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衍哥,”温韵暖忽的抬起头望着司承衍,虽只看得到他的侧颜,却还是因此而感到有些许的燥热。可一想到他即将离开,这心里便感到难受不已。
“嗯。”司承衍应答,下意识的又握紧了些她的手。
“承衍哥……”少女又唤了一声,可这一次却让男人听出几丝的惶恐不安。
“嗯。”
伴着司承衍的应答落下之后,两人又回归了沉默。男人走在前头;少女跟在后头,乖巧的被拉着走。
明明从小林子到宅子的路并没有多长,可此刻却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虽是无言,却悄然腾升出一种不知名的默契。
她虽不说,他却深知,可此刻什么都不说,只因不想让她徒增伤悲。
——
绣苑怕是整个司家里最别致的一栋小楼,是司霆亲自命人为沈烛安打造的。
刚进入内里便看到一处假山,以及可走过亭子的小桥。亭子四面垂着流苏帘子,隐约可看见里面有一方长桌,有个绣娘正在设计着将要刺绣的图纸。
绣苑里有个小管事负责绣苑的相关事宜,却也仅仅只管着这的事。
沈烛安平时喜欢有人陪着一起刺绣,便也就挑了两个肯吃苦耐劳又喜爱刺绣的小丫头进来,闲暇之时便会教她们一些新花式。
此时看到女主人带着贵客走进亭子,绣娘赶忙放下毛笔,恭敬的站直身子,静候着。
“何娘,备些可以绣青鸟的线来。”沈烛安拉着云辞走进亭子,坐到小凳子上后,不紧不慢地对绣苑的小管事何娘道。
“是,夫人。”何娘闻言,悄悄退出了亭子。
“安安,那两个小丫头便是你说的小徒弟?”云辞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一间小屋子里正在认真刺绣的丫头身上,不由得问道。
“正是,平日里总是嬉嬉闹闹的没个正形,不过刺绣时却是认真得不得了。”沈烛安点头应答,淡淡的笑着。
“可不是么,瞧这小模样,倒是怪讨喜的。”云辞说道,如今再愿意一动不动的坐着刺绣的丫头已经少见,尤其现在看到如此认真的,云辞下意识又多看了几眼。
听着两个贵妇左一语右一言的闲聊着,站在亭子外的温蕴晨憋屈的撇了撇嘴,他怎就跟着过来了呢?
“阿晨快过来,莫要磨磨蹭蹭的。”云辞看到自家儿子那心不在焉的模样,随即说道。
“是,母亲。”温蕴晨听了,只好掀起流苏进入亭子,母亲的话只能听着。
“阿晨可还记得小时候你跟阿衍一起坐在这亭子里学刺绣的事情?”沈烛安边示意温蕴晨坐下,边恶趣味的问。
“……”温蕴晨愣了愣,只感觉有一口老血梗在咽喉处,真是要人命。
“哈哈,安姨怕不是在开玩笑么?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会碰过这枚小小的绣花针?”温蕴晨故作镇定的大笑,道。
“嗨,甭说了。那会儿你还输给了阿衍呢!真是丢了你母亲我的脸。”云辞听了这话,随之不留情面的嫌弃道。
温蕴晨:“……”您还是我母亲么?
不管温蕴晨再如何的辩解,他也确实有过这么一个黑历史,甚至他还不如司承衍那混球,敢情这小老三学啥,啥都能快速学会。
“今日,我与你安姨便要重新教你一番。”云辞看着温蕴晨那一脸的绝望,忍着坏笑,正经道。
“阿晨啊,听咱一句劝吖,这绣工学好了,指不定哪天可以用来追媳妇儿呢,到那时你可得谢谢我们才行。”沈烛安拍了拍温蕴晨的肩膀,忽悠道。
“……”信你个邪!温蕴晨只觉安姨这一掌拍下来,让他极其的有压力。
“夫人,库房里只有些小浅色了,只是不知您要用些什么样色,其他的,还需请示夫人,如此才好让老奴一会儿便差人去购置些回来。”何娘两手端着一盘浅色的线,略有为难道。
“这……”沈烛安看向云辞,眼里满是愧疚。
前段时间何娘确实跟她提过一嘴,只是这后来让她给忘了,如今本想与好姐们一同绣个青鸟,怕是不能了。
听到此,温蕴晨略微放松下来。如此,应该就能逃过一劫了。谁知,云辞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心底拔凉。
“无妨,咱们绣个白鹭也是一样的,不过现在教阿晨绣朵梅才打紧。”云辞虽也遗憾,不过却不打算放过逗趣温蕴晨。
“对对,教阿晨要紧。”沈烛安闻言,像打了鸡血般又对何娘道:“你且到主楼喊人送你去小百货购置新线吧。”
“哎,好。老奴这就去。”何娘赶忙应答,接着退了出去。
(咳咳,反复看了看,感觉到有些地方有些不顺眼,又改了改,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