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鼎倒翻过来,将秽物倒出去,以便再煮食物。讨了个有孩子的人做小老婆,也不错。”——《易经》
一个退休的信佛的老女人,在解放大路边上的鸟市里买了一只不知名的小鸟,用手拿到了龙潭山公园的东门附近,放到了道边的小草里,之后她就不管不顾地走了。她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非常了不起了,心安了,可以添福增寿了!
让我们再看一看这只小鸟吧。这只小鸟已经不会飞了,连走路都成了问题了。可以说,这只小鸟已经没有自食其力的本事了。这位老女人放生的是一只什么鸟啊?原来是一只受伤的鸟。她把一只受伤的鸟,放到草丛里就不管了。还自认为是在行善,还自认为是在积德,殊不知这样一只受伤的鸟能活下去吗?
小鸟艰难地蹦出了草稞子,来到了山道上,走得很慢,也不会叫。它一蹦一蹦地,出了龙潭山东门。可以说小鸟是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的,不要吃的了,就是生命随时都会收到威胁。人的不小心的步履了,飞驰而过的各种车辆了,野老鼠黄皮子山猫狗及蛇了……
一位路人看着小鸟说:“这是怎么了?”把门的老太太说:“这是别人放生的!”另一位路人说:“这个小鸟活不长啊,没有生存能力了,不会飞不会叫,找不到食。山上有蛇和黄鼠狼,它能活二十四小时就不错了。”
又有几个游人看见了这只鸟,都没有说话,匆匆而过,视而不见。他们谁也没有管这只鸟,包括那个露出一脸善意的看龙潭山公园的东门的老太太。也没有一个人给政府有关部门打电话,报告这件事!
这只鸟不敢留在山上啊,它害怕这个突然来临的和之前面对的不同的世界呀,它已经在管吃管喝的笼子里生活惯了。这一刻,它仿佛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了!
这只小鸟忍受着伤痛,经过了不懈的努力,终于跳到了宽阔的龙山路上了。刹那之间,一辆飞驰的汽车在小鸟的身上,碾了过去。小鸟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这个放生小鸟的人呀,你是真的在放生吗?你难道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爱慕虚荣的人吗?你难道不是杀死这只小鸟的刽子手吗?
2007年9月,双蛋从FZ市拎着大包小裹回到了江城市。在走出江城市火车站之前,被火车站的一位女工作人员罚了20元钱,原因是他的肩上背了一个大包,每只手又都拿了一个大包。她说双蛋带物超重了。
双蛋是在最热的七月中旬去的和台湾岛隔海相望的FZ市的,又是在经常刮台风的季节里离开了这座东南沿海城市的。
双蛋认为自己在福州是大开眼界了。首先是吃到了各种各样的新鲜的水果,都是来自当地的或者来自东南亚的新鲜的水果。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双蛋在大街上已经热得快虚脱了,他买了一个熟透了的火龙果,吃完后的感觉真好呀,爽快,顿时不渴了,又解暑了!一看自己的手上全是红红的汁液,摸一摸嘴上也是红红的汁液,这是火龙果的汁液啊!
当双蛋回到江城市后,再看到卖火龙果的时候,再一次吃火龙果的时候,一点也找不到最初在福州吃火龙果时的爽快的感觉了。
其次,福州的建筑让双蛋耳目一新,简直是童话世界了,到处是花花绿绿的。双蛋头一次见到了廊桥,见到了很多文化古迹。当然了,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在村巷里的垃圾堆旁也看见了成群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小野狗……
颠沛流离的生活终于结束了。双蛋在南方的生活,开始告一个段落了。新的画面又在眼前展现了。
双蛋回来的太是时候了。没多久,联合化工厂就给买断的人员发出了通知,让都回厂子登记,要给大家一个说法。
顺着LT区徐州路朝西走,到清源街右拐朝北走100米的光景,在大道的右侧的悬空的各种粗细不同的大管线的后面,有一排破旧的水泥房屋,其中有一座不显眼二层小楼。这就是联合化工厂的退休办,又叫留守处。
2008年4月份的一天上午,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双蛋来到了联合化工厂退休办,这里人山人海,排了好几个大队,两个或者三个车间的买断职工们排成一条长龙,在这里蜿蜒扭曲的数条长龙都是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了联合化工厂的买断的职工啊!
