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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你全知道?”

“嗯,上帝也给了我一双耳朵呀,是不是?有耳朵就会听啊!尤其是威尔先生,他说话可是从来不压低嗓门的。”

看来黑妈妈什么事情都偷听到了。斯佳丽觉得很奇怪,这么个走起路来地板都会震动的笨重身子,在它的主人想偷听别人说话时,居然还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弄出一点声响来。

“嗯,既然你什么都听到了,你总该也听见了乔纳斯·威尔克森和埃米一”

“是的,小姐。”黑妈妈说着,眼睛里满是怒火。

“那么黑妈妈你就别这么固执了。难道你不明白我必须得去亚特兰大借钱付税款吗?我一定得借到这笔钱。我一定要办到!”她捏起一只小拳头朝另一只手掌拍去。“天哪,黑妈妈,他们要把我们全都赶到大路上去,到那时让我们到哪儿去呢?那个害死母亲的垃圾货埃米·斯莱特里打算要搬到这房子里来住,还存心要睡母亲睡过的床,你还想跟我争母亲的窗帘这样的小事吗?”

黑妈妈的两只脚交替挪动着,像一头不肯安静下来的大象。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在渐渐被说服。

“不,小姐,我当然不愿意那垃圾货跑到埃伦小姐的屋子里来,也不愿意我们大家全被赶到大路上去,不过一”她突然带着谴责的眼神盯住斯佳丽:野你到底要去向谁借钱,非得穿新衣服不可?”

“那,”斯佳丽吃惊地说,“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

黑妈妈用窥视的目光看着她,小时候她做错了事,徒然拼命地想用花言巧语搪塞过去的时候,黑妈妈就是用这种眼光看着她的。她好像正在把她的心思看穿,斯佳丽不由得垂下了眼皮,她对自己准备做的事开始感到羞愧了。

“这么说为了借钱你需要一件崭新漂亮的衣服了,这我觉得不太对劲。再说,你又不肯说出去向谁借钱。”

“我不想告诉你,”斯佳丽忿忿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到底愿不愿意把这窗帘给我,还帮我做衣服?”

“愿意,小姐,”黑妈妈口气突然软了下来,投降了,这反而让斯佳丽疑心重重了。“我会帮你做的,我看可以把那帘子的缎子衬里拆下来做一条衬裙,还可以把上面的花边拆下来镶裤子的边。”

她将天鹅绒窗帘还给斯佳丽,脸上露出了狡黯的笑容。

“兰妮小姐跟你一起去亚特兰大吧,斯佳丽小姐?”

“不,”斯佳丽厉声回答,她有点明白黑妈妈在打什么主意了,“我一个人去。”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黑妈妈坚定地说,“我可要陪你和你的新衣服一块去。是的,小姐,一路上我会一步都不离开你。”在很短的一瞬,斯佳丽想象着无论是去亚特兰大的旅途中还是她跟瑞特谈话的时刻,黑妈妈都像一只又大又黑的冥府看门狗一样在一旁监护着。她又笑了,还把手放在了黑妈妈的臂膀上。

“黑妈妈,亲爱的,你的心真好,想陪我去,照顾我,可要是你不在,这儿的人怎么办呢?你知道这塔拉几乎就是你一手在张罗啊。”

“哼!”黑妈妈说。“别拿这套好听的话来哄我,斯佳丽小姐。你小时候的第一块尿布都是我给垫上的,我还不清楚你吗?我说了要跟你去亚特兰大,就一定得去。亚特兰大现在到处是北方佬,还有新放出来的黑人什么的,要是让你一个人去,埃伦小姐在坟墓里也不得安宁。”

“可是我是住在佩蒂姑妈家啊。”斯佳丽激动地说。

“佩蒂小姐当然是个好人,她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说完这话,黑妈妈便威风瘭瘭地结束了谈话,转过身自顾自地到过道里去了。她在那儿嚷着,声音大得连地板都在颤动。

“普莉西,孩子!快到阁楼上去,把小姐的纸样箱子拿下来,再找把剪子来,别磨磨蹭蹭地找老半天!”

