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螳螂被这么一刺激,瞬间就清醒起来,那盐水生生泼在了她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此刻加倍的疼痛感使她疼得浑身都在发颤。
她缓缓抬头,眼睛被散开的头发挡住了一半,却能感受到牢房外有一个气场强势,隐隐浮动着杀意的男人,可稍稍一想,也能知道司承衍在外面看着她。
是了,她将温韵暖折磨成那样,恐怕他现在定然恨不得百倍还之。
思及此,螳螂自嘲的轻笑出声,曾经也有一个人会为了被欺负的她而去找欺负了她的人讨说法。
现在嘛,一切都成了浮云。
看着那有些魔怔的螳螂,德满看向了司承衍,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令。
不曾想,司承衍却让人将牢门打开,随即抬起脚走了进来。
“木棉。”司承衍在距离螳螂有一米的地方止步,就着身高优势,他垂眸看了她一眼,清冷开口。
若仔细看,便会看到男人眸里压抑着杀意。
“呵,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螳螂看了一眼司承衍,也不惧怕他,随即自嘲起来。
“为何选在今天动手。”司承衍没有理会螳螂的话,转身在一旁的刑.具架中左挑右捡了一会儿,挑了一把称手的、带有倒刺的短鞭握在了手里。
那倒刺极其锋利,只要这鞭子往人身上一挥,指不定会被剐去一层肉。
司承衍看着手中的短鞭,伸出拇指,用指腹往倒刺的刀边微微一划,只见那指腹瞬间被划出一道口子,食指与拇指指腹一并,捻了捻那流出的血渍,随即他满意的挑了挑眉,就连螳螂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也没有追究,他转身看了孟江一眼。
孟江看到自家爷的目光后,了然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扛来了一把椅子回来,并将它放在离螳螂有将近一米半的位置。
“准确说来,为了给你的好情人拖延时间?”司承衍坐到椅子上,轻嗤一声。
为了让自己活命,让昔日同床共枕的女人为他拖延时间,算得什么男人?
闻此,螳螂看着坐在她面前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只见他身着一身改良西服,手里握着倒刺鞭,面无波澜的倚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而那容貌是她见过的男人中的上等之姿,更不用说那与身俱来的、上位者的气场。
这样的男人,往往很危险。
“我们老大问你话,快回答!”德满略有不满,这女人也忒不检点了些,竟盯着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看了那么久,毫无羞耻心!
可德满却忘了,他家爷连订婚宴都还未举办,仅仅持有一纸婚约的份量,不算得有家室……
“与你相比,我这并不算什么,司先生。”螳螂嫌弃的瞪了一眼德满,看向司承衍,略带挑衅的语气道。
此话一出,四周安静下来,只见方才坐在椅子上的司承衍放下腿,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朝螳螂走去。
他面含冷意的将短鞭倒刺狠狠抵住螳螂的下巴,抬起。
“我都不敢狠心对待的珍宝,你却将她打到重伤,谁给你的胆量?”司承衍狠戾的看着螳螂,手中的力度却愈发的加重,那倒刺扎进了螳螂的皮肉之中,血珠顺着倒刺往外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