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父业的人,是孝子,没问题,即使有什么麻烦,最后还是吉利的。”——《易经》
双蛋深夜里看电视,父亲起来了,在平台发现双蛋屋里的窗户很亮,又发现双蛋屋门外的地面上有一道光线,便开始推双蛋的门。双蛋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后,立刻在屋里把门顶住了。
肖村推了几下门,没推开;心想,坏小子,我让你半夜看电视,费电,你等着瞧吧。
过了一会儿,肖村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穿鞋来到了走廊,把家门口西侧的电闸箱门打开了,之后把家里的电闸关了。
双蛋在屋里正看着的电视的屏幕突然间暗了。
这组镜头啊,真像80年代上演的一部农村题材的电影故事片里的一个情节呵……
一个13岁的黑肤色男孩和一个11岁的黑肤色女孩正在玩游戏。这位黑肤色的男孩骑着一头黑色小毛驴,这位黑肤色的女孩在后面快乐地跟着他。
小男孩的父亲突然出现了。他用抽驴的鞭子狠狠地抽起了这个黑肤色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是家中的第九个孩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孩子。小男孩的凶狠的父亲呵,一口气抽了他50鞭子。
黑肤色的小男孩愤怒地哭喊着跑远了,浑身疼痛,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的伤痕。
不久之后,这位小男孩又挣扎着跑回来了,又愤怒地冲了回来。因为他发现父亲正在蹂躏那个11岁的黑肤色的小女孩,小男孩抓起了一块石头向父亲砸去,结果父亲的皮鞭子更猛烈地抽到了他的身上,小男孩终于倒下了……
1972年的夏天,双蛋的姥爷周福庆来江城市了,看他的姑娘玉翠来了。那时候,双蛋家里穷啊,吃不上好的,穿不上好的。
双蛋看见了姥爷却很高兴。他三岁时和三蛋去辽源探亲时曾见过姥爷,那时候姥爷可是自己家里的中心人物啊!
双蛋让姥爷坐在当院子里的椅子上,拿出笔和纸来给姥爷画像。双蛋虽然画技低劣,但他那时候却非常愿意画画,见什么就画什么。当然了,他绝不会错过姥爷来探亲的机会了。姥爷很听话地坐在了椅子上,让双蛋漫漫地画他。
虽然天气比较热,但姥爷穿得衣服很多。穿着布鞋,小腿上还缠着绑腿布,拄着柺棍,戴着帽子,穿着长袖上衣。
姥爷的脸色是蜡黄蜡黄的,面部皮肤非常稀松,目光有些呆滞。这一年,双蛋的姥爷已经72岁了。
姥爷是个有一身故事的人,也是个胆量很大的人。姥爷年轻时摸过枪,打过RB鬼子和土匪。姥爷的性格倔强,喜欢独来独往!
姥爷在双蛋家只住了一宿就走了,他生气了,说双蛋的父亲不是个好女婿,不爷们!他的眼中只有二女婿是个好女婿,他的二女婿是个复员军人,和他对撇……
姥爷比姥姥大十二岁,他们是在哈尔滨认识的,是和他一起当兵的把兄弟给他介绍的。当时,他是在张学良领导的东北军将领马占山的部队里吃粮当兵。
姥爷当兵时,从来不欺负老百姓,讲义气,好打抱不平。姥姥识文断字,是哈尔滨街里一个富户人家的小姐呢。他们的结合,可以说是个奇迹。
RB鬼子进入HLJ省后,周福庆戴着媳妇去了SY市CL县里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居住了。因为他干爹的侄子张大虎的父母家就住在这里,张大虎在打RB鬼子时,中弹壮烈牺牲了!
1936年,CL县的山山坳坳里及查干湖附近的地方都闹起了土匪,这帮狼心狗肺的胡子不打RB人,却专门祸害老百姓。
周福庆是戴着枪和媳妇周淑贤及几个当兵的磕头把兄弟过到CL县的,为了保护张大虎的家里人,他们撂倒了几个土匪。可是这一下,CL县也住不下去了。于是,周福庆和媳妇又回到了西A县……
旭林是双蛋家的邻居,和大蛋是同学,都是在江化电中毕业的。旭林个头不高,眼睛不大,油腔滑调的,长得特像他爸。
大蛋高中毕业后,在街道办的修车铺里韩师傅的跟前干了好几个月的活。后来到入冬的时候,大蛋就参军去了HEB市五常县拉林镇了。大蛋的个头高,当时在粮店及化公司平房住宅区里只有两个参军的,都经过了严格的体检和政审!
旭林高中毕业后,在家里呆了半年多,之后就进了联合化工厂。
旭林的家收拾得很干净。他家和邻居之间的院墙砌的很高。他家在当院子里盖了一个厕所。在住第一趟房的人家中,只有他家有自己的厕所。当院子的门楼砌的也很高。他家和邻居之间的来往不多。
旭林家在平房东属的第四家。他的父亲在江化电石厂房建科工作,是个木匠。他的母亲在铁东街道木器厂工作,是个修理工。
旭林的父亲没有母亲的个头高,母亲是大眼睛,父亲是小眼睛。他的父母都很低调,老实巴交的。他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旭林的妹妹叫丽芝,旭林的弟弟叫旭臣。旭林的妹妹长得比他高。旭林和大蛋同龄,都属虎。丽芝和双蛋同龄,都属蛇。旭臣比三蛋小一岁,属猴。旭臣长得像他妈,也是大眼睛。
丽芝在江化电石厂中学读书,老师和同学们对她的评价都很高,她在江化电石厂中学读初中一年级到初中三年级时一直当班长。这个情况,双蛋是后来转学到江化电石厂中学后才知道的。
丽芝高中毕业后,进了联合化工厂,在维修车间工作。维修车间和机修车间合并后,她调到了机加工段,当上了一名刨工。双蛋有一次在工段休息室里的桌子上写一篇散文的开头时,她还偷看了几眼,并笑着说:“这写的是谁呀?”
旭臣也是在江化电石厂中学毕业的,之后也进了联合化工厂。厂子效益不好的时候,旭臣也买断了。
2002年夏天,双蛋曾在江城市的大东门广场的南侧见过旭臣一次,他正在忙着送面包,也就是打短工。他还和双蛋绘声绘色地说:“大毛现在可了不得了,一跺脚,江湾路都动弹那!”
2014年的夏天,肖村在广西市场买菜时见过旭林他妈。他妈在广西市场上卖鞋垫呢,肖村认出她来后,很高兴。并知道了她和旭林在一起过,旭林的父亲已经病死多年了。
旭林成天笑嘻嘻的,心眼多,会说场面话。在联合化工厂干的很好,20多岁就进了调度室,后来当上了调度室主任。
几个月前,肖村在广西市场买排骨时,遇见了旭林他妈。唠嗑后才知道,旭林已经死了好几年了,是得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