“这下可糟了,”斯佳丽泄气地想,“我就是让一条警犬跟着也比这强啊。”

晚餐桌收拾干净之后,斯佳丽和黑妈妈将那些裁衣裳的纸样在饭桌上摊开,苏埃伦和卡丽恩便忙着拆窗帘上的缎子衬里,玫兰妮拿着一把干净的发刷在刷帘子上的灰尘。杰拉尔德、威尔和阿希礼则都坐在屋里抽烟,笑嘻嘻地看着女人们忙乱着。从斯佳丽身上产生的一种愉快而兴奋的情绪感染着大家,但大家都不懂为什么会这么兴奋。斯佳丽脸红通通的,眼睛里也闪着光芒,还老笑个没完。她的笑声让大家都觉得快乐,这几个月他们还没听到她这么放声大笑过呢。杰拉尔德尤其觉得快活,看着斯佳丽的身躯在屋里窸窸窣窣走动,他的眼神不像平时那么呆滞了。当她走到他身边能够得着的距离时,他总是赞许地拍拍她。几个女孩子也兴奋得像是准备去参加舞会似的,拆的拆,剪的剪,缝的缝,仿佛是在替自己做舞衣一样。

斯佳丽要去亚特兰大借钱,如果必要的话,就把塔拉庄园押出去。但是抵押究竟是怎么回事?斯佳丽说等明年棉花收起来了,他们就可以一下子把塔拉赎回来,而且还会有多余的钱呢。她说得非常肯定,大家就没提出什么疑问。有人问她打算向谁借钱时她答道院野不动声色准能迷惑住爱管闲事的人。”她的口气那么调皮,大家都笑了,还跟她开玩笑地说她有个百万富翁朋友。

“我猜肯定是瑞特·巴特勒船长,”玫兰妮狡黯地说,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说她的猜测简直太荒谬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斯佳丽非常憎恨瑞特·巴特勒,每次提起来总是说“瑞特·巴特勒那个流氓”。

但斯佳丽并没笑,阿希礼本来在笑,但一看见黑妈妈朝斯佳丽抛去了谨慎的一瞥,便突然停住没笑了。

苏埃伦被当时的集体精神所打动,居然慷慨地拿出了她那个虽有点旧了但仍然漂亮的镶着爱尔兰花边的领子,卡丽恩也坚持要斯佳丽穿上她的软底鞋到亚特兰大去,因为这双鞋在塔拉庄园比谁的鞋都要完好。玫兰妮恳求黑妈妈给她留点天鹅绒边脚料以便给那顶磨损的便帽换个面,还说要是这只老公鸡(玫兰妮是指自己的那顶装饰着羽毛的旧便帽。一译者注冤不再跑到泥沼里去,它那簇漂亮的黑里泛青的古铜色尾毛就要跟身体分离了,这句话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看着大家七手八脚地忙碌着,又听到大家这样欢笑,斯佳丽便把伤心和轻蔑的心情都藏到了心里。

“他们对我、对他们自己、对整个南方究竟都发生了什么,还都是稀里糊涂的呢。尽管落到这步田地,他们仍然以为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落到他们头上,他们仍然是奥哈拉、韦尔克斯和汉密顿家的人。甚至连那些黑人也这样想。唉,真是一群傻瓜!他们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他们还会照样那么认为,照样过以前一直过的那种日子,什么都无法让他们改变。兰妮可以穿得破破烂烂,可以摘棉花,甚至可以帮我杀人,但这一切都无法把她改变。她依然是那位腼腆而有教养的韦尔克斯太太,依然是一位十全十美的贵妇人!阿希礼可以亲眼目睹战争和死亡,也可以受伤躺在俘虏营里,然而回到一无所有的家里,他仍然是个绅士,跟他拥有整个十二棵橡树庄园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威尔就不一样了,他懂得实际情况,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也没什么可失去的。至于苏埃伦和卡丽恩,她们认为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她们都不愿改变自己以适应这种改变了的环境,因为她们觉得这一切都会很快成为过去的。她们总认为上帝一定会专门为她们创造一个奇迹,殊不知上帝不会这样。现在这里惟一可创造的奇迹,就是由我去从瑞特·巴特勒身上创造……他们是不会改变的,他们大概也无法改变,那只有我变了一不过,要是可以,我也不想改变。”