双蛋在这里遇见了不少久违的熟面孔,一个个的都老了,都不敢认了。
在联合化工厂最兴旺的时候,有7000多人,买断之后,就剩下几百人了……
LT区是江城市辖区,在市区北部,东依龙潭山,南、西濒松花江,地势东高西低,东西狭长南北窄。因区内龙潭山而得名。辖12个街道、4镇、4乡。
龙潭山,壁立于松花江东岸,山势挺拔,景色幽静,树木葱笼,覆盖全山。龙潭山山峰海拔388.3米,登上山巅可俯瞰全城。
在清朝,因山东北侧的一条小河里盛产小鱼,所以龙潭山又被称作尼什哈(为满语,意为“小鱼”)山。
在龙潭山上有龙潭山公园和高句丽时期的古城龙潭山山城,龙潭山城已被列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江城省著名风景区。LT区就是因龙潭山城和城中龙潭的传说而得名的。
龙潭位于龙潭山山城西北角最低处,又称“水牢”。经考证是高句丽时代(另一说为辽金时代)戍守山城士兵利用山泉修建的备用贮水池。
水池东西长52.8米,南北宽25.75米,深9.08米,水深而碧,四壁用整齐的长方形花岗岩石块砌筑而成。无论天气旱涝,水位变化不大,历经无数寒署从未干涸。
“龙潭”前有潭坊一座,曾悬有1891年(清光绪十七年)清德宗景皇帝御书“挹娄泽洽”匾额。池中水影空灵,四周林木清幽,有“龙潭印月”之美称,为著名的江城八景之一。
关于龙潭的由来,至今还流传着一段动人的神话故事。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龙潭山周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老百姓渔猎耕织,安居乐业。有一天,忽然天昏地暗,电闪雷鸣,从天上降下一条孽龙,落到山间水池中。从此,老百姓称水池为龙潭,山也被叫做龙潭山了。
这条孽龙经常呼风唤雨,发大水祸害山下的老百姓。有一年孽龙又发大水,淹没了山下的庄稼和房屋,老百姓四处逃命。一个叫林小妹的女孩也被洪水冲走,其父林翁拼命追赶,好不容易游到女儿身边。
正要救起女儿,忽然一只受伤的燕子掉在林翁面前,林翁先救了燕子,再看女儿却不见了踪影。林翁及老伴失去独生女儿,痛不欲生。
这时被救的燕子突然开口说话了,她安慰了老两口一番,并认林翁夫妇为父母。因燕子生长在龙潭,大家都亲切地称她为龙潭燕。
为除孽龙报达林翁夫妇救命之恩。龙潭燕决意飞往南海仙山求师学艺,三年之后龙潭燕功成归来,率领众燕子打败了孽龙,从此龙潭山下的老百姓又过上了太平日子。
据说被降服的孽龙用铁链锁在潭底。早年曾有铁链系于潭边树干上,另一端深垂潭底。
曾有好事者去拽链,刹时黑云密布,狂风大作,潭水翻腾。
相传池东南原有一棵桦树,高9丈,胸径2尺,树杆笔直,枝叶繁茂。1754年(清乾隆十九年)乾隆皇帝东巡至此封这棵桦树为“神树”,每年春秋与龙潭并祭。
解放后,有关部门曾对龙潭做过疏浚清理,在潭底出土过铁链和金代陶器等物品。
LT区旧名土城子。清初在此设尼什哈驿站(亦称乌拉站),为东、西、北三个方向大道的交叉点和邻近站的总站。光绪年间为江城府辖下永智社之一部。1930年(民国十九年),属YJ县第十区。
1936年江城市**区域增设江北、龙潭2区。1950年8月改称**区。1951年改称第六区。1953年改称第四区。1956年改称LT区。江化公司所属企业多集中于此区……
胶皮车间的机械班里新调来了位吗瞎子,1点8米的个头,大脑壳小眼睛黑脸皮,说起话来尖声尖气,是从联合化工厂车队调来的,原为一位装卸工。他的名字叫阿胖,他在机械班里新认的师傅管他叫吗瞎子,之后班长兼工会主席莫不停也管他叫吗瞎子,后来大家都这样称呼他了。他却毫不在乎,很高兴!
1990年之后,联合化工厂的员工可以停薪留职了。他第一批办了停薪留职。他的媳妇是FM区部队医院里的一位军医,他家以前开过超市,还雇了一个小保姆,这个小保姆专管带孩子及做做家务等事。联合化工厂在铁东东方球场开职工运动会的时候,吗瞎子的媳妇抱着孩子去了,他的媳妇长得又矮又胖又丑,和他挺连相。他笑着给媳妇介绍双蛋说:“他是我们班里的老实人。”顺便又开了一句玩笑:“老实人,坏良心,呆着没事好扎针!”
阿胖停薪留职后,先在铁东FC区卖雪糕和瓜子了,他奶奶家在FC区西侧的大板楼住。再后来他就不见了,也可以说失踪了。
又听胶皮车间里的人说,阿胖去了HAN省。就这样,他渐渐地在胶皮车间的员工们的视野里消失了,就像孔乙己在咸亨酒馆里渐渐消失了似的……
已经快到国庆节了,这几天,天气却热了起来。许多人又穿起了半袖,一些时尚的女娃子们还穿起了裤衩。
双蛋在龙潭山公园里的东路上下山时遇见了一位登山的女子,一米六一左右的个头,穿了一身深色的运动服。由于天气热了,她把上衣脱了,围在了腰上,很有一点小女生的感觉。
双蛋和她擦身而过之时,和她的目光对视的瞬间,忽然觉得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呢?不,双蛋没有认错,他终于想起来了。虽然有几十年不见了,他还是一下子认出了她,她是双蛋在江化一中读书时的同学。应该姓乔,叫乔袅袅。记忆里的篇章,又一次开始阅读了。
不过她现在的变化实在太大了。首先是老了,能不老吗?都五十多岁了。长咧了,眼睛有点斜了,是的,眼睛真是有点斜了。而且,目光有些呆滞。印象之中,她还是非常漂亮的呀!还是班里的一朵花呢!
她连续看了双蛋好几眼,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是她和双蛋还是擦肩而过了。双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既然这位有些孤傲的女性没有和他打招呼,他更没有这个主动确认的勇气了。万一她否认了呢?会叫路人怎么想呢?他能承受住这个打击吗?
就像有一次,双蛋在街上见到了一位在电石厂合唱团里的一起唱歌的女歌友。他主动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她却矢口否认,说她没有在电石厂合唱团里待过,也不是联合化工厂的员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双蛋闹得非常下不来台!也就是打那之后,双蛋再也不敢做类似的蠢事了。
2009年初,和双蛋都在ZH市黑色食品有限公司工作的初中同学金库说:“高中刚毕业时,二五零沟里的一位男同学要和乔袅袅处对象,她毫不客气地回答说‘我还没考虑到这一步呢!’,把这位沟里的男生折了一个大跟头。”
双蛋知道金库说的这位男同学,他的名字叫石伟,个头和他差不多一般高,曾和双蛋打了一仗。被双蛋等人把他揍了!也就是因为此事,双蛋被迫从江化一中转到了江化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