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循声而去,发现一帮富家子弟正在欺负一个老人家,老人家已身受重伤,手里还紧紧握着那颗珍珠。
“老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爷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
“就是就是,老头,识相点,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一帮小厮在旁边帮腔,路人敢怒不敢言,没有一个敢上前,人群里满是嘀咕,清歌也了解了个大概。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老人咳得严重,气息缓缓减弱。
“王法?你们听到没,这老头竟然向本少爷要王法,简直是好笑。告诉你,本少爷是长安郡守的儿子,本少爷就是王法,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富家少爷猖狂得很,路上的人早已习惯了作威作福的少爷和这一帮狗腿。
长安郡守季望舒,为人正直清廉,管辖长安郡三十年,百姓安居乐业。万事总有意外,没想到孩子被夫人养废了,有心管教也架不住有个护犊子的恶婆娘。
清歌看着,实在看不下去,就一把抓住富少的衣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抢?”
富家少爷见有人抓住自己的衣服多管闲事,“谁,是谁,不怕本少爷抓你进衙门吗?”
清歌抓住衣领往后使劲一拽,勒得富少脖子变粗脸色通红,“你打算怎么抓我啊,以什么罪名?”
“放,放开本少爷,否则本少爷决饶不了你。”
“快放了我们少爷。”一群小厮叫嚷着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放了你啊,好啊,等我把你揍成猪头,然后向老人家磕三个响头再放,如何。”清歌双手暗暗蓄力,准备给这少爷一个教训,不知从哪飞来一个禅杖,清歌闪身躲开,手里却未放开那富少,富少因为清歌的闪躲,脖子再次被施加了力度,人已经难以呼吸。
站在人外的长宴,看着禅杖没有击中清歌,于是把禅杖收回,“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切不可妄动杀念。”
清歌看着声源之处的人,笑了笑,“臭和尚,少来多管闲事。”
“若施主执意动手,贫僧非管不可。”
“臭和尚,满口的仁义道德、慈悲为怀,为何这季少爷为祸百姓之时,不见你们这些修行之人。”
长宴皱着眉头,“季少爷所作所为,自会有因果,施主何苦因一个早已满身业障之人毁了自己的修行。”
清歌一听,便明白了自己已被人识破,也不再言语,手上的力度减缓了一些。
季少爷一得到放松,就哀嚎不已,“大师,大师救我。”
长宴双手合十,“施主胡作非为受此教训是咎由自取,这位施主没有动手已是大幸,若施主再行造次望施主好自为之。”
季少业听到长宴的话立马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少侠,少侠饶命。”
“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拿出医药费给老人家治病,再给老人家赔礼道歉,如果老人家接受,我就饶了你。”
“我道歉,我赔偿。”季少业都快哭出来了,就算心里再恨,也只能默不作声。
清歌使劲把人一松,季少爷狠狠摔倒在地,一众小厮把人扶起,季少业推开他们,用手揉着自己的脖子,让小厮赶紧掏出银子,连忙给老人家赔不是。
老人家生怕他再威胁自己,推开季家家仆的搀扶,慢慢走到清歌面前,清歌扶住老人,“老人家,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老人家摇头,“小伙子,不怪你,这季少爷乃长安郡小霸王,我们只能忍着。”
“老人家,我送你回去,看谁敢找你麻烦。”
“好,好,多谢你了,小伙子。”清歌搀扶着老人就走,完全没注意到季少业眼里的狠厉。
长宴紧随其后,清歌把老人送到家,准备再去庙会一逛。
“和尚,跟了这么久也不嫌累得慌。”
“妖孽,贫僧若不是看你未有业障,又是吸取天地之精华修炼而成,否则刚才贫僧就收了你。”
“收了我?拿什么收,你手中的破紫金钵?你还是留着化缘去吧。”
“妖孽,休要胡言,若是让贫僧知道你用妖法害人,贫僧定会斩妖除魔。”长宴说完就走,动作行云流水倒是别有一番风采。
“臭和尚,你别走啊,疯了吧你,追到这来就是为了警告我吗,告诉你,小爷不需要你来警告,小爷我不杀生。”清歌气得直跳脚,远处的丛林中月溪和一位老人正眼含笑意地望着她。
“这丫头,平日也是如此?”老者问着月溪。
“是的,小姐平日里最爱捉弄凌云山的精怪,性子活泼跳脱。”月溪恭敬地回答。
“父母不在,难为她了。”
“小姐一次次追问父母的事,月溪实在快瞒不住了。”
老者脸上满是怀念,“瞒不下去也要瞒,幻影深渊是那么好闯的地方吗?好好守着她,莫要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月溪遵命。”
如果清歌在这,一定会认出,这个老者就是集市上卖糖葫芦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