黑妈妈后来把男人们全都请出了饭厅,然后关上了门,这样便可以试穿衣服了。波克把杰拉尔德扶到楼上去睡觉,阿希礼和威尔被单独地丢在前面过道的灯光下。有一会儿他们默默无语,威尔嘴里嚼着烟草,就像一头在安静地反刍的动物。但他那张脸上却没有一点安静的神色。

“去亚特兰大这件事,”他终于慢条斯理地说,“我不赞成,一点也不赞成。”

阿希礼赶紧朝威尔瞥了一眼,马上又将眼光转开了,一声不吭。他暗暗纳闷,威尔是不是也像他自己一样,心里萦绕着一个可怕的疑团。但这不可能。威尔并不知道那天午后发生在果园里的事,也不知道斯佳丽是因为那件事才被迫孤注一掷的。威尔不可能注意到刚才提起瑞特·巴特勒的名字时,黑妈妈脸上的表情。再说,威尔也不知道瑞特有钱,更不知道他名声这么坏。至少,阿希礼认为他是无法知道这些事情的,但自从回到塔拉庄园,他觉得威尔与黑妈妈一样,似乎用不着别人告诉他什么,对情况就很了解,并颇有先见之明。阿希礼觉得这气氛中有某种不祥的东西,这不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他只觉得自己是没有能力去把斯佳丽从中解救出来的。整个晚上她始终都没有正视过他,但她用那种格外兴高采烈的态度对待他,让他感到很诧异。这些折磨着他的疑问大得难以用言语来描述。他无法盘问她这些疑问是否就是事实,他也没权利这样去侮辱她。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现在,凡是跟她有关的事,他是绝对没有权利去过问了。就在今天下午,他亲自把这种权利永远地剥夺了。他无法帮她,谁也帮不了她。但他想起了黑妈妈,想起了她刚才裁剪那块天鹅绒窗帘时脸上出现的那种坚韧不拔的决心,心里才稍稍感到了些宽慰。不管斯佳丽愿不愿意,黑妈妈会照管好她的。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他绝望地想,“是我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

他想起了今天下午她是怎么挺起胸,并掉转身子离开他的,也想起她是怎么固执地昂着头。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心,又因为怀着对她的钦佩而黯然神伤。他对她充满着怜爱。他知道在她的词语中是没有“勇敢”这个词的,也知道如果自己对她说,她是他所知道的最勇敢的人,她准会茫然地瞪着他。他知道她不会理解,每当自己想到她的勇敢,是如何把许多真正美好的品质放在她身上的。他知道她正视生活,用刚强的意志去克服生活中可能出现的困难,并顽强地奋斗下去。她从不承认失败,即使看到失败不可避免也照样会战斗下去。

但四年来,他也看到很多不承认失败的人,他们在战场上赴汤蹈火,奋不顾身,他们是英勇的战士,可结果到底还是失败了。

在灯光幽暗的过道里看着威尔时,阿希礼想,威尔是决不会理解斯佳丽·奥哈拉的豪举:她穿着用她母亲的天鹅绒窗帘改成的衣服,插上公鸡的尾毛,去征服世界。

第二天下午,当斯佳丽和黑妈妈在亚特兰大下火车时,寒风正猛烈地刮着,暗灰色的云团在天空中疾驰着。这座城市被焚毁后,车站至今没有修复,她们就在离烧焦的车站废基几码远的焦炭和烂泥里下了车。打仗那几年,每次斯佳丽从塔拉庄园回亚特兰大,总有彼得大叔、佩蒂姑妈的马车在等着,现在她也习惯性地朝四面望着、寻找着彼得大叔和马车。接着,她对自己如此的心不在焉感到可笑。她这次来事先并没通知佩蒂姑妈,彼得自然是不会来车站的。何况她还记得,那位老小姐在一封信里曾伤心地说彼得的那匹老马死了,那匹老马是南军投降后彼得从梅肯领回来送老小姐回亚特兰大的。

