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华坐在沐疏影的窗前,看着屋后缓缓流淌的河水,“这河水是流到哪的呀,你说我要是一条鱼该多好,顺着河就出城了。”
“你还别说,你要真是条鱼还真能顺着这和流出城。”
元华精神一震,“这条河真的能流出城吗,或许我真的能用这个办法。”
“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这条河是流进护城河没错,但是,护城河宽且水流一两千米且水流湍急,就连打仗的将士都不能奈何,你一个小女子还能游过去,真把自己当鱼了啊?”
“山人自有妙计,办法永远都比困难多。我现在就去研究研究这河走向。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
元华拉着刘喜,沿着河一直考察到了护城河,原来这条河尽头在一个城南十里处,跟护城河交汇。只要从这里进入护城河,就可以出城不必经过城门了。可问题是这护城河大约有近两千米米宽,水流湍急,元华虽会游泳但也没本事游得过护城河。
“算了吧,你看这河,这么宽这么深,还流的这么急,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游得过去。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吧。”
“如果对面有人把我拉过去呢?”
“拉过去?谁把您拉过去?那也不行还是太危险了。”
“你先回去吧。”元华让刘喜先走了,自己来到了梨香苑,找沐疏影来商量。
“找人在对面拉?亏你想的出来。绳子是不行,太轻,容易断,而且容易漏出水面被人发觉,要用铁链子。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水太急把你冲走了怎么办,万一你来不及露头呼吸被淹死怎么办,太危险了。”
“没风险拿来的机会。我觉得这个方法十分可行。我现在就让刘喜去找铁链子,你明天也来帮忙。”
“你别说风就是雨的。这样不行太危险了。”
第二日,傍晚,炊烟四起的的时候,三人来到了河边。刘喜拿着个铁锥子下了水,“这能行吗,你看这河边水都到了我腰下了,这河中间还得了?”
“好好锤你的链子吧,给我订紧点别松了给我冲走了就行。”
鼓捣了许久,又不放心,刘喜又在拉了条绳子绑在树上以防链子被水冲走还可以有另外一条生路。确定这里没问题之后,三人才往回走,路上边考虑,怎么才能把这铁链子给连到对面。
“护城河有没有平时修理河堤维护的人?”
“有倒是有可我们也不认识啊。”
“京城就这么大点,你认识我我认识他,你自然就认识他了。打听去啊。沐姐姐靠你了。”
沐疏影最近几日和人聊天拐弯抹角的总能提到水啊河啊,喝一碗汤也能提到哪哪的水干净哪哪的水太多脏污要清理。
“元华,啊不,乌桐呢?”
“屋里睡觉呢,这个时候您怎么过来了。”
“说吧,你可怎么感谢我”
“你找到修理护城河的人了?”元华看着沐疏影一脸得意的样子就猜到她可能找到人了。
“你可不知道到最近和人聊天,聊得多辛苦,这一年我都没这几日说过的话多,还好苍天不负苦心人,每日为我倒夜壶的小丫头,她认识一个人说是就在护河队上专门捞尸的。”
“捞尸的?”
“怎么你嫌晦气吗?我可只能打听到这一个人了。”
“当然不是了,捞尸队的更好办了更不容易引起人怀疑了。明天就找她,说有人在河边失踪了要请他们捞尸,顺便河里游一圈把我们的铁链子带到对面,刘喜,你明天一早就出城去对面等他们,把链子设好后,后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出城了。”
“沐姐姐,你就是我的救星福将。给这个给你,打点他们。”
“你一个人在外漂泊更加需要钱财,没人比我这个常年一个人在外的人更懂了,你来找姐姐就是看的起姐姐,既然看得起就不要和姐姐客气,江湖儿女不兴这套。”
“好,妹妹错了,妹妹不懂规矩,谢姐姐赐教了。”俩人说说笑笑,一激动要去素客阁吃饭庆祝,被刘喜拦下怕被人认出生出事端。于是刘喜亲自去素客阁打包了许多菜肴,三人吃吃喝喝知道深夜方散去。
次日黄昏天将黑时,元疏影华和沐来到了河边,铁链子已经在两岸都栓好,刘喜在对面等着,只要顺着链子游过去就行了。
元华和沐疏影依依不舍的告别着,“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我们才能相见,人生苦短,妹妹可不要忘了姐姐。”沐疏影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江湖中人,姐姐流什么眼泪,青山绿水,来日方长,有缘之人自会再见。”
“妹妹说的是,这人经历的多了年级大了便容易伤感,让妹妹见笑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早了,妹妹走吧,别让刘喜在那头等急了。”
“姐姐再见。”俩人拥抱告别后元华便下了水。
初秋的水已经有些凉了,为了自由为了自由为了自由,元华安慰着自己开始顺着铁链子游。中间水流湍急,元华挣扎着差点被水冲走,要不是小时候学过游泳还真不一定能游下来这一千米。好不容易元华游到了对岸,刘喜把她拉上来是她已经完全没有一丝力气了。他们不敢在河边逗留太久,稍加休息后,刘喜便扶着元华走了。元华计划一路向南,去找周寻。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一场闹剧彻底结束。只要没有周寻留下来的财力和周羽这个皇室血脉,那一干人等也必掀不起什么风浪。
“你说什么她烧了寝殿离宫了?连你都没有告诉?”燕欢听到消息后很震惊,自己千里迢迢来到大周连元华的正面都没瞧清楚,面都没有正式见,她又离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燕欢大笑,这或许就是命运。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之前的计划取消了,现在元华已经离宫了,我与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留在这里也好回去燕国也好随你,,总之,我们后会无期吧。”
“段将军这样可不好,过河拆桥不是君子所为,再说世事无常,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呢,或许你还需要我的帮助呢,段将军话不可说得太死路不可断的太绝。”
“随便你吧。告辞。”
段望东决定去找元华,不管她在哪,不管找多久。
“游历,游历什么,这么大人了,不思进取游历什么。”
段益一听到段望东讲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突然之间说在京城呆的很是压抑无趣,要去四处游历。
“我不是来征求您的意见的,我是来和您告辞的。您保重。”
“逆子,你敢!”段益追在后面喊到。
段望东辞了段益便收拾收拾东西,去了青黛山对着他爷爷叩拜了一场,就开始踏上寻找元华的行程,反正也没有目标,就随意走。走遍天下,就当去看元华看过的风景,走元华走过的路。
段益转念一想,段望东现在处于旋涡之中,离开京都是非之地,尤其离开皇宫,远离皇后,也是眼下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所以也并未横加阻拦由着他走了。倒是段老爷子,老泪纵横的不舍得自己的宝贝孙子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