房中成何体统。
周田烈斗然明白,忙道:“在下送宁姑娘。”
燕云裳这才不舍地缓缓出房。本来周田烈并未喝多少酒,但看着燕云裳送来的心意与想着她温柔美丽的面容,喜不自禁, 服下,果觉全身舒畅,说不出的受用。
不多时便进入梦乡,原来这灵丹妙药不仅能解酒,还是让人睡得香的妙药。第二日一大早,燕云裳便已亲自端了水来给周田烈洗漱。周田烈感激不尽。等洗漱完毕,燕云裳又亲自端了饭菜来,周田烈忙帮着摆好两人坐下吃起来。
燕云裳看着周田烈斯斯文文吃饭,自己却不动手。周田烈满脸通红,道:“宁姑娘,你未何不吃呢?一起吃吧,或者……王爷现在可能正在找小姐吃饭呢?”
燕云裳忽觉自己失态,羞道:“好,我们一起吃,吃完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周田烈暗道:“也不知她要带我去哪里?或许这正是脱身之机。”道:“好是好,只是怕王爷一找,却不见了我们怕是不好吧。我们还是向王爷说一声。”
燕云裳道:“爹爹才不会管我呢,周公子放心吧,而且我已经跟剑容说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如果爹爹真找起来,剑容会告诉爹爹的。”
正说间,忽听外面一人道:“谁说我不管我的莘儿了,爹爹这不是来管你了么?”说完燕王已进屋来,见了房中情景,笑道:“啊呀!本王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原来小两口正在吃饭。打扰打扰,恕罪恕罪!”
周田烈与燕云裳哪里不害羞不尴尬?燕云裳两手捂了脸,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周田烈忙道:“王爷,你……你误会了,我们……”却哪里解解释得清楚?
燕王见了二人样子,道:“开开玩笑,开玩笑的,别害羞嘛,周田烈,本来本王想带你去逛逛这燕王府的,现在看来本王是多此一举多事了,莘儿,这幸福的甜差事自然由你来做了,你便带未来的夫君去游玩燕王府吧。”
燕云裳忙站起身,往燕王身上推去,边推边道:“爹爹胡说八道,你快快出去,忙你的事去吧。出去出去。”真怕再让他多待会儿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燕王笑道:“好好,不打扰你们两个便是了,古人果然有先见之明,嫁了夫君忘了爹。”
燕云裳道:“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忽觉自己也胡言乱语起来,忙用力推燕王道:“爹爹就知道欺负女儿,女儿不理你了。”
燕王大笑而去。燕云裳忙道:“周公子别在意,我爹爹一向口无遮拦,正因为他这张嘴,皇上才把他调到这地方来,想不到现在还管不了胡说八道。吃完饭我便带你去逛燕王府,这里面有山有水,有花有树,有鱼有鹿,有猴有鹤……可好玩了。”
周田烈暗道:“原来游来逛去最终还是待在府中,不过这可能正好乘此机会脱身。”又想到这便要离开燕云裳了心中不免伤心。忙道:“这就有劳宁姑娘引路了。”
燕云裳笑道:“那是当然的。”
牐犙嗤醺依山而建,东面是正门,西面正是后花园。这燕王府甚是宽大,周田烈跟着燕云裳走了也不知多久方到后花园,其路弯弯曲曲,左转右旋,如走迷宫般,若无燕云裳在前引路,定要迷路的。方用心记住来路。
一条湖上小岛首先拦住了视野,其岛真乃巧夺天工,几只小猴在上爬上跃下,可爱之极。甚至有几只小猴目不转睛的盯着湖中金鱼红鲤鱼,等它们游近突地一伸手欲捞上它们,那些小鱼如离弦之箭逃得无影无踪,有趣之极。
从右转过小湖,又是另一番景色,这里奇花异草比比皆是,千姿百态,似欲与花仙比娇。珍贵树木亦是错落有致。有了奇山怪石奇花异草与这许多小生灵,周田烈不由得淘醉其中,不禁闭上眼睛听大自然之声音闻大自然之气息。
这时,燕云裳忽然拉了他衣袖道:“韩哥哥,快看,快看,梅花鹿,梅花鹿。”
周田烈睁开眼来,果见一群梅花鹿跑来近处食草。
燕云裳又喜道:“看,一只小鹿背上有只画眉鸟,真好玩。”果见一只只小鸟飞上鹿背,小鹿亦不发火,让小鸟在背上嘻戏。那树上小猴似乎想试试骑马的感觉,从树上跳到鹿背上,那梅花鹿却不吃这套,忙上下急蹦,小猴无奈地重新跳上树去。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