她朝车站四周那一片布满车辙、凹凸不平的空地处张望,希望那里停有朋友或熟人的马车,可以让她们搭乘到佩蒂姑妈家,但是她谁也没有认出来,既没有黑人,也没有白人。如果佩蒂信里的话是真的,也许她的熟人里已没有一家有马车了。这年月日子艰难,连人的吃住都成了问题,哪里还养得起牲畜呢。在这些日子里,佩蒂姑妈的大多数朋友都跟她自己一样,出门得用脚走。

几辆运货的马车在火车旁装货,此外就是几辆溅满泥浆的公共马车,赶车的都是些模样粗野的外乡人。私人马车只有两辆,一辆是轿车,另一辆是敞篷车,上面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和一个北方佬军官。一看见那套军官制服,斯佳丽不禁猛抽了一口气。虽然佩蒂姑妈在信中提到过亚特兰大有驻军,满街都是士兵,可是乍一见到这种蓝色军服她还是不免吓了一跳。她一时忘记了战争已经结束,这个当兵的不会来追她,抢她,侮辱她。

她看到火车站周围比过去空荡,便不由得想起1862年那天清晨她来到亚特兰大时的情景。那时她刚做了寡妇,头上披着黑绉纱,心里烦闷得很。那天车站上运货马车、私人马车和救护车挤得水泄不通,车夫的谩骂声、叫嚷声和人们互相问候的寒暄声震耳欲聋。她想起过去战争年代那种让人兴奋得忘记了忧愁的心境,便叹了一口气,接着想到得一路走到佩蒂姑妈家去,就又叹了一口气。但是,她仍抱着希望,等走到桃树街,说不定会碰到熟人愿意让她们搭乘马车的。

她正站在那儿东张西望,忽然有一个皮肤呈马鞍色的中年黑人驾着一辆轿车朝她驶来。“要马车吗,太太·”那黑人从车厢里探出身子问道,“两毛五分,上哪儿都行。”

黑妈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出租马车!”她咕哝道,“黑鬼,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黑妈妈虽说是个乡下黑人,但她并不是一直待在乡下的。她知道正经的女人没有自家的男人在旁边陪着,是从来不坐出租马车的,何况这还是一辆轿车呢。即使有她这么个黑佣人在,也还是不合礼节。看到斯佳丽看着那辆出租马车有想坐的意思,她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过来,斯佳丽小姐。一辆出租马车加上一个刚放出来的黑鬼!哼,搭配得还挺好!”

“我不是刚放出来的黑人,”赶车人忿忿地说,“我是塔尔博特老小姐家的,这是她的马车,我不过是赶车为家里挣几个钱罢了。”

“哪个塔尔博特小姐?”

“米勒奇维尔的苏珊娜·塔尔博特小姐。我们老东家战死了,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了。”

“你认识她吗,斯佳丽小姐钥”

“不认识,”斯佳丽遗憾地说,“米勒奇维尔的人我没几个认识的。”

“那么我们就走着去吧,”黑妈妈口气严厉地说,“赶你的车吧,黑鬼。”

她从地上拿起那只毛毡制的提包,里面装着斯佳丽那件天鹅绒新衣服、一顶帽子和一件睡衣,还有一件用一块整洁的印花大方巾打的包袱,里面装着她自己的东西,她也把它拿起来夹在腋下。然后,她就带着斯佳丽穿过那一片湿漉漉的焦土。尽管斯佳丽很想坐马车,可是她没争辩,因为她不愿意跟黑妈妈之间有什么分歧。自从昨天下午突然发现斯佳丽把天鹅绒窗帘扯下那一刻起,黑妈妈的眼睛里便总是流露出一种让斯佳丽看了不舒服的怀疑而警觉的目光。所以想要逃避黑妈妈的陪伴是很难的,而且除非万不得已,她不想惹得黑妈妈满腔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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