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小心翼翼地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琅琊在他愣神的空档对他发动了攻击,白蔹原以为自己要交待在这,谁知这攻击竟然被人挡了下来。
长宴在琅琊有小动作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以防他偷袭,没想到真被自己拦住了,既然自己造成了这其中因果,不如现在补救。
白蔹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和尚,记忆里可没有这么个人。
琅琊以为自己可以一击必中,可以得偿所愿,没想到被人拦了下来,不禁有些火大,他怒视着长宴,“臭和尚,少来多管闲事,不好好地收妖,瞎掺和什么。”
长宴清冷的目光炯炯,看得琅琊有点心虚,自己不就是妖吗?所以自己刚刚说的都是什么话!
清歌不由得失笑一声,从暗处走出来,挡在白蔹面前,“你这狼妖,莫不是脑子有病?”
白蔹看着自己身前的两人,想了许久,自己并不认识这和尚,倒是身前这女子,有几分熟悉感。
“小小蛇妖,也敢在此大言不惭,正好,今日收了你们三人的妖丹,我又离成仙更进一步。”琅琊看着两人挡在白蔹面前,甚是觉得碍眼,心中的怒气一波更甚一波,今日这是什么邪气,难道还杀不了他们不成?
白蔹一听琅琊的话,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清儿,是你吗?”
清歌转过身对着白蔹笑了笑,“白大哥,好久不见。”
白蔹嘴角带着一抹苦笑,“清儿都化成人形了。”
清歌看着他嘴角那抹笑,自然懂它其中的苦涩。
琅琊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整个人陷入了魔障似的,于是这两人发动了攻击。
长宴一直注意着琅琊的动向,在琅琊发动攻击的那一刻起,便准备好了应对之策,琅琊的攻击力道被紫金钵尽数化去。
三人飞身而至,对着琅琊大打出手,琅琊终是不敌三人之力,很快就败下阵来。在这皎洁的月色之下,魔气四溢,冰刺漫天,还有环绕在长宴身边的功德金光倒是显得一派和谐。
白蔹抱着紫嫣诧异地看着和琅琊打斗过后的三人,明明是三个不同的人,怎么会凑到一起?
琅琊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今日我认栽,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清歌看着后方的紫嫣,这狼妖刚刚不是想收了两人的妖丹吗,不如就用他的妖丹来治疗紫嫣好了,思及此就开口说道:“杀你?不,我要你的妖丹。”
琅琊被三人打得重伤,听到清歌如此要求,眼里的狠厉又深了一分,奈何自己身受重伤,无力抵抗,“今日我是你们手下败将,要杀就给个痛快,别妄想我会交出妖丹,臭和尚,你们修行之人不是以除妖为己任吗,怎的让一只蛇妖占了上风?”
长歌操纵着魔气对琅琊狠狠一击,琅琊重重地吐了一口血,艰难地看向长歌,“你...你...”
说完便倒地不起。
长宴看着琅琊的尸体摇了摇头,对着他念了一遍往生咒,但愿下一世能好好的。
清歌取了琅琊的妖丹走到白蔹身边,看着两人浑身染满了鲜血,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觉得心口受到了重击,然后默默地把妖丹炼化,过渡到紫嫣身体里,长宴两人就守在一旁,以防有意外发生。
待紫嫣气息平稳了之后,白蔹把人抱到山洞里休息,顺便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渍,来到山洞外,清歌看着夜色下的无妄山,倒是感觉有一种神秘感。
“清儿。”白蔹有一肚子话要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话到嘴边,就只变成了两个字。
清歌转过身,一脸歉意地看着白蔹,“白大哥,对不起。”
“这话从何说起?”
清歌抿了抿嘴唇,脑子停顿了好几秒,才悠悠地开口,“昨日是花朝节,我们碰上了掠劫少女的妖怪,并打伤了她,追到这来才发现你们...”
白蔹苦笑一声,“原来嫣儿身上的伤是你们所为,罢了罢了,与今日相救之恩相抵吧。”
“白大哥,你...”
白蔹望着天空中悬挂的明月,笑了一声算是安慰清歌,可是在清歌看来,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们想不想听个故事?”
长宴神色依旧,一脸高深的样子,“愿闻其详。”
白蔹甩了下自己的衣袖,轻柔地开口,“我乃狐族中辈分比较高的九尾狐,可是却身有残缺,每逢十五便是寒气入体,不得吸收任何力量,嫣儿是紫狐王族最小的孩子,我们结为夫妻有了两个孩子,却在我们闭关修养之际被人族骗走,保护他们的狐卫被人族剥皮去骨,手段之残忍,我们劫掠男男女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是我们心性再残暴一点,你们见到得的只怕是成堆的尸体。”
“白大哥,孩子可还活着?”清歌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但愿能把孩子救回来。
“灵魂还在,我们只得听着他们的灵魂日日煎熬,他们哭喊着找爹娘,我们去过,试图把孩子抢回来,却落得个两人皆是重伤的结果。”
“白大哥,孩子在哪,我们去。”
“北山,玄清观。”
“那些臭道士?”
“是。”
说完,白蔹便不再作声,三人凑到一起商量了下,准备晚上夜探玄清观。
商量完之后,清歌来到白蔹身边,看着他满面的愁容,说了下他们的打算,“白大哥,我们准备去玄清观看一下。”
“清儿,别逞强,不必勉强自己。”
“白大哥,放心,我们三个一起去,你就在这等着我们的消息。”
“注意安全。”
清歌向白蔹摆摆手,就和两人走了,趁着夜色出发,来到北山。
白蔹回到山洞守着紫嫣,满目柔情。